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慕虚荣的未婚妻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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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秋的反应也很快,“谷汜哥哥,我刚刚听到你说参加宴会时的座位落座,那么马车呢?”

    “马车是不是也有这些?”

    谷汜顿了顿,他没有想到宋秋的心思是如此的敏感,只好点头,

    “是有的。”

    “不过我们两家之间亲近,不用在乎这些。”

    “我占了谷汜哥哥的位子对不对?”宋秋的反应很快,想到谷汜刚刚上来时的欲言又止,身型微顿。

    谷汜别过头,“有什么占不占的?都是自家人,哪里分得出什么主客?”

    嗯,谷沛要哭晕在厕所。

    “……”

    宋秋登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满脸的惶恐,向旁边移了移,“谷沛哥哥,你坐到这边来。”

    “……”谷沛停了一停,看了一眼拿只能容得下一人的空位,又看了一眼宋秋一脸自己做错了事情,要哭不哭的模样。

    还是起身,坐到了宋秋的身旁。

    主座并不宽敞,大约可以容得下两个身材娇小的女娘,平日里也只有谷沛一个人坐,现在挤了一个热热的小身体。

    谷沛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只庆幸自己还没有讲到与人相处的礼仪,不然这个小公子还不得羞死了?

    这下也没有心思继续向下讲了,谷沛的身体僵硬着,身上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自己的右侧,那里贴着一个毫无自觉的人。

    “谷汜哥哥,”宋秋耸了耸自己的小鼻子,在谷沛身上嗅来嗅去。

    “怎么了?”谷汜的身体就更僵硬了,任由着宋秋在他身上靠来靠去。

    “好香啊。”宋秋有些迷醉了,眯着眼睛靠在谷汜的胳膊上,“原来还不觉得,但是真的好香呀,像是雨后竹林,和谷汜哥哥给人的感觉很像。”

    “这大约就是谷汜哥哥的味道。”

    带着放肆意味的亲昵话语,大大咧咧的靠在他的身上,谷汜说服自己,宋秋天真可爱,越是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不过,很懂得人与人之间距离的谷汜却没有制止。

    “那游会的地点好远哦。”宋秋小小的抱怨道,用手掩着口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因为太兴奋了,到深夜才睡着,今天早上醒得又早,就等着去游会,现在在马车上反倒是,困了起来。

    “这是安王的邀约,在他京郊的庄子里,距离是远了些,不过玩的东西也很多。”

    “安王?是圣上的弟弟?” 宋秋突然兴奋道,“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他的游会,是不是人会很多呀?”

    “嗯,安王的面子是人人都要给的。”

    不过因为这个安王很爱玩,行为又格外的奇特,隔三差五的都要发一个帖子,邀人参加,但是这个宴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又从来不在乎那些人去了。

    所以收到了帖子的,大多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让家里的闲职去玩玩,正经参与的反倒是少,总是要去一个人,全了安王的面子也罢了。

    如果不是戚远要求,他也是不去的。

    不过,这种话就没有必要和宋秋说了。

    “那我应该怎么做?”

    宋秋很紧张,“如果在安王面前失礼。”想想就窒息。

    “不会,”安王这个人?怎么说呢?

    谷汜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找了一个合适的词,“他很放荡不羁。”

    “嗯?”宋秋不解。

    谷汜便说的稍微详细了一点,当然还是要委婉的。

    “他的宴会,一般很有文人聚会的那种性质。”

    这话说的是相当委婉了,宋秋也没搞明白什么叫做文人聚会的性质,谷汜也不愿多说,只是说让他放宽心,到了那里就晓得了。

    宋秋靠在谷汜的肩膀,嗅着那淡淡的竹香,眼皮越来越重,不多时就沉入梦乡。

    谷汜有些惊奇,侧低着头,打量宋秋呆着婴儿肥的脸颊,微微一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兴奋过去,便倦累了。

    丝丝点点不易让人察觉的甜香侵袭而来,缓缓的慢慢地顺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缠绕着他整个身子,在不知不觉中,谷汜的身上沾满了甜腻的,让人心动的香味。

    似乎是被这甜甜的香味馋昏了头脑,谷汜昏昏沉沉的想着,宋秋还说我香,可却不知他才是最香的,香到想要让人尝一口,含在嘴里,慢慢的等他化入喉咙,盈满心间。

    “主子,到了。” 马车听着,马夫在外面高声喊道。

    谷汜的小厮竹米机灵的撩开轿帘,便被车内的景象吓了一大跳,他倒是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什么时候生人不可近的公子变得如此平易近人了,被人搂着胳膊充当抱枕,居然也不生气,反而淡淡的,眉梢都带着愉悦。

    今天是阴天,并没有太阳,但是夏天的风依旧带着闷意和燥意,力道却不减,缓缓的吹入马车中,吹散一厢的甜腻。

    被风吹了一吹,谷汜这下子是彻底清醒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宋秋,声音缓缓的,很温柔。

    “宋秋?”

    “醒醒,到了。”

    “哼~” 似哭似笑的哼唧了一声,宋秋不满的蹭了蹭他的抱枕——谷汜的胳膊。

    谷汜失笑,还有些懒觉,看来还是个小孩子呢,挺可爱的。

    不过目的地都要到了,再让他睡下去也不好,只好哄道。

    “你不是想要参加游会吗?如今快到了,难道要在马车上睡过去。”

    “游会!” 宋秋的眼睛亮了一瞬,挣扎着起来,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这一套动作下来,他终于清醒了,亮晶晶的,“到了吗?我要去玩儿。”

    “不急,”谷汜笑了笑,隔空需点了点他的头发,“你瞧瞧你睡得正香,连头发都乱了。”

    宋秋摸着头傻笑着。

    从座位旁边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包裹,拿出篦子。

    “你且转过来我给你梳一梳。”

    “嗯,”宋秋乐点点的转过去。

    谷汜帮他将周围的碎发篦了上去,又缕了缕他的头发,将他的幅巾紧了紧,点点头。

    这次的游会算是一个文会,而按照文会的传统,宋秋要头戴幅巾,身着宽袖大炮,以彰显他的风流身姿,故头发散乱些是毫不影响的。

    但是,谷汜还与时下的文人不同,不飘逸也不潇洒,反而一副老夫子的模样,恪守礼节,总会让人觉得迂腐的可以。

    “这才好看。”

    宋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只是谷汜说好,他就乖乖巧巧的点点头。

    “竹米,”谷汜唤了一声,将帕子递了过去。

    竹米极其有默契的沾了水,又将沾了水的湿帕子递了回去,谷汜原来是想帮宋秋擦一擦脸颊,好叫那睡后的酣红消一消。

    但是当宋秋真的乖乖巧巧的,顺着他的力度,昂起侬丽的小脸,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还是太亲昵了,不过,才认识的一天,怎么就鬼迷心窍想要做出这样冒失的举动。

    他与戚远是从小的认识的,已经有十几年,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做过一次类似的举动。

    顿了顿,谷汜将湿帕子递给宋秋,温声道,“马车里没有水盆,实在是十分简陋,只能委屈你用湿帕子擦拭一下。”

    宋秋懵懂的眨了眨眼,接过帕子,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一通,又规规矩矩的叠好,还给谷汜,“谢谢谷汜哥哥。”

    “无事,”谷汜微微一笑,将帕子递给竹米,“你若是准备好了,我们便下车。”

    “谷汜哥哥,你不擦脸吗?”宋秋这才发现谷汜一直在照顾他,自己都没有时间收拾自己。

    “我无事的。”谷汜缓了一下,温柔的笑着。

    “是不是我用了你的帕子,” 想起那帕子上面传来的阵阵清香,宋秋更紧张了,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谷汜哥哥用我的吧,我又拖累你了。”

    谷汜有些无奈,接过帕子,又从竹米处要来了水壶,沾湿了帕子,这才开始收拾自己,宋秋的帕子与他一样,都带着甜甜的、撩人的甜香,沾了水的香味更加的粘腻,更加的持久,扑在他的脸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芬香了起来。

    竹米在旁边被自家公子的操作唬的一愣一愣的,既然都要擦脸,为什么要换了帕子呀,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帕子擦不好吗??而且,自己的帕子,还要让我倒水,到了宋公子的帕子,也不递给我了,直接自己拿水就弄好了,是怕我过了手污了宋公子吗?

    这边谷汜也整理好了,含笑看着宋秋,“你看我现在可都弄好了,如此安心了吧。”

    宋秋脸红红的点了点头。

    至于这帕子,谷汜捏着帕子的手摩擦了一下,莫名的有些不想放开,便堂而皇之的收到自己的怀中,“现在这个帕子有些脏了,就是还给你实在是太过失礼,等我回去洗过之后再还给你可好。”

    竹米:公子段位真高!

    一看谷汜如此的讲究,宋秋只觉得如坐针毡,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但足够的坚定,“刚刚那个帕子还给我吧。”

    “我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

    “……”

    “无碍,此番知道了之后,下次注意便好。”谷汜笑得有一点点僵硬,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现在也到了安王的别院,你若是收拾好了我们一同前去。”

    “嗯嗯。”宋秋点点头,扶着谷汜的手,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二人并肩步行约几百米,便到了一处红瓦白墙、气势恢宏的大园子的门口。

    门口,只有一老翁,摇扇合眸。

    “这是……?” 宋秋东张西望也找不到来接待的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抓紧了谷汜的衣袖。

    谷汜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将二人的请柬发在那老翁的面前,晃了一下,便带着宋秋施施然走入。

    宋秋有些不安,走在前面还忍不住的回头,虽然这种行为有一点点土包子,但是他确实有些控制不住他旺盛的好奇心,“他可以看到吗?”

    “大约是不能的,除非他练就了特异功能,不用睁开眼也能看到眼前的一切。”谷汜有意逗他。

    “那这个——”

    “这就说来话长了。”谷汜笑笑,他的嗓音很舒服,如春风化雨,讲起故事格外的让人着迷,只要不讲课就好。

    “安王殿下是一个很崇爱文人风骨的人,他的意愿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所有的流程在他看来都是繁文缛节,是加在他自由之灵魂上的枷锁。”

    “……”

    “如果不是先皇斥责,恐怕他的游会连个门童也没有。而批评之后,他不得不加上一个,可又觉得普通的并不符合他的身份,便有了刚刚那个老者。”

    “无他,作象征尔。”

    “安王殿下,他可真是个奇人啊。”宋秋呐呐道。

    “确实,”谷汜笑到,“你若是见到他,只怕会很得他的喜爱呢?”

    “啊?”宋秋木木呆呆的张大嘴巴。

    谷汜却不说了,只是笑着带他前去。

    “参见安王殿下,”谷汜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

    宋秋瞧着他的动作,也跟着行了一礼,虽然动作上不出差错,但是总比不得谷汜行云流水般的好看。

    “谷状元来了?”转过来的男子笑意吟吟,身材欣长,面若桃花,“到真是稀客。”

    “岂敢担得上状元两字?”谷汜连连摆手,二人关系尚可,谷汜了解安王殿下的性子,胸无城府、口无遮拦,知道他并无奚落之意。

    “这有什么的。若不是那老头子死得不是时候,你早就是状元了。”

    “咳咳,”这就不是他们可以谈论的了,谷汜将手握成拳放在口下,咳嗽了两声。

    “好啦,不说了,你身后这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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