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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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从背后搂住沐白亦的肩,轻轻晃了晃。沐白亦没有动,只慢慢闭上眼。
“我都知道的,都知道的。”阿眠的脸颊贴着她的蝴蝶骨,“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的眼睛里有一片深海,我想云矜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一般人知道我的经历只会避之不及吧。”沐白亦苦笑着,“不说别的,光在事业上,他就帮了我不少。”
“比如说?”
“比如说那个无罪……”
“法律的事我不懂,我只懂画画。”阿眠没有直面她的问题,“以前跟过很有名的老师学艺,老师的女儿比我们要小一些,大约五六岁,我们上课时她就在旁边听,偶尔也会拿笔画一画。”
“她画得好吗?”沐白亦问。
“挺好,不知是家学熏陶还是天赋使然,虽然笔法稚嫩,但完全把握住了精髓。”
“那可真的很厉害。”
“当时一同学画的学生当她的面也是这么说,但背后却不这么想。”
沐白亦有些意外:“不过是个小孩子,还能怎么说?”
“可多了。她是小孩子,学员们年纪也大不到哪儿去,说到底都是嫉妒。因为老师严厉,大家就认为老师故意偷偷在家里给他的小孩开了小灶,用他家小孩来刺激我们,或者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之类的,总之没人相信是那个孩子自己的能力。”
“那事实上呢?”
沐白亦虽然这么问了,心里却没有半点怀疑。
这样的孩子无论有无天赋,生得就比一般人好了,怎么都不至于大未必佳。
“事实上,大家背后说她的话,她都知道。”
“怎么会……她明白话里的意思吗?”
沐白亦想起自己经历的种种,不由为那个孩子捏了把汗。
那样小的孩子,担负着如此的恶意,心理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她明白。”阿眠歪了歪脖子,“有次上课,老师有事走开了,她也不在一旁听着,学员们以为家中没人,就稍稍放肆地讨论起来。”
“结果,家中有人?”
“对,她在。”
“她听到了?”
“不但听到了,还回应了。”
沐白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孩子……不会哭吧?
“只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了背诗的声音: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这是特地背给你们听的吗?”
“不知道呢。”阿眠摇摇头,“她只背了一遍,后来声音就低下去读下一首了。谁也不能确认她是不是在回答他们,但后来确实少有人议论她了。”
小女孩背的是虞世南的《蝉》,比她年纪稍长些的学员大多都在课上学过,就算言者无心,听者也多咂摸出了其中的意味。
沐白亦听懂了,却不完全认同:“但她当真是有能耐的,可我并不……”
“不过是个五岁的小孩而已,就算有能耐又能如何?”
沐白亦没有说话,她的心思在质疑和坚定间浮沉。
阿眠也不纠缠这个问题:“周五你下班时间我去接你吧?”
“为什么?”
“顺路,外加答谢你邀请我。”
见沐白亦仍有犹豫,阿眠凑近她耳边低语:“你不想让你的同事们知道你能坐池座听音乐会是因为傍上了富婆吗?”
这句话如同提琴上低颤的弦音,让沐白亦无法拒绝。
交响乐厅的黄金位是池座后的那排正对舞台的一楼楼座,因而在看到靠前靠边的池座时,她打心眼里是拒绝的。
真是体验一般也不便宜的位置。
幸好贺珧缺席了音乐会。
许是因为周五,事务所里充斥着懒洋洋的气息,华苓从上午就不曾出现,陆翰笑眯眯地请她们喝咖啡,就连工作最为认真的袁舒芹也偷偷向沐白亦打听周末安排。
“周末还没想好,但是晚上有约了。”想着阿眠等下会来接她,沐白亦也没想着隐瞒。
“是和男朋友约会吗?”袁舒芹的表情神神秘秘的,“陆总看好的那个?”
沐白亦对老男人的八卦程度是有一定了解的,但没想到陆翰竟能如此嘴快:“闺蜜买了音乐会的票,喊我一起去。”
袁舒芹有些吃惊,问了沐白亦时间和地点,上购票app查了查:“不得了,维也纳交响乐团?”
她的眼底透着浓浓的不信任,不知道是在怀疑音乐会还是在怀疑她所谓的闺蜜。
“大学社团认识的,艺术学院的,当时也没很熟,最近找我咨询,作为答谢请我听音乐会。”沐白亦知道她不会信,事先编好了谎话,“等下会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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