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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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慢慢扶正桌上被带泼的茶杯,敛着眼,话说得漫不经心:“口出狂语,这样骂一个女人,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没有骂她,我是太生气,我……”

    “叫谁滚呢?”

    向飞文有些清醒,可还是讲不出话:“宋先生,我……我,是她诽谤我,我只是自主维权。”

    “维权?”宋南津轻笑:“能让一位员工说出来这种话,怕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要么是你这领导层做得确实不得人心,要么,就是人品如此,你维的什么权?”

    “我……”

    “你。”宋南津视线投向文徵,抬抬下巴。

    “你来说。你的领导做过什么事,仔细告诉他们,怎么中饱私囊吞吃回扣的,最好,让全办公室知道。”

    文徵半天都没回过神了,她刚刚情急想到什么说什么,早忘了。

    此刻视线跟宋南津对上,不免心微惊。

    看到他没什么色彩的眼神,她突然想到刚刚那句去别人房间看什么好东西。

    宋南津肯定听到了。

    “他、他……”文徵讲不出话。

    宋南津松了手,眼皮懒懒耷起:“看好东西,挺厉害的。”

    文徵的心跟悬钩似的提了提。

    他把扼制着向飞文的手松了,扶正那个茶杯,又放回了茶盘上。

    “忘了告诉你。今天我来贵司不是为了和你谈什么你的职业规划。我是受台长之托清查他下边人作风不正滥用职权的行为。”

    他拿出一封委托信丢到桌上,面色平静。

    “向总,劳烦去一趟高层总部吧。”

    向飞文脸色骤变,彻底熄了火-

    向飞文这事,完美地在办公室掀起轩然大波。

    向飞文被叫走。

    而宋南津,丢出那封信件后,更是令工作人员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来回忙碌做自己的事。

    那间休息室很久没人敢再去。

    只是有些人过去帮着收拾场子,桌上被打翻的茶杯被扶正,湿漉的桌子被抹干净。

    别人拿着东西从文徵身旁经过,出去。

    文徵站在原地,想刚才的事,半天缓不过气。

    她手心有些隐隐冒汗。

    其实刚刚那事她也是冲动行为,祝晶要被辞退了,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有点生气,也有点无奈,她不想要向飞文好过,又不想小火慢炖细微着来。

    她没想到会闹这样。

    没想到。

    宋南津就是来办这件事的。

    他认识那么多人,主动过来,就是为了帮她摆平这件事?还是说,巧合。

    她看宋南津对着落地窗没动,挪动脚步,想转身出去。

    宋南津声音适时响起:“你留下。”

    文徵背对着墙,没动了。

    她半天没敢吭声。

    直到,身前的工牌突然被人捏起,宋南津站她面前,单手捏起了她衣服前边的工牌懒懒地看。

    “实习记者,文徵。”他念上面的字。

    平淡几语,却叫人不能淡定。

    “顶着实习这两个字还开心吗?”

    文徵眼也未动,直着回答:“挺好的。”

    “同事被无良辞退,很好?”

    文徵没吭声。

    “有点厉害,敢说那些话。”

    她说:“没有,跟哥哥学的。”

    “跟我?什么时候。”

    文徵说不出来。

    宋南津想了想,道:“嗯,我有教过你造谣自己和别的男人去同一间房?”

    说过的话被他复述。

    文徵内心尴尬。

    面上镇定万分。

    “你不是平时总喜欢跟我讲那些话吗。”

    “有么。”

    “是。既然喜欢,哥哥应该听过一个词,言传身教,耳濡目染。”

    “言传身教。”

    宋南津轻声复述,手里玩着那块工牌,指尖摩挲周围有点泛毛的边,若有所思。

    “我拿身体教你了?”

    文徵这句绷不住了。

    他盯着她眼睛,看她反应,一字一句。

    “我教你这么说话,拿身体教你,怎么做事?”

    文徵面色不改:“宋先生还是别调侃我了为好,这是工作间。”

    “没调侃呢,正常交流,讨论成语。”

    “嗯。”

    “就一句嗯?”

    文徵勉强,在他视线下又憋出一句:“你说什么都对。”

    宋南津别有意味笑了。

    他垂下眼眸,拿着工牌的四方尖,刮她腰玩。

    文徵隔着衬衫感受到痒意,不自觉收着腰,微微避退。

    她退,他又进。

    明明没有温度。

    动作的幅度也不大,可从那一刻起文徵全身注意力被他牵引到手里,抓到他玩她工牌的动作上。

    宋南津单手突然扣住她的腰,在她耳侧说:“那你好好和我讲讲什么是言传身教?”

    文徵被他动作吓得后退。

    “哥,这是我办公室。”

    可手却被他牢牢攥住,她挣也挣不过。

    他坚持握着她的手,说:“吓你呢,怕什么。刚刚你手烫了也不管,不疼?”

    文徵才回神,望着。

    才发现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张酒精湿纸,他低着头,已经开始轻轻帮她擦着她手背刚刚被烫红的那一块。

    其实只是红了一点,什么事也没有。

    可宋南津记着。

    他拿那张湿巾纸不停擦着她手背。

    他有点私人责怪,却也有点无奈的意思开口。

    “不知道你怎么总这样。面对朋友、亲友,总是那么上心,哪怕再尴尬,也还硬着头皮进来,那么烫的水,还坚持端。你不怕手烫出什么事?”

    说着,他话顿,又记起什么似的稍稍抬眸。

    “能不能麻烦你,以后除了身边人,也多把自己放到心里。”

    他一句话。

    却像说到文徵心尖上。

    涟漪泛起,久久不息,她想开口,却又被他阻断。

    “你今天挺让我意外的。有点大开眼界。”

    “但是呢。”

    他终于做完了,已经有些生热的湿巾纸被丢掉,那块被他捏着玩了半天的工牌终于放回去。

    最后这句,说得极为认真。

    “以后不要再随便和别的男人说这种话。”

    “哪怕有。”

    “别让我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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