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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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看过皇兄了?自你走后,肃王府便封了门,皇兄谁也不见,说起来,本王也有五年不曾见到皇兄了。”“你说说,当年皇兄一念之差,竟做出谋害父皇的事,实在让人痛心。”晋王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
那副装模作样的神色,若不是她去肃王府查探时遇到的黑衣人潜进了晋王府,阿卿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她都觉得可笑的事,晏景玄又如何相信,眼中寒光乍现。
许是看戏的好心情被这一曲琴音扰乱了,又许是晋王提起了五年前的事,晏景玄忽然就没了兴致,也不想再与晋王虚与委蛇,说出的话也开始不留情面。
“晋王殿下还有事吗?本侯今日有些乏了,有事日后再谈。”
晋王见他一副敷衍了事的样子,胸中怒火横生,再也装不了平静,起身狠狠地挥了挥衣袖,怒道:“晏景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暄已经是废太子,本王才是你该做的选择。”
晏景玄缓缓抬眼,冷声道:“李烨,不过五年不见,你怕是忘了,我最喜欢吃罚酒。”
这话要从二人幼时说起。
他和李烨自小不和,三言两语便能打起来,起初李烨还能靠着身量压制他。后来他学了武,回回都能将李烨按在地上打得求饶。
韩贵妃见儿子受了欺负,又不敢私自罚他,只能去承元帝那儿哭诉。承元帝向来都是二人并罚,谁也不偏袒。
晏景玄年少气盛,虽挨了罚,却长了士气,下次见面还是照打不误,直到后来李烨见他便躲,不敢再招惹他,才相安无事了一段时日。
因他这一番话,晋王又想起从前的狼狈,怒极反笑,颤抖的手指着晏景玄“你你你…”了好一阵,才撂下一句:“你给本王等着瞧。”
他走后,晏景玄嘴角的冷笑僵住了。
这样流于表面的人,很难相信他会是当年陷害皇兄的人,可若不是他,又还能是谁?
当年给沉香墨浸毒和诬陷皇兄谋逆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伙人?
裴循究竟有没有通敌?为何提起他,边关的百姓唾骂者少,言语间袒护者倒是甚多?
还有,边关广为流传的一曲《清平调》,眼前这女子为何会弹?她是谁的人?
他眉目疲倦,有些不胜酒力地偏了偏头,撑着桌子的手臂抬起,修长的指节扶住额角,像是真的有些乏了,在琴音中,徐徐闭上了眼睛。
一曲终了,阿卿听见他气息匀畅,倒真像是睡着了,便小声试探:“小侯爷?”
晏景玄忽然睁眼,目中清明,丝毫没有倦意,与方才全然不同,他朝着阿卿招手:“过来。”
阿卿犹豫半瞬,提着裙摆走近。
“再靠近些,低下头。”晏景玄声音低哑,像是在诱哄。
阿卿挪动脚下,顺意低下了头,藏在衣袖下的手刚有了轻微动作,纤细的脖颈已经被大手狠狠地扼住,瞬间颈部传来一阵剧痛。
那番狠戾的力道,几乎令她窒息,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忍住,绝不能现在动手。
“说,谁派你来的?”晏景玄动了动手指,迫使阿卿看着他。
二人四目相对。
晏景玄看着那双眼睛,微微愣神,很快恢复阴沉面色。
阿卿满眼都是无辜,气息受阻,眼尾泛红,她勉强挤出一句话。
“奴婢不过是……琼华楼的清妓……小侯爷……何出此言?”
晏景玄怎会轻易便信了,他冷笑一声,感受着她气息渐弱,手下又毫不怜惜地加重了几分力道。
阿卿疼得呜咽,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定定盯着晏景玄,掌下悄然积聚了力道,盘算着若他还不松手……
“砰!”
就在她几近窒息昏厥时,掐着她的手陡然离开,她脱力似地砸在了地上,急促喘息。
而遮着她面容的面纱,在晏景玄的手离开时,随之飘然落下,坠在了他脚边,露出阿卿本来样貌。
有些苍白,但难掩芙蓉清姿。
晏景玄掏出干净的帕子,使劲擦了擦手,有些厌恶地扔了手帕,瞥了她一眼,目光停驻。
这张脸倒是配得上那双眼睛。
嘴上却毫不客气地冷嘲:“面目丑陋,不堪入目?”
阿卿抬眼,与他对视,已经暴露了面容,便不再遮掩。
“本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自己交代,还是想让本侯将你变成真正的面目丑陋,不堪入目?”晏景玄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间磨出来,极慢又极具威胁。
“小侯爷,您要如何才信,小女子就是孤身一人?”阿卿语调亦平缓,不卑不亢,似是商量,而非受制于人。
“我,只是想与小侯爷合谋。”
注:【清姬】:私设,指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