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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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寺中最正直的小和尚与沈娇说话,也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好像是怕看了一眼,就要被勾了魂去。因而,沈娇觉着自己在太昭寺也不大受欢迎。
沈娇只好独坐着看经文,觉得无趣极了,百般无聊,眼皮就要合拢,只好用手支着下巴,边是眯起眼眸看,边是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身后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人轻轻地笑了。
只是那笑声太过短促,听起来好似错觉。
沈娇回过头去,见到秦兆,他猛然间低着头,与沈娇不同,极为认真地研读着什么,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沈娇却确信自己听到了,这确实太过奇怪了。
沈娇问道:“这几天我怎么总是能碰见你?”
秦兆说道:“用佛教话说,这便是因果。”
沈娇哂笑道:“我不懂什么因果,我只觉得遇见你很烦。”
秦兆说道:“你所读的经便是讲因果轮回的。”
他提醒道:“你拿反了。”
沈娇忽然脸颊微红,他的嘴唇翕动着,心想以前结亲的时候秦兆还好说话些,怎么现在话里也是句句带刺?
秦兆未抬头,只淡淡说道:“没有耐心,就别学人读经。”
沈娇一时气恼,他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站起来,说道:“我有耐心!”
只是突然,身旁的读经声倏忽停了。
沈娇面色更红,他用余光去瞥,才发现自己正被看着。
是那一声太响,吵到人了。
秦兆神色自若,全然没有顾忌。
沈娇倒是捧着经书,跑去和老住持道歉,听人摆手说无事后便出去。
沈娇走后,秦兆坐了片刻,也起身,却被住持叫住。
他不常笑,因而面无表情看人时,也是极有压迫感。
老住持双手合十,说道:“秦施主,您之前问我心若不静,读经能否化解。我今日与你作答。”
老住持微笑着,指着秦兆的心口,说道:“您心不静,就算读遍经书,也终不得解脱。”
秦兆点头不语,他朝着门口走去,忽而问道:“他去何处?”
老住持想了半晌,知道秦兆说的是沈娇,而后回道:“陛下启程前来太昭寺祈福,沈公子先前问我过,现下他该是去抄经书了。”
……
皇太子因故被牵连,去往西地赈灾,眼下水难刚过,最容易生瘟灾,沈琛此去,也是险之又险。
沈娇掰着手指算来,在他模糊不清的记忆中,自己被关进监狱的时候,沈琛也是说谋反被牵连,不过好似情况比现下差多了。
连年水灾,显然是不祥之兆,大燕的皇帝先是以祭祀为由,前往太昭寺,也是借故来探望遇刺受伤的沈娇。
此时,远在京城的皇帝也是动身赶来。
沈娇收到消息,此时跟着陛下前来的,还有顾如霖,也有顾夫人。
皇兄却是没有来,他已经离开京城,前往西地,说是已经写信一封,明后日交由人转给沈娇。
沈娇叹气,到底是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他想来,自己去太昭寺,沈琛也应该是高兴的,起码不需要见一个难看的狸猫在皇太子面前晃悠。
眼下皇帝要来,沈娇既然是以为皇室祈福的理由到的太昭寺,眼下也是要做出一番举动。
沈娇小时不爱读书,写得字难看,被夫子骂过多次,索性父皇疼他,也不打他手心,惯了这么多年,现下他不是皇子了,一手难看的字倒是没变,抄出来经书上的字也是东倒西歪、七零八落,难以细看。
沈娇放下毛笔,拿着纸叹了口气,虞承宣在他身边——镇北侯是在路上遇见的,虞承宣刚刚处理军务回来,不由分说要过来陪他。
在此时,虞承宣凑过来,笑出声来。
沈娇抬起眼眸,他嘟囔道:“镇北侯,有何可笑的?”
虞承宣扬起嘴角,话说得懒懒散散,道:“我笑你一个呆在京城上府读书的人,字还没有我这常年驻守北疆的人能看。”
沈娇拿毛笔给他,扬了扬下巴,似乎是示意他写出来给自己看。
虞承宣低声笑一下,从沈娇的手中拿过笔。
只是手掌忽然触碰,到底接触几分,对方手掌间的温热传递过来,让沈娇忽得一惊。
虞承宣写了几个字,说道:“这么写,不方便。”
沈娇才抬起头,就被虞承宣抱起来,坐到那人腿上。
灼热的气息触及到沈娇的脖颈处,沈娇的身形比起来常年在外征战的镇北侯,相差太大,因而能被完全揽在怀里。
他觉得坐着有些不舒服,胡乱地撑着那人的膝盖磨蹭着想要起身,却被按住肩膀坐着。
虞承宣的声音带着些哑,道:“别乱动。”
沈娇歪过头,问道:“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