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吃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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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又是一回事,他终究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出了大殿,暮星尘寻着记忆穿过梅园来到了一处林间小屋,这是他昔年闯祸后怕被责罚时最喜欢来的地方。
只是尽管他躲到这里,方才大殿之上那两人般配的模样还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寒风徐徐,小院中的玉兰花随着清风缓缓落下,只是往后再也没有拾花的人了。
没有闯祸后的责骂,没有被缠的太烦后的冷言冷语,也没有那些要命的家规礼仪了,如今的他就算捅破天也不再会有人在耳畔唠叨。
只是这一切同时仿佛也在提醒着他,“暮星尘,你没有父母,没有阿姐,没有爱人,没有朋友,你什么都没有了。”
另一边,在暮星尘出殿后不久,潇漠寒也紧随其后出了大殿。
只是不同于暮星尘,他是光明正大的走的。
而对于潇漠寒的提前离宴,众大臣早已见怪不怪,毕竟摄政王操心国事,一心为国,不喜参加一切歌舞宴席他们是有目共睹的。
可显然这次他们猜错了。
因为他们一心为国的摄政王此刻已身在梅园。
时隔五年,再次踏足此地,潇漠寒步子从容,面色如常,只是每往里走一步,他眸中的寒意就多一分。
就如这十月寒冬,冰冷的没有一丝暖意。
“哎,我说星尘,你不会真对那姓潇的动真格了吧?”
“开什么玩笑?”轻浮轻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是在质疑我的品味?”
“没有,我这不是怕你玩着玩着把自己搭进去吗?”
“哼,你觉得我能真看上他那种妖孽?”末了还不忘在加上一句,“再说了我又不是真断袖。”
二十岁生辰礼那天,由于某人的特意交代,潇漠寒如约来到这片梅园,生平第一次有了也想过一过生辰的想法,可当他满心欢喜来到这里,入耳的却是这段对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凉透了。
他实在无法想象真的会有人因为一个无聊的赌约去缠着另一个人整天表达爱意,长达两年之久。
可转念一想,那个人若是暮星尘,也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了。
没有质问,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解释,因为有了这个赌约,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虽贵为皇子,却一出生就被要被处死,最后万幸中的不幸活了下来,却要因为是后出生的那个背上妖孽的罪名,母妃不爱,父亲不要,就连下人见了他都要绕着道走。
暮星尘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喜欢他。
有了这样的认知,潇漠寒根本没有去质问的勇气,所以他逃了,打着任职的名义逃到了扶州,直到都城中传来暮家被抄。
“漠寒哥哥。”少女的声音像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可这道声音出现在此地,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闻言,潇漠寒收回思绪,眉宇皱的更深了,眸中的寒意几乎快要贯穿人心,“谁允许你进来的。”
这片梅园早在三年前就被封为了禁地,整个皇宫上下无人不知,也从无人敢不遵循。
少女许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忙乖巧认错并解释道:“漠寒哥哥,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只是父亲说漠寒哥哥你身体恐有不适,让我过来看看。”
潇漠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冷漠道:“本王没事,你出去。”
他说要便要往前走,长袍却被人从身侧拽住,:
“等下,漠寒哥哥,我,我还有话跟你说。”
这次潇漠寒侧眸了,只是他眸中射出的寒光如东日寒霜般冰冷,让少女不自觉撒了手,但她的语气中仍是透着不甘,“漠寒哥哥,,父亲说不日陛下就会下旨赐婚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你…”
只见少女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莲花纹样的浅蓝色荷包,那意思不言而喻。
潇漠寒的耐性本来已经到了极致,可那荷包上的纹样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刚想伸手便听到不远处传来响动。
没错,在小屋呆了会,怕商行君担心正往回走的暮星尘刚好撞见这一幕。
美人赠荷包,而潇漠寒伸手想去接,看样子是两情相悦。
对上那一双冰冷的眸子,暮星尘咳了一声道:“那什么,你们,你们继续,我就路过,实在抱歉,实在抱歉!”
那天暮星尘说完便溜了,因为他实在不敢直视潇漠寒的目光,更说不出什么违心的祝福之语,只能无尽感叹着世间的变化。
五年,短短五年,竟然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改变。
他只以为潇漠寒和季书礼走到一起了,没想到人家这儿还有一个将要赐婚尚未过门的准未婚妻。
可他依稀记得那时潇漠寒分明曾说过认定了谁就会对其钟情一生的。
不过现在仔细想想,那话还指不定是对谁说的呢,不过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对他说的,当初是他既做了那样的选择,如今就没资格去质疑埋怨什么。
他只是……
他只是有些委屈有些心疼罢了,他本来可以一辈子赖着潇漠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