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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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山上的积雪常年不消,两人爬着雪路而上,半山腰有一片小林子,南宫穆一进了林子就停住了脚步。两人赶得很急,霍鸿煊跟在后面,一时不察,差点撞了上去,他堪堪刹住脚步,热得出了一身汗,一边脱衣甲,一边催了声:“怎么不走了?”
南宫穆不吱声,背对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少顷,他像一棵树桩一般,直直地往后倒。
“怎么?”霍鸿煊眼疾手快,顾不得脱衣服,一半袖子还套在胳膊上,冲上去,抱住了人。
怀里的人失去了意识,脸色白得像雪,霍鸿煊蒙了。
“南宫穆!”
他将人抱住,唤了几声,南宫穆就像死去一般,没有任何反应,霍鸿煊急了。
他抱着人,退到了一棵树下,用自己的衣甲在地上铺在地上,将南宫穆小心地放了上去,犹豫了一个呼吸,便抬手解开了南宫穆的腰带。
撩起前襟,胸前绑着透着黑血的绑带,他颤抖着双手解开绑带,里面青紫一片。
伤口倒是不大,只有筷子长的一条擦痕,只是已经黑了。
中毒了?
天!
南宫穆什么时候受得伤?连他都没看出来。
先将人救醒。
霍鸿煊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南宫穆盖上,连忙去翻南宫穆刚才拎着的小包袱,里面是一把匕首和干净的绑带,还有一小瓶子金创药,小瓶子酒。
“南宫穆!阿穆!”霍鸿煊探了探南宫穆的气息,渐渐微弱了起来。
霍鸿煊有些着急,朝天空吹了一声长哨。
这是他与宫影约定的暗号,千里传音,只有他和宫影能听到。
约过了半盏茶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霍鸿煊面前。
宫影低头盯了眼双目紧闭的南宫穆,说道:“主子!”
“快看看,他怎么了?”霍鸿煊怕南宫穆着凉,半蹲着将人搂在杯里,连忙让开一些,让宫影上前来。
宫影不敢耽误,拉开南宫穆的衣袖,探了探他的脉息,然后又轻轻撩开他的前襟,看了看伤口。
“海澜花毒?”宫影的神色凝重起来。
“什么?怎么可能?这毒只有皇叔才有!”霍鸿煊不可置信地说道。
“看这伤口,黑得流脓了,他一直用内力憋着毒,应该是大半个月的事情了。”宫影又探了探南宫穆的脉,唉叹一声道,“只是这一口真气泄了去,半条命都没了。”
南宫穆收起这口真气,便是将命交给了霍鸿煊。
“先救人!”霍鸿煊眼神腾得一下就燃起了火。
南宫穆虚弱的样子,像一把刀子捅进了他的心。
宫影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说道:“此处不宜养伤,山顶有一小片开阔地,有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
“好,去那!”霍鸿煊伸手抱起了南宫穆,将人揽在怀里,提起真气,往山顶而去。
宫影看了霍鸿煊火急火燎的背影,默默地跟了上去。
太子的城府呢?未来皇帝的威严呢?南宫穆把他的一切都带走了!希望南宫穆没事,否则太子一定会疯掉的。
山顶开辟了一个小型的演武场,边上搭了一个凉亭,凉亭里放着两个兵器架,放了几样兵器,旁边有一个换衣服的小屋。
霍鸿煊贸足了一口气,将人抱进小屋里,放在正中央一个小塌上。
“不好,气息越来越微弱了,这毒霸道得很!”霍鸿煊又探了探南宫穆的鼻息,转头对宫影说道。
前世,皇叔用筷子沾毒,划伤威成帝的手臂,见血封喉的毒便是海澜花毒。
据说是一种传自西域的毒,无解药。
“他到底是怎样不为人知地撑了半个月?”宫影将人扶了起来,往他背上点住了三处大经脉,不让毒攻心去。
“我说,你别废话了,快给他解毒?”霍鸿煊在前面扶着南宫穆。
南宫穆的头垂了下来,一缕头发粘在脸上,脸色惨白的像张纸。
宫影摇了摇头说:“无解啊……我想,他一定是用了什么秘方,否则,不可能支撑这么久……要不等他醒来,问问?”
霍鸿煊瞪了一眼宫影,着急地问道:“怎么办?”
宫影两手一摊,道:“主子,来时又不知道要给他解毒,你看我什么都没带……”
霍鸿煊的目光瞟向了南宫穆带来的小包袱,找出了那小瓶子酒,打开塞子就往嘴里倒,“咕嘟咕嘟”了两下,就喷了出去。
“主……”宫影看出了他的用意,来不及阻止。
就见霍鸿煊拉开南宫穆的衣襟,低头就用嘴去吸乌得发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