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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了然于心。听他这般辩驳便一本正经地回道:“秋月可受不起大人的夸赞,大人近来的膳食都是夫人吩咐准备的,夫人这般体贴大人……唉,深秋寒冷,辰时更甚,夫人起夜之时也不知是否受了寒气。”
听到这些,顾南萧眉角抑制不住抽动了一下,白皙的脸也跟着微微泛红,他索性放下手里的笔,直看向何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叔这才躬身道:“大人,昨晚夫人嘱咐我夜里一定陪她来书房一趟,待您睡后帮您按摩调理,可老奴年老,竟是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还连累夫人……”
听了何叔的话,顾南萧心头一紧,原本他恼的是辛浅秋夜间偷偷潜入书房,与他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无视男女大防,如今却是自己错怪她了。
“她,她其实不必做这么多。当日冲喜之前便说好了,只要她安分守己,无论我之后是好是死,都许她银两让她离开。”
说这话时,顾南萧不由得眉头紧皱,心中生出一种莫名之感,仿佛是被一块大石压着,同冲喜之日说这话时的豁达之感截然不同。
何叔将泡好的菊花茶轻轻放在顾南萧的桌案上,兀自叹道:“许是夫人善良,又许是……夫人真心想留在大人身边。”
“为何?”
顾南萧不解,脑中却似有一道灵光闪过,连同他胸口被压着的东西一并散去,他慌乱的端起茶盏一饮而下,却依旧压不住这突然闪出的念头。
难怪那两个金钗她未曾自己收下而是叫人存进了库房,原来她看重的根本不是钱财银两,而是…而是……
“大人,您没事吧?怎么整张脸都红了?是被茶水烫到了吗?”
“啊?哦,对,烫到了,有些热,我去开窗透透气。”
顾南萧有些仓皇地起身正要去开窗。
“大人您忘了,您一早就吩咐下人把书房和内室的窗户都钉上了。”
顾南萧站在原处,紧抿着薄唇不说话,闷了片刻牙关咬了又松,“去请夫人过来,我有话问她。”
何叔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是来书房吗?夫人先前说您不准她入书房。”
顾南萧垂眼看向何叔,深如点墨的眸子里隐隐旋着怒意。
何叔忙应声退下,心中暗自发笑。
独自留在书房内,顾南萧的脸再度涨得通红,心口是抑制不住的突突直跳。
正受着训练的辛浅秋看到何叔就如看到了救星般,差点没扑过去将人抱住。
何叔瞥见秋月慌忙藏至身后的柳条,脸色一沉,“纵然大人让你教夫人规矩,你也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可以奴欺主?”
秋月垂下脑袋,脸色青白交加,见状,辛浅秋忙帮衬道:“既然是教东西,就应该认真教,不怪秋月,怪我太笨。”
秋月狐疑的看来辛浅秋一眼,眼底依旧含着几分不甘。
“夫人,大人请您去趟书房。”何叔没再训责秋月,冲着辛浅秋躬了躬身。
清早让人从窗户爬出书房,现在来请人过去干嘛?
辛浅秋挑眉摆摆手道:“不去。是他明令禁止我去书房的,怎么出尔反尔了?”
何叔却答非所问:“大人今日已甚少咳嗽了,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当真?”巨大的成就感将辛浅秋瞬间包围,她随即展颜而笑,“看来穴位按摩真的有效。何叔,今日大人何时午睡,我们再去一次,对了,昨夜你怎么没来叫我,害得我——”
她忽地顿住,瞥见秋月、明香二人正正盯着她看。
“咳咳,既然是大人叫我,那我就先过去了。”她说完边起身边捏了个糯米糕塞进嘴巴,气的秋月又想挥柳条,却被何叔瞪了一眼。
辛浅秋刚走到书房外的回廊,就听到几个小厮拿着木板钉子行色匆匆,“大人这一大早的让我们钉窗户,现下又让拆了,不知是为什么?”
辛浅秋自嘲着心道:顾南萧这是在防我啊。
书房内,顾南萧端正的坐在桌案前,眉宇之间少了往日的温和,严肃的正如衙门开堂的县太爷。
“夫君。”辛浅秋按着秋月教的行了礼。
顾南萧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却很快移开。
适才他已经理清楚了思绪,对于辛浅秋的行为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一个新婚丧夫的乡村妇人,忽然换了一个地方生活,既来之,则安之,心中定是生出依附之意,如此这般怕也是刻意讨好,希望自己能护佑她。
“你做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寻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你我成婚当日的约法三章,还请认真履行,莫要,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膳食方便不必再费心了,按摩之事更不必再提。”
他说完又看向何叔,“今日这话是说给你们二人听的,切不可再犯。”
辛浅秋愣住,抬头看向顾南萧,就像在看一个明知有病却又嫌弃药苦的作死病人。
“顾南萧,你明明已经有些好转了,为何不继续?别忘了,当日答应冲喜时你还说过,等你病愈赏我银两与我和离,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你为什么突然喊停?你到底是想好,还是不想好啊。”
顾南萧差点被辛浅秋这番话给噎死,嗓子顿时一阵痒疼,随即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