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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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的马车已于半个时辰前到了沈家,宋君羡早早地等在沈府门前,花怜搀着沈念出府。宋君羡赶紧上前,从花怜的手中接过青缎绣白玉兰花枝斗篷,体贴地替沈念披在身后,温声道,“沈娘子,请上马车。”
沈念弯了弯眼眸,浅浅一笑道:“宋家和萧家交好,宋郎君唤我念念,我唤宋郎君君羡哥哥可好?”
“好,如此甚好。”这样的称呼更显得亲切,宋君羡自然是喜不自胜。
他虽面对沈念时不再如初见时那般紧张,但说话时仍会脸红害羞,此刻他红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念,饶是沈念也觉得有几分羞赧,赶紧将目光移开。
又轻咳了一声,红着脸道:“君羡哥哥,难道我们要一直站在此处吗?”
花怜轻笑了一声,宋君羡这才将灼热的眼神移开,脸比方才更红了,“此处风大,念念请先上马车!”
待坐上了马车,宋君羡递上了一盏茶,笑道:“今日咱们先去清平坊赏灯听曲,再去花萼楼看圣人放灯祈福,可好?”
宋君羡很尊重沈念,说话轻声细语,都是与人商量的语气,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沈念点了点头,“好。”
她又想起了前世,前世季容笙答应带她在上元夜出宫看灯,可每回都爽约,头一回,她还有些失望,可后来,爽约的次数多了,她倒也渐渐地习惯了。
现在想来,并非是他每次都忘了,而是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就像他从未将自己放在心上一样。
她自嘲一笑,想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做甚。
前世她之所以放不下,看不开,其中的缘故应该只是不甘心罢了,其实后来她想通了,知晓季容笙从未爱过自己,她倒也没那么难受了。
反正这一世,她也不会再和季容笙有任何瓜葛,她会嫁给宋君羡,过上属于她的简单的日子。
宋君羡见沈念红了眼眶,眉头微蹙,似有心思,便关切地问道:“念念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沈念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今日风大,只是有些迷了眼睛,方才君羡哥哥说去花萼楼观瞻天子放灯,那时城中百姓都涌向花萼楼,定会拥挤不堪,车马难行,只怕咱们的马车过不去的。”
“正是,但念念不必担心,咱们可走这条路……”宋君羡用手指蘸了些茶水,在几案上画出了一条路线图,这条路要穿过四五个狭窄的小巷子,绕过主街,除非是对长安城的地图极熟悉,根本不会想到要走这条路。
“君羡哥哥真厉害,竟连这种不知名的小巷都知晓。”
宋君羡被夸得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昨夜他几乎将整个长安城的地图都记了下来,他为上元节的灯会准备了很久,这是他第一个和沈念的约会,他自然是极慎重的。
宋君羡又借此机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美人灯,慎重地递给沈念,“念念,这盏美人灯送给你。”
这灯是绸纱所制,灯上的美人画像是他亲手所画,上面的诗文也是他亲手所书。
宋君羡擅长人物丹青,灯上的美人形神具备,眉眼间的神韵刻画得淋漓尽至,花怜见了连声惊呼,“这灯上的美人不是小姐吗?宋郎君画的可真是太像了!”
沈念脸色一红,看着灯上和自己眉眼有几分相像的美人,低头含羞道:“多谢君羡哥哥,这灯念念很喜欢。”
与此同时,季容笙策马与沈念的马车擦身而过,虽然此刻朱雀街上车马如梭,人潮如织,但他还是将沈念的话听得真切,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缰绳,直到那粗糙的绳子将手指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季容笙死死地盯着马车,压抑着心中疯狂燃烧的妒火。
一阵冷风吹过,疾风扬起马车的车帘,他看到了沈念手中的那盏美人灯,还有那魂牵梦萦的灯下美人。
那种生离死别的极致痛感又随之而来,季容笙觉得自己心被人箍得死死的,那种心痛的滋味令他喘不过气来。
尽管他手中的这盏白玉兰花灯是他亲手所做,他花了不少功夫,甚至还被竹片扎破了手指,他突然发了怒,将那盏没来得及送出的花灯一把捏破了。
花灯掉进了雪地里,又落下了几滴鲜血,原来花灯被捏碎,那锋利的竹片扎进了手指,鲜血从指尖流出,钻心的疼痛才好似减轻了些许。
仿佛只要沈念和旁的男子一个微笑,多说一句话,他便觉得吃味,他只想将沈念藏起来,不叫他人看见。
可惦记沈念的人太多了,像那恼人的绳蝇,驱赶不尽,实在烦躁至极。
谢安策马上前,关切地问道:“殿下的手指在流血,属下替殿下上药包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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