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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久于人世而悲痛欲绝得蛮不讲理,却无人注意到那个大夫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季然无奈,那大夫却是气地拂袖而去,还是季然追出去好远求着才开了药方。
辛浅秋半跪在床边,伸手握住顾南萧的手,声音暗哑带着不自知的委屈。
“你是傻子吗?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为什么还要操心那么多事情,就不能安稳的养着吗?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神仙吗?咸宁县没了你,不一样平平静静地过了那么多年吗?”
辛浅秋自己都未觉察,自己的眼泪已落了满脸。
季然让人跟着大夫去拿药,回来的时候忽然看见一道怪异的身影,转瞬便不见了。
“谁?”
季然冷声喝道,拔腿就追,却只瞥见了一丝深蓝色的衣袖,好像是跟着辛浅秋进来的那个叫平生的护卫。
季然皱起眉头,转身回了衙门,里里外外寻了一圈,果然未看到平生。
他压下心头的疑惑,正准备回书房跟辛浅秋说一声,却被宋琪叫住,“叫我何事?”
宋琪脸色凝重,“大人的病情如何?”
“很不好!”
“唉,那普天的事情……”
季然一怔,心头忽地狂跳,“你查出什么了?难道普天不是自杀?”
宋琪摇了摇头,“不,他的确是自杀,而且异常坚决,头撞在墙上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头骨都碎裂了。”
季然听得头皮发麻,不解道:“那你要说什么?”
宋琪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接着拉起季然进了验尸房,这才摊开了一直紧握的右手,染血的掌心里,一块很小的碎布赫然出现在季然的眼前。
“这是什么?”
“从普天的嗓子里拽出来的,应该是死之前吞下去的,还未咽进肚子里。”
宋琪一边解释一边将碎布铺开,上面写了一个“马”字。
季然惊住,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被送来瞪了回去,他瞬间意识到兹事体大,断不敢乱说,忙道:“宋琪,此事万万不可告知其他人,这布条你留好,若是顾大人能恢复,此事定能查清。若是顾大人……此事我们二人都要烂在肚子里。”
宋琪岂会不知季然所说之话的深意,他来咸宁县比季然还要早两年,当时原来的县令还没有升迁,他早就看透了这个利益为先的官场,做事也是尽可能的迎合这些人,能查的查,不让查的绝不会多说半句。
季然身为捕头,跟宋琪之间的交往比较密集,两个人也算是半个知己,只可惜他们都是人微言轻,扭转不了乾坤。
“小的知道,告知于你是怕小的哪天若是死了,此事便无人知晓了。”
季然心中压抑却也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开,刚走到书房却发现平生正环抱双臂靠在回廊的柱子上。
“你一直在这?”季然疑惑地打量着他。
平生立即憨厚地笑了笑,“刚刚去了趟茅厕,大人有事?”
季然没看到之前那个身影的正面,自然不能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便敲门走了进去。
辛浅秋的眼圈还是红红的,却不似之前的彷徨,此刻正给顾南萧按着手臂上的穴位。
只是她的这些举动落在季然眼里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夫人,大人吉人天相一定会无碍的,我让人抓了药一会煎好便送过来。”
辛浅秋闻言脊背僵硬了一下,起身低着头道:“季捕头,药我回去自己煎吧,衙门戾气重,不适合养病,劳烦季捕头寻个马车,我想带夫君回家。”
季然虽然担心,但看着辛浅秋这样也不好拒绝,想了想没有阻止,依言照做。
回去的路上,辛浅秋紧了紧顾南萧身上的被子,冷声道:“平生,你说的可是真的?”
平生警惕地看了下四周,才回道:“夫人,我知道你不一定信我。平生虽为江湖中人,可是既然收了大人的银子,奉命保护夫人,那就绝对不会食言。”
辛浅秋看着一旁的药包,眼神中第一次翻滚着惊惧与愤怒。
平生刚刚告诉她,他跟踪那个大夫回了药店,在药堂的后面看到了马涛。
她不知道平生值不值得相信,会不会也是别有用心的人安排进来的,她也不知道,整个衙门里的人还有谁能相信。
没了顾南萧,周围原本熟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陌生可怕起来。
辛浅秋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将人带回家,似乎只有那样才能将他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