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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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鸿煊快步走到老李的帐前,老李拎着板斧正要上山砍柴,见到他进来,笑了笑调侃道:“哟,还不去收拾行李?恭喜?”这声恭喜道的,只有他俩明白含义。
不是因为升校尉,而是可以到南宫穆身边了。
霍鸿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去捡帐里自己喝水的罐子、盛馍的陶碗,并不理会这声恭喜。
南宫穆在众将领面前将他调去了身边,品级升迁也走了明路,虽然只是个小跟班,但能与南宫穆朝夕相对,可算是梦魅以求的事。
可是一想到戴平那张阴测测的脸,他怎么就高兴不起来?
“行了,别耷拉个脸!唉,陪我砍了一月柴,怎么那么不舍得了呢?”老李感概一声,便朝营外而去。
南宫穆拎着罐子往老五头那里赶,路过中军帐前,正碰上了议完事散场出来的众将领,见到他纷纷起哄。
“哟,这不是刚升职的小校尉吗?拎着罐子搬家了?”
“火小子,跟了将军,得夹着尾巴做人了吧?拉长了脸给谁看?”
“将军抬举你呢,火小子!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吧?哈哈哈——”
南宫穆低头不语,将手上的罐子拎了拎,打算绕道过去,不理这些人。
他到营里后,凭他的长相和个子,这样的冷嘲热讽足足听了大半年,反正也习惯了。
将领们调笑了他一番,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一哄而散地朝营里而去。
霍鸿煊抬头,真是冤家路窄,只见脸色铁青的戴平正站在中军帐外,盯着他手里的罐子,说道:“拿这些破玩意干什么?”
“哗啦!”霍鸿煊一松手,手中的罐子和陶碗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他也不理睬戴平,直接就掉头走人。
“站住!你什么态度?”戴平怒了,直接就发作起来。
连同刚才在南宫穆面前受的气一起飚了出来。
“我怎么了?”霍鸿煊被气笑了,他索性不走了,停下来,扭头看他。
嗓子正在变声,有些沙哑,听起来中气不足,又似带了些痞气的慢不经心。
“有你这么对上锋说话的吗?”戴平的眉眼里蕴藏着阴云,眼神深不可测起来。
“军副大人,你让我不拿这玩意,我也扔掉了,你不会再想让我捡起来吧?”霍鸿煊站在那里,双手抱胸,出来一副乡野小子的无知无畏。
“何事喧哗?”正在这时,南宫穆出现在中军帐外,他着了一身劲装,头发高高束起,手里拎着一个小包袱,像是几件换洗的衣物。
“将军!”“将军!”
两人连忙抱拳向南宫穆行礼。
霍鸿煊踢了一脚地上的碎陶片,说道:“军副正在教我怎么同上锋说话。”
戴平:“……”小心眼啊?告黑状第一名。
他变了变脸色,说道:“将军,洪宣火粗鲁冒失,放在您身边……”
南宫穆抬眼扫过别扭的两人,视线看向戴平,将腰上挂的金印解下来抛给他,说道:“我亲自来教。戴平,今日你还是代我掌营中之事,我去练武场散散筋骨,骑了一月的马,骨头都颠松了。”
“是,将军。”戴平接过金印,按在手心,双手抱了抱拳,又返身回了中军帐。
霍鸿煊用脚尖一下一下将地上的一片碎陶碾碎,恨恨地盯了眼戴平离开的背影。
南宫穆招了一下守帐的将士,说道:“派人让老五头将洪宣火的行李送过来。”
“是!”守帐将士抱拳领命,小跑着离开了。
“还不走?”南宫穆从霍鸿煊愤愤不平的脸上收回视线,催了一声,便转头往营外走。
“不是去练武场吗?”霍鸿煊抬腿跟上。
“我在后山还开了个小武场,自己练练。”走在前面的南宫穆似是在对他解释。
“哦……”霍鸿煊哑声回道。
这几日,嗓子愈发沙哑地厉害了,刚才同戴平嚷了一声,嗓子眼痒得厉害。
他只从喉咙底里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一路往外走,南宫穆同迎面朝他行礼的士兵们点头致意。
霍鸿煊头回在营中正大光明地跟在南宫穆的身后,他的回头率很高,所有同南宫穆打过招呼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盯他看一眼,看得他浑身不舒服。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帐,朝后山而去。
山脚下站着两名站岗的士兵,看到南宫穆,齐齐抱拳向他行礼。
“午膳不用送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南宫穆朝守将溜了一眼。
“是!”两名士兵领命。
南宫穆抬腿上山,霍鸿煊跟了上去,两人朝半山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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