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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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倒好,领证当天老公就跑了!两年了,他回不来你可以去部队找他啊!”顾诗筠疲惫不堪地阖了阖眼,一天的手术,让她根本不想应付这些问题。
“妈,人家那是军事重地,部队不放他回来,我怎么去找啊?我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顾母嚷嚷道:“你就不能打他们部队电话问问啊?”
“拜托啊,空军基地保密程度连fbi都定位不到,我上哪问啊。”顾诗筠麻木地回道:“而且我觉得我一个人挺好的,他每个月的工资如数上交,我自己赚的也够花,买衣服买包都……”
“好什么好啊?”话还没说完,顾母就急吼吼地打断她:“一个孤独的人,面对空荡的房间,守着寂寞的包!你以后就和包啊衣服啊过一辈子?”
顾诗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也不是不行,反正没有孩子,再养一只猫、一只狗……”
生活已经焦头烂额,她可不想身边再多个孩子,把焦头烂额变成鸡飞狗跳。
万一要响应国家号召生三胎,好了,一地鸡毛。
她图什么?
图头不够焦吗?
图鸡毛不够多吗?
可顾母才不管这些。
老人家简直要气绝,她屏气几秒,长吁喟叹地问道:“顾诗筠,就你这一天到晚稀里糊涂的样子,我问你,程赟站你面前你还认得出来吗?”
顾诗筠阖了阖眼,“他是我老公哎,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再说了,就算她认不出来,人家也能认出来她吧。
她朋友圈也不是白发的。
顾母冷嗤一声,压着声音驳道:“我可跟你说,前几天隔壁老王家的儿子当兵回来,两年没见,儿子杵他面前,他愣是不认识。”
顾诗筠敲了敲肩胛骨,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因为老王家的儿子本来就不是他亲生的,认不出来也正常。”
“嘿,你个臭丫头,别跟我在这耍嘴皮!”
瞧见她这幅佛里佛气的摆烂样,顾母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管,反正限你两年时间,给我抱上外孙!”
顾母说完便按断了视频电话。
画面卡在老人家最后伸长脖子嗷嗷的一帧,轮廓模糊,飞扬跋扈,眼帘皮的半永久眼线都快翻上天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作孽……
抱外孙?
结婚两年,手都没牵过,就抱外孙?
果然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女娲补天、清水造娃,还没等到作者说的下一章开车呢,孩子都生了。
顾诗筠简直无奈到要自闭了。
她将手机扔在一边,抱着膝,蜷缩在沙发里。
柔软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隐隐绰绰地遮住白皙起伏的锁骨,只余下浅浅不均的呼吸。
偌大的公寓又沉寂在一片漆黑之中,如浓稠墨砚般的夜色,已经深沉得化不开。
闭上眼,便是两年前,三月初春的望城公园。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程赟。
天空蓝的军帽下,是一双如同星辰般深邃的眸子,似乎能窥测到深处,也仿佛能勘破内心。
明明现场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争先恐后地将手中的花递给他,可他偏偏,选择了她落在地上的那朵。
“顾医生,你的花掉了……”
柔磁般的声音,像是脱离了重力的吸引,在空气中被洗涤,浑厚又干净。
她赶紧弯腰去捡,却不想对方也同时伸手。
触及花瓣的那一刻,二人指尖倏忽间火花般碰撞。
男人沉吟:“我来。”
那天,她几乎没有犹豫,扯住那件天空蓝军装的袖口。
“我喜欢闪婚。”
“不想折腾了。”
“我不管,就你了。”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那么如果爱情在婚姻后才开始,会不会直接甜蜜到死呢?
一天的疲惫,在闭上眼的瞬间遽然崩塌消散。
顾诗筠紧蹙着眉头,努力想把程赟阳光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呈现出来。
可徒劳。
两年了,一共就见过两次。
明明那张脸有着翱翔天空的冲击力,在第一眼就撞进她的脑海里,但此时此刻怎么都描绘不出男人的五官轮廓。
她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新闻。
“与我国接壤的古圭拉这几天频频出现异象……”
“漫天群飞的乌鸦,鱼鳞般的天空,还有突然干涸的天池……”
“因为毗邻西藏,又处于活跃地震带,有国内的专家分析会未来几天会有比较大的地震……”
顾诗筠心不在焉地听着新闻,还没仔细看,就跳转到了天气预报。
明天又有雨。
紫外线还不低。
她关了电视,正准备去洗漱,门口忽地就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顾诗筠吓了一跳。
她噌地抱紧了沙发上的一个抱枕,防备式地挡在胸前。
又是“砰砰砰”的敲门声,更加急促,同时手机也来了电话。
“晚上好,蛋糕放门口了,麻烦给我点个好评。”急促的男声,说完便挂了。
顾诗筠一愣。
蛋糕?
这个点了,谁会给她订蛋糕?
过了一会儿,等脚步声离去,她才紧紧抱着抱枕小心翼翼打开门。
门口,是一个透明的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只小巧精致的奶油蛋糕,淡淡乳酪香混合着馥郁的玫瑰花香。
灯丝缠绕,温馨蜜意。
巧克力手写的小牌子放在最前面。
【结婚两周年纪念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