15. 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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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做好准备。</p>他超忙的。</p>
然而，就在三个月前，羂索做了一个诡异的梦。</p>
梦里有迷宫一般的薨星宫和没有什么作为却总是在碍事的天元，有以六眼为首的天元走狗咒术师还有那些为了大业而牺牲掉的男男女女所化作的怨灵。</p>
梦中的羂索被那群怨灵围追堵截，往日里的手段一件都使不出来，还险些被他们掀开头盖骨，等羂索气得从梦中醒来的时候，他先是感觉到了反馈到了本体上的剧烈疼痛，然后就发现了容器脊背上出现的诡异刺青。</p>
看到刺青的那一刻，羂索立刻就意识到了：他被诅咒了。</p>
蛇形的刺青，寓意为痛苦的柊木，还有剧烈的疼痛，这些要素让羂索下意识想起了平安时代末期那个名盛一时又迅速陨落的僧人。</p>
那僧人实力很强却天真至极，竟想要替那些向他参拜之人承受痛苦，便将他人的痛苦以刺青符号的形式刻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可谓是愚蠢至极。</p>
果不其然，没过去多久，过盛的痛苦使得刺青入眼，僧人遭受反噬而亡，而那些曾向他寄托过痛苦的信徒则被刺青所化的巨蛇咬死。</p>
羂索以为，有诅咒师利用类似的手法，以诅咒的方式对他这具身体下了咒，所以，他果断舍弃了那具身体。</p>
这世上绝大部分的诅咒针对的都是身体，与其想着如何解除这个刺青诅咒，不如直接换一具身体。</p>
可恨的是，这个诅咒竟然锁定了他的灵魂，仅仅更换身体并不能摆脱诅咒。</p>
羂索不得不停下手上所有的事情，专心处理刺青诅咒的事情。</p>
活了千年，他还是有些手段在的，暂缓了诅咒的蔓延，他找到了诅咒的媒介。</p>
要不是他有保留曾用过身体容器的习惯，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诅咒的源头竟然是三年前用过的虎杖香织的身体。</p>
发现虎杖香织身体上的异常后，羂索立刻想到了虎杖悠仁。</p>
那可是他实验多次，投入了珍贵资源又亲身上阵生下的重要容器，关乎他最伟大的事业和利益。虎杖悠仁要是现在就有个万一，他的计划怎么办！</p>
然后才是琢磨虎杖香织的身体为什么会沾上这样的诅咒。</p>
羂索的术式让他每进入一具身体时会得到他/她的全部记忆，但他换身体如换衣服，除了需要演戏的时候，他基本不会对每一具身体都“刨根问底”，接手那些没有多少用的记忆。</p>
但这次，羂索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筛着虎杖香织的记忆，最终锁定了嫌疑目标，即她母亲那一脉的家族，乙月家。</p>
只是，羂索找上门才发现，乙月家已经没人了。</p>
乙月家是一个没有什么根基背景的小家族，六十年前，一对姓乙月的年轻夫妻来到那个小乡村，婚后不久就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女儿们长大后各自成家，并没有选择在村子住下。逢年过节也不见女儿女婿们回来，最多在葬礼上露过一面。</p>
这是一个怪异又冷漠的家族。</p>
而现在，虎杖香织母亲那一脉的亲戚，死得只剩下佐伯伽椰子和她的儿子佐伯俊雄了。</p>
让羂索有些失望的是，佐伯伽椰子跟虎杖香织完全不同，她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普通得如同地面上的砂砾，若不是因为刺青诅咒的问题，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p>
他来之前还想着，若佐伯伽椰子也是一个如虎杖香织一般优质的母体，在解除诅咒后，他可以利用她制造出更多的容器。或许及不上他精心培育的虎杖悠仁，但再来一套增强版的“九相图”也不错。</p>
就在这时，羂索听到让他大失所望的佐伯伽椰子缓声开口道：“吾等不容于世，唯有如蝼蚁一般生存，才不至于被命运扼杀。”</p>
羂索一愣，他下意识看向对面的女人。</p>
佐伯伽椰子坐在沙发上，她没有看披着虎杖香织外壳的羂索，而是在望着窗外。</p>
窗外藤蔓蜿蜒，绿意盎然，虽然凌乱，却透着勃勃的生机。</p>
佐伯伽椰子轻声自语。</p>
“这是外婆说过的。”</p>
他们家的人不是生来感情淡漠，老死不相往来。</p>
佐伯伽椰子三岁的时候，她的母亲曾带着他去往外婆居住的宅邸。她在屋外听到外婆与母亲发生了争吵，而她没能忍住好奇心，将耳朵贴到了门缝处。</p>
然后，她就听到了这样的话。</p>
年幼的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记得母亲哭了，她也下意识跟着一起哭了起来。</p>
后来的她明白了，便想着她这一生的不如意可能都与这句话暗示的意思有关。</p>
蝼蚁啊。</p>
她现在的平静生活，已经是偷来的好时光了。</p>
佐伯伽椰子无意识地微笑了一下，而后她转过头，看向羂索。</p>
“离开吧，香织，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了。”</p>
羂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