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吻鲸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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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确定的告诉她：“会大失所望。”

    她觉得陈彧南养尊处优，举手投足都是傲娇，是那种或许有点厉害，但很自知的人。

    他应该很喜欢被人捧着。

    可她偏偏就不喜欢捧着谁。

    后来杨晚星就没再聊这位“临时租客”，两人搭乘电梯下到二楼餐厅入口，自助餐区的队伍长得拐了弯。

    倪阳不想凑热闹，将手里的购物车转了个方向，偏头对杨晚星说：“我们出去吃吧，人太多，要排好久……”

    正说着，她听到由远及近的仓促脚步声，尾音消弭，望向前方。

    来往的顾客中，忽然传来骚乱，不少人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仓惶躲避至左右两侧。

    人群中，一个穿背心裤衩，戴鸭舌帽，花口罩的男人像只没头苍蝇，疯疯癫癫的冲撞过来。

    倪阳赶忙拉着杨晚星躲到一侧，但购物车的前轮卡到地面瓷砖的缝隙里，她一个没推动。

    伴随杨晚星脱口而出的尖叫。

    “哐当——”

    疯癫男人冒冒失失撞在购物车上，倪阳被推车的扶手磕到小腹，疼得弯腰。

    杨晚星赶忙扶她：“你还好吧？”

    “还好。”倪阳按了按小腹，抬头时，视线蓦得撞上疯癫男人仅露出的，一双阴鸷狠厉的目光。

    杨晚星正骂那个人：“怎么回事啊你，你撞到我朋友了！”

    倪阳赶忙拉住杨晚星的手，眼神示意她噤声。

    她从男人穿着看出问题，十二月初还穿背心短裤，脸上还戴花口罩，这人多半脑子有病。

    是真有病。

    不能骂，不能刺激。

    倪阳朝他带歉意的点点头，就再不敢盯着他，把杨晚星拽到两个摊位中间的夹缝，用购物车挡在身前。

    疯癫男人气喘吁吁的收回目光，眼里一片涣散，双手握拳，全身都在颤抖。

    几乎是措不及防。

    一个顽皮的小男孩甩开妈妈的手，横冲直撞，撒腿就跑。

    倪阳“小心”的话未出口，小男孩一头撞进疯癫男人怀里。

    “小豪！你不要乱跑啊！”小孩妈妈在后面追着喊。

    话音未落，疯癫男人突然怒喝一声，一把抓起小男孩，扼住他的喉咙。

    随着小男孩妈妈的尖叫，人群彻底陷入恐慌，餐厅里刚还排队取餐的人忽然掀开餐盘，推搡着四下逃窜。

    小男孩妈妈绝望的哭喊、求救。

    但疯癫男人情绪已然失控，小男孩的嚎啕大哭让他烦躁不安。

    慌乱中，有人把手机掉在地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男人愣了一瞬，突然单手勒紧小男孩，另一只手摸进敞开的上衣，掏出一支枪，在慌乱的叫声中，一会儿对着小男孩脑袋，一会儿指向逃跑的顾客：“古曼童反噬了，谁都别想好过！”

    临近的人你撞我，你撞我。

    倪阳迟疑的轻踏出一步，看向疯癫男人手里那个孩子，他才三四岁的模样，一张小脸满是泪痕。

    他什么都不懂，也还未见过这世间的险恶。

    “你放了他，”倪阳忍住声音的颤抖，跟疯癫男人商量：“我给你当人|质。”

    “你疯了？”杨晚星见她已吸引疯癫男人的目光，赶紧拉住，倪阳却很淡定，甩开杨晚星，又把同样的话跟疯癫男人商量了一遍。

    在哭声和尖叫声中。

    疯癫男人有一刻动摇。

    小男孩妈妈哭着喊孩子的名字：“小豪，小豪！”

    疯癫男人像被重启开关，动容的脸上再次青筋暴出，粗粝的指尖抠进小男孩脖子，孩子撕心裂肺的叫。

    倪阳心都揪起来：“你放了他，我来……”

    “你闭嘴！”疯癫男人爆喝。

    场面完全不受控。

    突然间，一道黑衣人影从后面越过人群，趁疯癫男人不备，抬脚快准狠的猛踹他勒住小男孩的手臂。

    倪阳一眼认出他。

    是陈彧南。

    疯癫男人被踹得吃痛，陡然松手，眼看孩子砸在地上，陈彧南反应敏捷的一把抱住孩子。

    就在此时。

    疯癫男人举起枪。

    陈彧南下意识搂住孩子转过身，用自己的后背做了一道屏障。

    倪阳眼见这一幕，整颗心都随着即将射出的子弹，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