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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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还在问:“今天喝点什么,白葡萄酒,或是朗姆,这儿都有。你怕冷,还是别喝酒了,喝点热的吧。”

    菜单又拿起来。

    视线没再往旁人身上去,这么几句,意思表达得也很明显。

    闲聊自然结束了。

    那几个人有眼力见地走了。

    文徵说:“其实你不用顾及我情绪跟我讲话,就当生意场碰着人聊天,这种时候旁边当然要有人充当不讲话的那个。”

    “那怎么能行。”他笑笑,解释:“不好意思,平时出门是老有人上来说话,其实我也不是每个都认识。但应酬交际要回应。”

    “我知道,不用解释。”

    “不。”他说:“说还是要说的,毕竟女孩子容易误会,要是让人觉得我是什么滥情的,那怎么行。”

    文徵沉默半晌,说:“你要真有心,那就聊正事。”

    他招手,叫来服务员。

    “要杯热饮,还有,”宋南津垂眼想了想,说:“套房的地暖可以先预热,待会儿温度会低。”

    文徵在旁听着。

    做完这一切,他说:“讲吧,你要说的正事。”

    文徵坐直了点身,说:“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想和你说上次工作上的。”

    “嗯,说。”

    “上次的事,很感谢你。我们领导为人不正,谢谢你帮忙摆平,他革职后,这段时间我们办公室风平浪静多了。”

    “继续。”

    “台长那边有提出过要我提职,我暂时拒绝了,因为我不确定以后我还会不会继续在这一行发展,再加上专业不同,我自认没那个资格,我想,工作上我想缓缓。”

    “嗯,还有呢。”

    宋南津的反应比想象的要平静。

    他很适合做倾听者,对方讲什么,不论好坏他都会平静听着。

    可这样也有坏处。

    那就是他不表态,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文徵绕了半天关子,微微犹疑,道:“再就是张寄那事。你也知道了。”

    宋南津终于有了点反应,眼皮掀了起来。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服,我只想说,不论如何也过了,没什么办法,我总不可能现在去抓他衣领要他把位置还我。人生过去不可追,我要么重来,要么重新规划,至于如何我得看情况。再者,其实当初我会那样做也有一些我自己的原因,暂时不好告诉你,抱歉。”

    他点头:“好,然后呢?”

    “然后。”文徵忽然也有些难以启齿。一些话,心底的,想说的,她最近做下决定的。

    “如你所说,工作上的我也有些事想问问你。”

    “什么?”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现状。”

    宋南津动作停住,视线完全看向她。

    被他这种眼神盯着,文徵心里有些发麻。

    “之后想了想,其实你一些话说得有道理。人活着总要往上走,有什么想法做什么事,只是生活就是这样,在哪也有一些操蛋的。虽然我有时候确实没觉得同事有怎么样,可能是从小再恶劣的环境习惯了,人的心思没那么敏感。”

    “嗯。”他还是这么应。

    她微吸一口气。

    “但是宋南津,你可不可以好好和我说说,如果是这种情况,我要怎么做?一些人生路上抉择什么的,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宋南津出神地看她几眼。

    “我是说,我是真心想来问的。”

    他说:“你能有这个想法最好。”

    “其实一直都是这个想法,只是……”

    “那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他的话叫她忽而止语。

    宋南津难得那样认真地看她,像是就想看她心底想法,就为了看她怎么说。

    “嗯?”她迟疑。

    他难得耐心地复述了:“我说,什么时候可以把那些,主动告诉我。”

    文徵心里揪了下。

    她看不透宋南津。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又是什么想法,哪怕现在。

    他只是单纯问一个问题,还是有什么其他含义?她不知道。

    “等我想好的时候。”

    他笑了笑,有点自嘲。

    “那或许这时候我该问,你什么时候想好?”

    文徵抿唇。

    他适时解了围:“好了,继续吧。我在听。”

    文徵有点局促。

    有的话,也是打个转,又咽回去。

    “我承认我没办法。平时工作的,做自己的事,没别的通道。”

    “但我确实需要承认,或许我更想做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事。”

    宋南津说:“我只能说,对于你人生该怎么走,我给不出建议,因为我确实没有过多资格。但我能很肯定告诉你的是,与其为别人打工,不如自己爬起来做领导。不管工作还是学习,觉得前面的人碍眼?那就干掉他。”

    宋南津像对应似的,拿刀叉把面前装饰用的国际象棋的“王”给推掉。

    文徵有些讶异,却仍没回神。

    “还不明白吗,向飞文是一个,向荷也是一个,不管是谁,都不过是最浅显的例子。”

    “前者没有能力占了你面前的路,那就处理他,使用直观的、侧面的方式,你可以展露你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找他的错处,都可以。”

    “后者,她贵为人师没有师德,本身就是她的一种欠缺。要真论实力,或许你回去继续考学读个两年,也不比她差。”

    “但你要清楚自己的目标,要做什么事。自己强大了支配别人,远比被别人支配要好。”

    “道理我都懂,只是。”

    “只是你少了迈出的那一步。”

    宋南津截断的话语来得正是时候:“其实你什么都可以,但你因为一些事,自己放弃了。”

    她沉默几秒,说:“所以你这些天做这些也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是吗。”

    宋南津说:“我只是做想做的事,没有原因,也无关为了谁。”

    文徵忽然不言语了。

    她只是确定了一些想法。

    清晰的,模糊的。

    看着他,她突然想到一些事。

    宋南津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位置。她遥遥相望的人,她的青春期启蒙者,也是资本家。他风轻云淡,他毫不在意,他可以周旋圈子谈笑风生,也或许不为人折服,高高在上。

    可这样一个人,那年听着她说那样冰冷的、极端的、毫无余地的话,想法也从未动过。

    许是察觉到她视线,他看出来,轻笑:“怎么?”

    她收神:“没什么。”

    “你很少这样看我。”

    “是很少,不可以吗。”

    “可以,只是这样的眼神含义太多,容易让人误会。”宋南津折着手里叉子玩,口吻淡淡。

    “比如?什么误会。”

    “看旧友的、知己的、难以释怀的。”

    他微顿。

    “谁知道呢。”

    他依旧从容不迫,可文徵却头一次有些心绪难平。

    她望着他的脸,平静,直面。

    却回了个与这些毫不相干的问题。

    “宋南津,那年我对你说那样的话,你心里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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