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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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被迫同安王府的车驾一同上路。按理来说,两位王爷的车驾一道出行本该并驾齐驱,但宁王府的马车内只有两名奴仆,自然而然应当跟在安王府的车后。
就是不知道安王府的人究竟发的哪门子疯。
马车一路上走走停停,忽快忽慢,饶是车夫驾车经验丰富,也经不住对方这般没有规律可循地折腾,急得他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若是他赶着车走得快些,安王的车就慢下来等着他们齐头并进,离得最近的时候两架车的车轮都快要发生撞碰,若是他慢下来有意拉开车距,对方干脆就在原地停了下来。
显然是故意为之。
车夫咬了咬牙,却是有怒不敢言,他心知方才他们被迫逼停根本就不是意外,明明是对方从斜刺里驾着车直直朝他们冲了过来,逼得他不得不紧急避让。
安王府的人今日就是来者不善。
孟知雨靠在车内,方才木桃和安王的对话她全数听在耳内,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露面,也一直没有开口。
只是他们的马车忽疾忽停,忽左忽右,直折腾得两女俱都面色煞白。
木桃隔着帘缝看出了安王车驾的古怪,但碍于身份也只能任由对方这般蓄意捉弄,她就不信裴敬知同样坐在车里会不难受。
只是苦了孟知雨,木桃有些担忧地看向对方。
孟知雨对上木桃的视线,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纤眉紧蹙,紧紧抓着自己的袖摆,险险将胸间翻腾之意压了下去。
直到进入城中,这位大发善心的安王又将他们一路护送到了宁王府门口,这才调转车身翩然而去。
裴敬知在巷子里等了约莫一刻的时间,果然看见宁王府的侧巷里重新驶出一辆马车,他面上浮现出一种志得意满的笑容,吩咐道:“跟上去。”
裴敬知的马车远远缀在那辆马车身后,直到亲眼见着它驶入揽梅园里再无动静后,车夫才听从吩咐,再次调转马头离开。
那日裴敬知在坊中遇见孟知雨时便曾惊为天人,奈何美人脾性清冷高傲,他虽素有风流名声,却也不是会强人所难的登徒子,何况勉强求来的哪比得上两厢情愿的意趣,遂只能将那日的偶遇当成风流生涯中的一点遗憾。
没想到今日却在城外让他意外撞见裴敛臻带着一名女子出游的身影,后来见裴敛臻头也不回地带人离去,他也只是有些好奇这名女子到底是何身份,这才吩咐手下驾车径直撞了过去。
虽然孟知雨始终没有露面,但他却凭着车窗缝隙的惊鸿一瞥和木桃的身份确认了一点,车中人就是那日他在坊间遇见的清冷美人。
再一联想到美人同裴敛臻的关系,以及那双似曾相识却又漂亮太多的桃花眼,他心中很快便浮现出一个荒唐大胆的猜测。
裴敬知暗恨裴敛臻抢在自己前头先下了手,于是便交代手下在回城路上,故意驾车逗弄着车里的美人,若是能惹怒对方发作出来见上一面的话简直再好不过了。
没想到孟知雨竟这般沉得住气,果然不愧是他一眼就看上的美人。
只可惜相逢恨晚,明珠暗投,不过没关系,既然此番让他探清了美人的下落,他也就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他靠坐在车中出神片刻,唇角不禁浮现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老四啊老四,没想到你还玩起找替身这一套来了。”
真是瞌睡遇着枕头,来得正是时候。
回到听风院后,孟知雨一张脸已经全然失去血色。
她昨夜本就没有休息好,今天一早跟着裴敛臻出门更是水米未进,好不容易能够回城了,却又在路上几乎被颠去了半条命。
木桃心生愧意,一时又在心底暗暗咒骂了裴敬知几句,她将孟知雨扶到榻上坐好便道:“姑娘先休息一下喝点水,这一上午又累又饿的,您想吃点什么?”
孟知雨喝了点水后方觉腹中颠到移位的脏腑逐渐归位,摇头道:“我先休息一会,这会儿饿过了也没胃口,实在吃不下东西。”
木桃有些着急:“姑娘明天还要参加临溪书院的招考,可不能不吃东西。这样,奴婢吩咐厨下准备些好克化的东西,姑娘先简单吃一点,奴婢再给您准备热水泡个澡好好松泛一下筋骨。”
孟知雨本想说自己睡一觉就好,但因实在没什么力气,又见木桃如此关切体贴,只好强撑着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木桃急忙摆手道:“姑娘总是这样客气,那奴婢马上去准备。”
孟知雨靠在榻上回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