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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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高兴得在心底打了一套军体拳，表面还要装作不那么在意，但上扬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p>

    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最终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兴奋，他紧紧地把人抱住，头埋在林羽白的肩窝，说：“别人的喜欢我不要，我有你的喜欢就够了。”</p>

    林羽白霎时间红了脸，结结巴巴地不知道怎么回应，心底忽地涌上一股满足感，好像是因为没用的自己被人需要着，又好像是因为别的，反正厉寒成的这句话让他很开心。</p>

    厉寒成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压低嗓音带着一丝蛊惑：“以后，你也要记得你对我说的这句话。”</p>

    温暖的气流灌进耳朵，有些发烫，林羽白下意识地感觉有些危险，但抬起眸时，对方已经恢复正常，牵着他的手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p>

    林羽白摇头，被牵着走的思绪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他没地方可去，也不想去。</p>

    “去我那里吗？最近买了新的小玩意儿，听说助眠效果很好。”厉寒成带着人往前走，这一次的他换了一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打算暗搓搓地摘掉自己的小白脸身份。</p>

    只可惜，林羽白不怎么出门，林家也不是喜欢玩车的奢侈人家，他对车的认识依旧停留在他们长得不一样的层面上，根本不知道这些车的价格，在他看来，厉寒成这辆车就是普通的小轿车。</p>

    所以今天的厉寒成，依旧是个小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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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羽白缩在懒人沙发里，捧着一杯热牛奶，舒服得都快睡着了。</p>

    他一来到屋里就被厉寒成领去泡澡，入浴剂把浴缸里的水染成彩虹的颜色，可爱的玩具在水面上快乐划行，浴室里点着安神的熏香，还放着舒缓的音乐，他就什么也不做，泡在浴缸里看划船的小猪在水上荡漾。</p>

    出来后更是按摩吹发一条龙服务，舒服得他都要忘了他是为何而来。</p>

    “我今天回去了，他们都不在家，所以我没有问，但我感觉他们应该是爱我的……”</p>

    在这种极度放松的情况下，他反而可以平淡地说起那些堵在心头的事。</p>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快要崩塌的大坝也重新坚固起来，林羽白笑了笑，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我早点发现就好了。”</p>

    “这就是天大的事。”厉寒成纠正他，“你要这样想，明明是他们不好好说话，为什么要你去发现他们刀子嘴下的豆腐心，而且你也说了，一直到你离家出走你爸爸都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就更有问题了。”</p>

    林羽白愣了一瞬，抿了口热牛奶，小声地说：“我以为你会说原谅他们。”</p>

    他发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也去找过心理疏导，对方大多是劝他放下，原谅他人，原谅自己，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p>

    “你可以原谅，但不可以逼自己原谅。”厉寒成坐在一旁也喝了口热牛奶，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小，不知道人是会变的，所以不急于一时，等到你想原谅的时候再去原谅也不迟，到那时候，你才是真正的与他们和解。假如你早些知道，逼着自己原谅他们，也不过是继续被他们以爱的名义伤害，没意义，不如闹一顿，大家把伤口扯开，清理好了，伤口才能愈合。”</p>

    这话说得模糊，但经历过一切的林羽白瞬间就明白了，有些伤口不扯开就永远不会好，就像火葬场里最不缺的就是后悔。</p>

    他从来没有以这个角度看问题，也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话。</p>

    他看向厉寒成的眼里充满了敬佩，不愧是有阅历的人。</p>

    厉寒成被看得脸色都黑了两度，他刚才为什么会语重心长，就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显老了，本来刻意拉短的距离瞬间又被年龄隔了个太平洋。</p>

    他轻咳两声，正要找些什么话题挽回一下，却被这小孩突然靠近的脸吓了一跳。</p>

    林羽白伸手摸了摸已经暗下去的抓痕，问：“痛吗？”</p>

    两人近得可以闻到彼此间相同入浴剂的味道，小兔子的眼睛是无辜地下垂眼，瞳色浅淡，像精致的琉璃珠，刚洗完澡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绯红，整个人鲜活可爱，唇上缀着唇珠，看起来很好亲吻的样子……</p>

    在对方充满担忧的注视下，厉寒成昧着良心回答：“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