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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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数,她的女同窗竟少了七八个。开学第一天便迟到吗?她有些诧异,趁夫子还没来,小声问冯南笺这是怎么回事。
听她这样问,冯南笺反而更惊讶,低声道:“你不知道吗,她们以后都不会来了。”
“为什么?”
“她们的爹娘会请个女夫子教她们女红之类的东西,日后好相看个好人家。”
姜如愿有些纳闷,嫁人不是还早呢?
这个问题冯南笺也回答不了,所以她用心记下,等回家之后马上问了爹爹和娘亲。
许姝笑着解惑:“女子一般十五岁成亲,虽然还有七年,但是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姜宁熹补充:“而且女子不宜抛头露面,八岁已是大姑娘了。”
姜如愿有些不满:“那我呢?我也要在家里学女红吗?”
她一点都不想这样,上学多有趣呀,她要上到十五岁!
姜宁熹哈哈大笑:“都随你,就算二十岁不嫁人也无妨,爹爹养得起!”
许姝狠狠地瞪了回去,说的什么话!二十岁都成老姑娘了,岂不是成了全长安的笑柄。
偏偏制止得晚了,姜如愿已经听到了,她笑盈盈道:“好呀,我二十岁再嫁人!”
在一旁摆弄九连环的姜如初懵懵懂懂地跟着学:“姐姐二十岁……嫁人!”
许姝无奈扶额。
书院生活继续着,平静得一如往昔,待到考试,姜如愿不出意外地又是第一。
只是她并没有很高兴,因为盛景送她的白玉簪丢了。
最先发现的是玉珠,晚上为她梳发的时候忽然察觉簪子的数目不对,两人在院中找了找,都没发现。
翌日又去书院里找,冯南笺听闻簪子丢了,也帮忙一起找,依然一无所获。
姜如愿不敢告诉盛景,只能拜托裴临翊留意,他反而幸灾乐祸起来:“瞧瞧,丢了吧?”
他笑够了,趁着独处,又认真道:“以后戴些普通的就行了,盛景送的都是价值不菲的,很难不被有心人觊觎。”
姜如愿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偷?”
裴临翊耸耸肩,吊儿郎当道:“谁知道呢,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几人找了两三日,簪子依然不见踪影,姜如愿垂头丧气地去和盛景认错。
盛景无奈一笑,怪不得这几日愿愿总躲着他,原来就是因为这件事。
他宽慰道:“无妨,一支簪子而已,以后我还会送你很多。”
她将他送的东西放在心上就足够了。
次日,姜如愿戴上了新的簪子,这次是烟粉色的琉璃簪,与学服同色,她欢喜不已,日日都戴着上学。
春去秋来,信鸽从遥远的边疆林州衔来一封信——新春之时,盛景的爹娘要回京述职了。
在姜如愿的记忆中,自己是从来没有见过景哥哥的爹娘的,不由得有些期待,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
姜宁熹道:“你见过的,小时候他们还抱过你呢,还送了你一个长命锁。”
还有这回事?姜如愿绞尽脑汁努力回想,完全没印象。
许姝嗔他一眼:“那时候愿愿才刚出生,能记得什么事?”
她将长命锁找出来让女儿看,姜如愿看到分量极重的金锁顿时挪不开眼了,谁会拒绝由金灿灿的黄金打造的长命锁呢?
她抱着长命锁心满意足道:“盛伯父和盛伯母肯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一个长命锁就被收买了。”姜宁熹摇头叹息,这爱财如命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姜如愿才不理会这句话,她继续问道:“伯父伯母七八年都没有回来吗?一直在林州?那景哥哥也七八年都没有见过他的爹娘了?”
许姝点点头,叹息一声,数年在外征战,也不知阿景见到他们之后会不会生分。
“景哥哥好可怜啊。”姜如愿有些难过。
”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许姝道,“今年他们一家可以好好过年,盛府也有人气儿了。”
姜如愿便想起五岁那年,那晚她前去盛府,除夕夜热闹非凡,但盛府平静的一如往常,一老一少安静地赏月看烟花,连团圆饭也只有两个人吃。
她已经忘了那日她为什么去盛府,但是始终记得盛景月下孤寂清冷的侧脸,万千烟火也暖不热。
那时候,景哥哥是在思念他远在林州的爹娘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怅然,景哥哥一定很想很想他的爹娘,这次一定要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