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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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是有人加害?”他之所以有此疑问,也是因为锦衣卫查了那么多宫人,身世确实清清白白,钱太医的辞官亦有迹可循,而非突然。
晏景玄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良久后开口:“这么多年,你可知皇上与太子殿下为何不和?”
乔策恍然大悟,小侯爷要查清皇后娘娘的死因,原来是想缓和皇上与太子的关系,他道:“小侯爷深谋远虑,是属下愚钝。”
晏景玄见他自己想了清楚,便不再解释,忽然想起阿卿几日前说的话,问道:“你与我仔细说说,五年前,你们是如何追杀裴渔的?”
乔策想了想,道:“裴渔年纪虽小,但武功不弱,锦衣卫从京城一路追到孤鸿关,都被他躲了过去,好在他到了孤鸿,竟然去寻了侯文竹侯大人,我们才有机会设伏。”
“然后呢?”晏景玄问,他分明记得裴渔是死在了长安城外,这么会在孤鸿关就被抓住?
“他受了重伤,被人救走了,锦衣卫寻遍了边关,都没再发现他的身影,对了,您那时也到了边关,锦衣卫便撤走了,谁知在长安城外,遇到了他的尸体。”
“也就是说,他的尸体为何会出现在长安,你们也不知道?”晏景玄轻问。
乔策噎了一瞬,惭愧点头。
阿卿静静听着,面色不显,长袖之下指尖却是狠狠扎进了掌心,忽然开口嘲讽说了一句。
“堂堂锦衣卫,不过如此。”
“你!”乔策声音都提起来了,又在晏景玄冷冷淡淡的眼神中降了下来,颇有些委屈,“小侯爷,虽说裴渔那回是锦衣卫失算,但您这婢子说话也忒损了。”
阿卿却是已经转过了眼,不再看着他,或者说是,不想再看到他。
晏景玄轻咳一声,看了眼阿卿,又对乔策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乔策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几圈,心中暗自猜测,这位阿卿姑娘看着丝毫没有做婢女的样子,也不知小侯爷怎么会随身带着她。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胡乱猜想,忽然灵光一现,阿卿姑娘,莫非不只是婢女这么简单,难道是……
不会吧?
乔策满怀震惊离开了雅竹阁,看到门外的简行时,眼睛还瞪得极大,弄得简行莫名其妙。
雅竹阁静默半响,阿卿忽然开口:“小侯爷,翟庄或许知道,是谁放箭杀人灭口。”
“你认识他?”晏景玄偏过头,凝眸看着她。
阿卿摇头,“他曾到琼华楼听过琴曲,与我有过几面之缘,小侯爷若是需要,我可以去找他打听。”
“你对他很了解吗?为何会觉得他会知道是谁放了那支箭?”晏景玄嘲弄般淡声问。
阿卿微微一怔,回道:“可以一猜,翟庄做事谨慎,他虽然已经清理门户,告知锦衣卫姓曹之人,但必然也会派人跟上去。”
晏景玄见她只是猜测,漫不经心收回目光,随口问:“你知道去哪儿找他?”
阿卿点了点头,“知道,我曾去他的私宅弹琴,想来去那宅子里等他,应该会等到人。”
晏景玄:……
他喉间微动,半响才道:“如若锦衣卫查不到姓曹的人,便由你带我去那宅子,不可私自去。”
阿卿愣了愣,点头:“是。”
肃王府,栖梧小筑。
明月当窗,烛火晃动,窗糊纸上印着人影,手中似乎拿着书卷。
“殿下,夜已深了,早些歇下罢,明日再读。”嵇芜端着一碗补汤进来,放在李暄的案桌上。
李暄抬眼,放下手中书卷,握着嵇芜的手,柔声道:“阿芜,你先睡罢,我睡不下。”
“殿下有何忧?”嵇芜问。
李暄叹了口息,抚着额道:“如今阿景已经回京,我不该再坐以待毙,但母后的死因却迟迟查不到,连锦衣卫都查不到,究竟是我这些年的怀疑有误,还是韩氏的手段太过高明?”
嵇芜没有答他,只是缓缓来到他身后,伸出指尖,抵在他额首两侧穴位,轻轻按揉。
“殿下,想做什么,便去做吧,阿芜会陪着殿下的。”
李暄闭上了眼睛,徐徐将头倚在嵇芜怀中,很快便沉沉睡去,眉头却依然紧皱着。
嵇芜垂眸盯着他看了许久,悄然抬起手,指尖落在他额间,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这是她的少年郎,尽管已经好些年没有笑得那般肆意了,但她忘不了初入宫去见皇后娘娘那日。
他将她拦在凤仪殿外,意气风发笑着问她:“你是哪家的小女儿,孤以后娶你做太子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