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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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贺珧找点向来很准,总是直击要害。“我只是觉得寄到所里被大家看到不好。”
“那被我看见了就好?”
沐白亦揉了揉眉心。
此时的贺珧是最麻烦的,和他理智交流是全然听不进去的。
沐白亦试着用相对轻松的语调和他对话:“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觉得她的语气足够轻松了,表情也足够真诚但谁知这句话像是扇起滔天火焰的狂风,直接点爆了贺珧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她,只扣住她的手腕,强势、不容分辩地将她拖进了卧室。
沐白亦似乎早已习惯,也不挣扎,只径自被他丢到床上。
床垫弹性很好,沐白亦的脑袋一沉一浮,有些晕乎乎的。
冰冷又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是贺珧常抽的薄荷雪茄的味道。
沐白亦回家时没有闻到烟味,此刻才意识到贺珧可能抽了不少,衣襟上粘的三手烟味便已经足够呛人。
她感受到牙齿在她唇上啮咬的痛感,狠狠一口下去向后拖动,翻来覆去,像是除草机反复推碾过草坪。
沐白亦下意识地挣扎,却丝毫挣不脱。双方力量上的差距她也不是第一次得知,况且他此时要比以往任何时候用力得多。
她有些一筹莫展,只得猛一抬头,鼻梁撞上了贺珧的镜片。鼻托按上了贺珧的穴位,他有些吃痛,不得不抬起头。
沐白亦这才尝到自己口中的血腥味,往下唇处舔了舔,舔到一条不长的口子。
他发脾气不在少数,如此粗暴的还是第一次。
“贺珧,你疯了吗?”
沐白亦微微喘息着,很是心有余悸。
贺珧已经恢复正常,他将眼镜摘了下来,抹了抹眼睛后戴了回去。
此刻的他和平日里儒雅深沉的形象没有半分区别,若不是唇瓣还在隐隐作痛,沐白亦当真以为刚才狠戾的模样只是她的幻觉。
“我今晚不住在这里了。”贺珧没有对自己的举动作出任何解释,“你……早些休息。”
沐白亦没有搭话,她在考虑被贺珧咬了之后该如何处理。
会感染吗?
但口腔内的伤似乎不是很方便上药。
直到听到客厅传来的关门声,沐白亦才像是被放干了气的气球,垮垮地落回了床上。
五年了。
她盯着天花板想。
居然和他纠缠了这么久。
曾经光华万丈的自己是如何落到这番仰人鼻息的田地?
她歪了歪脑袋,竟有些想不起来过去的事。
在决定搬进公寓的那一刻,她就将曾经的一切都封存了起来,下意识地去回避过往,直到如今,彻底丢失了自己。
她打开朋友圈,同学旧友早就不在朋友圈内暴露自己的生活,同事或许也屏蔽了她,除了意图明显的公众号链接,她能看到的最真诚的分享竟然来自阿眠。
似乎她离开后,阿眠就一直在完善机甲少女,刚刚才完成。
透过水印线,沐白亦一眼就看见了少女明亮的发丝,像剑一样在烈火焚烧的背景里划出希望的颜色。
《justitia》。
这个单词有些眼熟,沐白亦想了想才意识到是正义女□□字。
在心底沉寂多年的火焰有那么一瞬燃动了起来。
或许她确实应该发展一个爱好。
周一例会结束后,陆翰单独留下了她:“周末联谊感觉如何?”
沐白亦没想到陆翰这么关心这件事:“还行吧。”
“过分的谦虚是你最大的问题。”
对于陆翰的吐槽,沐白亦早就习以为常,可这句话他是笑着说的,反倒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她微微后仰,露出迷茫的神情:“这……从何说起?”
“听说余教授的儿子对你印象不错?”
沐白亦了然,原来陆翰与余铭兴的父亲相识。
只是那日她和余铭兴互加微信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谁知道人背后对她竟然赞誉有加?
沐白亦猜不准陆翰的态度,只能四平八稳地回答:“我们加了微信,但还没怎么交流。”
“这倒也无妨。”陆翰难得地没有为难她,“余教授和我是老朋友了,人品是极有保证的。”
沐白亦没有说话,她不信陆翰还有这份好心。
陆翰似乎心情很好,也不在意她的失礼:“好好把握机会,你的一辈子不该耗费在错误的人身上。”
沐白亦这才抬起头,从陆翰的眼里没有看出半分说谎的痕迹。
她越发揣测不透他的意图,只略略点头,退出了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