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年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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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看你哥的笑话!”赵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但笑容已经掩饰不住了:“是韩国的一位公主,母后说等过两年行完冠礼之后就去迎娶。”是韩国的公主,我想起张良,他此时应该也回了韩国吧,不知他又在做什么呢?想到他,我不由得微微出神。
晚上父王没有过来,母亲把我抱到被窝里一起睡觉,我们窝在被窝里聊天。母亲问了项伯:“你小舅舅现在怎么样了?你们相处还好吗?”
我笑了:“上学的第二天他就搬到我府上去了,说我要是不让他住就写信给您告状。虽然是长辈,也没比我大多少,脾气比三岁小孩还急,凡事又不喜欢动脑子……不过,小舅舅还是很护着我的……对了,这次他回楚国,是二舅舅亲自来接的,二舅舅还给了我小金锁。”
母亲全神贯注的听着,听到项梁,她的神思仿佛一下子飞出去了。我听见她说:“二哥在家时对我最好了,母亲可是你二舅舅背大的。而你小舅舅刚出生没多久,你外祖母就去世了,我那时候十岁不到,你小舅舅连话都不会说。大哥和父亲都在外面忙,只有二哥带着我们,那时候他去哪里我们都会跟着,他要是哪天出门不带我,我就和阿缠在家里撒泼耍赖大喊大叫,父亲回来了就会过来责骂他。”
说起这些往事,母亲很开心,我好奇:“母亲也会撒泼啊?”
母亲将我冰凉的脚捂在怀里,柔声细语:“母亲小时候也不听话,你外祖母去世后,家里没有女人,我才学着在家里理事。后面二哥也随着父亲去了军队里,家里的事都靠我管着,慢慢的就越来越不爱闹腾了。”
听的入神,不觉已经有了困意,母亲见我眯着眼睛就轻轻哼起歌来,在我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无比安心的睡着了。
在赵国的日子里,我分外想念齐国,总觉得在那里时间过的飞快。我和家人的感情永远迸发在刚回来那几天,回来之后的日子又十分无趣。将近年关父王越发忙,他一闲下来就去倡姬那里,只偶尔来母亲这里一下,经常是叫我去陪他吃中午饭。
中饭时他都是在议政处和几个大臣一块儿,因此我每次陪吃都能见到不同的臣子。其余的时间,除了王后和赵嘉处,我都是待在母亲这里,在院子里搬一把椅子,晒冬日的太阳。
时间逐渐靠近年关,宫里也越来越热闹,到处张灯结彩,终于到了腊月二十八这天,这天是我的生日。早上父王过来陪吃了一顿饭,赐给我一套男孩儿的骑服,赵嘉打趣说:“怀瑾整天男子打扮,我都快忘记她是个公主了!”
父王只是纵容我:“只要高兴,她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了。”
父王对他的女人们不过一般,对我起初也一般,直到后来我成了他们口中的“神童”,这个女儿就彻底在他心里占了座。
父王吃完早饭就去上朝了,大老板一走后宫里各位夫人都纷纷来祝贺,王后很给面子的坐了一个时辰才走,热闹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大家终于都散去了。倒是这时候倡姬带着赵瑜和赵迁来了,我第二次见到赵迁,很俊美的的一个小男孩,就是看着有些畏首畏尾。
今天是喜日子,母亲没有冷脸相对,略微招待了一下。倡姬母子很是高兴,似乎被人笑脸相待是多么大一件施舍,母亲见她如此反而有些心软,只好留下和她多说了一会儿话。
送走了人来人往,我和夏福、时茂把寝殿锁了起来,汤厨子在齐国,我没有办法做生日蛋糕,只好用一碗长寿面和蜡烛代替。无论我做什么,夏福和时茂都只会说好,于是我就让他们两在旁陪着,许了愿,吃口面,我就又长了一岁。
时茂好奇地问:“公主,点蜡烛是为什么?”
“是有一个地方的习俗,生辰的时候点蜡烛许愿,老天爷就会听到你的心愿然后满足你。”
“那公主许了什么愿?”夏福同时茂一样好奇。
我微笑:“愿望是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我呼出一口气,将蜡烛吹熄。
远在千里之外的韩国新郑,这一天也下起了雪。
从早上开始,下起了午后。天地间银装素裹,张相国府里却还能看见斑驳绿色——是张良屋前的竹林。
张良开着窗,坐在窗下读书,张景在旁边一直捣乱想让哥哥陪他玩,但是无论多大声响张良都不理他。张景有点挫败的垂下头,过了会,他终于找到了一个问题:“哥,为什么一回来就把桌子移到窗下啊,风吹进来不是很冷吗?”
张良终于停下来,问他:“你很冷吗?”
张景摇头,旁边有火盆,即使有风吹进来也并不是很冷。张良摸摸他的头,没说话。看了会书,张良看了一会儿外面的竹林,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将门外的几盆兰花搬进了屋子,炭火一熏,兰花的香味遍布整个屋子。
总觉得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张良支着头想了半天,没有想到什么头绪。
“哥,你陪我玩嘛!”张景一个人玩的无聊了,拉着张良的手撒娇。张良捏了捏他头上的小丸子,笑了。有点想起姮儿了,不过姮儿不像张景这样撒娇,张景是真正的小孩儿撒娇,姮儿每次撒娇,都像是装出来的。
“你想玩什么?”
张景见哥哥终于不写字了,眼睛亮起来:“我们打雪仗好不好?”
张景兴冲冲的将家里陪他一起玩的几个同龄书僮都叫了过来,张良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些孩子,没人敢往主子身上砸雪球,不过张景看不出来,他把那几个书僮砸的满地告饶,玩的很开心。笑声玩闹声把母亲引了过来,母亲身子不好,很少出门,她被丫头搀扶着站在廊下,看他们玩闹笑得十分温柔。
“母亲应该穿那件狐裘出来。”张良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抖了抖上面的雪,然后披到母亲身上。母亲苍白的脸有了丝血色,她说:“不碍事,看你们玩的开心我就开心了,你老闷在屋子里看书,多亏了阿景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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