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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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矜的话倒提醒了她。出差给同事带伴手礼似乎是职场不成文的共识,至少袁舒芹就这么做过。
她还没分出心思想到这些。
“那你也帮我一同挑几份吧,钱回头转你。”
这次孟云矜没有拒绝:“好。”
早餐后,他们就出发了。
车在商业街停下,孟云矜瞥了眼右手边:“下车小心。”
沐白亦推开车门,特地从车头前绕过去,跟他挥了挥手。
孟云矜打开车窗:“伴手礼想要什么价位的?”
沐白亦摆摆手:“你看着选吧,我相信你。”
洹城的特产除了海鲜和水果,其他的她也不是很清楚,这种恼人的事还是交给孟云矜吧。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孟云矜才开车离开。
一楼的餐吧还没到开门时间,沐白亦从侧面的电梯上了二楼。
律师事务所面积与餐吧相仿,安静得惊人。虽然是靠路边的位置,静得像是与世隔绝,坐在窗边的接待室里也不会有任何杂音来干扰。
“在想什么?”阿骄从她身后走来。
“这里好安静。”沐白亦笑笑,“在想这是不是你敢把律师事务所开在餐吧上的底气。”
“想多了。”阿骄捋了捋披肩发,“房子是我的,其他人没得选。”
沐白亦对富婆肃然起敬:“大佬,我们还是谈谈黄兰霞的事吧?”
“你看起来好多了。”阿骄凑近她面前,嗅了嗅,“看来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哪有什么好事。”
“那就是遇上好人了。”
“……”
见她吃瘪,阿骄笑得很灿烂:“我看人很准,你瞒不了我。”
“或许吧。”沐白亦模棱两可地答,“我昨晚归纳了一下女方争抚养权的优势,也思考了一下对方律师可能有的应对。”
“说来听听。”
“黄兰霞的优势在于她是母亲,天然与孩子亲近,丁淘自黄兰霞怀孕就在狱中服刑,孩子与母亲分开显然不利于孩子成长,法官考虑抚养权归属时出发点就是孩子的成长问题。”
阿骄点头:“她的孩子还不到八岁,确实法官会着重考虑孩子的成长条件。”
如果是八岁以上的孩子,则可以问他的意愿,事态反而简单不少。
“再者。”沐白亦继续,“丁淘除了经济犯罪前科外,还因家暴被行政拘留,一位有暴力倾向的父亲着实不利于男孩成长。”
“除此之外的有利条件呢?”阿骄问。
她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沐白亦不得不叹了口气:“这就是最难办的地方,没了。”
论经济条件,黄兰霞并不占优,况且丁淘的两个前科底牌太明,很容易让对方律师围绕这两点收集不利于黄兰霞的证据。
“事实上,但就这两点而言还是挺有说服力的,你的担忧是什么?”
沐白亦知道阿骄不可能猜不出她的隐忧,但这么问明显是在逼她直面。事已至此,沐白亦也不方便继续逃避:“就从家暴讲起。家暴是离婚的依据,却不是争夺抚养权的——我只能从中提出男方可能有暴力倾向不利于孩子成长的抗辩,但如果对方给出有力证据证明丁淘没有暴力倾向,那么这条很容易站不住脚。”
“比如?”
沐白亦无力地笑了笑:“他们不是已经开始动手了吗?宣扬黄兰霞可能出轨,如果将丁淘殴打黄兰霞的原因归结为对婚姻的不忠,加上他此前的前科是经济犯罪,并非人身伤害犯罪,不但能推翻我的抗辩,还能证明黄兰霞的人品瑕疵可能对孩子的成长产生不良影响。”
阿骄带她去丁淘居住小区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提醒她这点,而沐白亦也是因为了解了,才一时间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这确实是件麻烦事呢,不过如果注意搜集丁淘平日里和他人产生矛盾的证据话,也未必不能成立。”阿骄仔细想了想,“我记得行政拘留他的材料里,有收集过一份这样的笔录。”
“这样就很泥潭了。”沐白亦摇摇头,“指望这个还不如指望法官是个女的,能同情我们一下。”
阿骄笑而不语。
沐白亦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奇怪:“你笑什么?”
“官司的胜负关键在证据和抗辩,法官的同情心可不包括在内。”
沐白亦垂下眼:“我当然知道,可我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要去想办法。我想你接这个纠纷的时候,并不是因为黄兰霞是女人吧?我当初拘留丁淘,也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拘留他的条款用的是殴打他人——这条可没有性别成立的条件。沐白亦,”阿骄连名带姓地唤她,“我们都知道丁淘是个烂人,我们希望黄兰霞有更好的生活,希望她的孩子不要成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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