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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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手拿着自己特意带过来的外套，一手举着还发着光的手电筒。此刻谢朝阳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应该回抱安抚一下她的感觉。

 但手伸了半天，感觉这样不合适，最后谢朝阳终究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在谢婻含含糊糊说话，明显特别激动时。他最后用拿着手电筒的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在抚摸受惊小鹿的小角那样，轻轻的摸了一下谢婻的头顶头发。

 谢朝阳的手特别的轻，动作特别的小心翼翼。

 感受着他的动作，突然的刚才特别激动，特别失控的谢婻，慢慢的就恢复了自己的理智。

 “谢朝阳，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向后一步离开了对方的怀抱，随即谢婻就擦着眼泪，迅速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询问起对方。

 “是谢语给我打的电话，她说陈年突然的大半夜来找你了，最后你们都上了警车去了派出所。我想了想有点坐不住，就干脆拿着衣服过来找你了。”

 说话的谢朝阳把自己手上的衣服递了过来，望着他手上的衣服。谢婻犹豫了一下，随即就伸手把那件她在黑夜里看不出颜色的大羽绒服给披上了。

 “谢朝阳你是不是感觉我很过分？”

 为什么谢语要给他打电话，为什么他要半夜三更的一个人过来。这些所有的一切谢婻都没有问，只是在两人转身向下后，谢婻突然的问起了这个。

 “没有，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你是想杀鸡儆猴，让所有人都不敢轻易的冒犯你和轻视你，你也不想别人误会你。今天的事情，你只有足够认真了，才能堵着外面那些人的嘴。”

 今天谢婻如果家里还有其他人，她父母或者爷爷奶奶出面狠狠的教育一下突然过来的陈年，其实一切就够了。

 如果今天警察过来，一下子就抓走陈年，狠狠的教育他一顿再放走他，谢朝阳相信身边的女孩子肯定不会把事情做的这么过分。但偏偏他得到的消息是警察口头教育了陈年一下，就想放走他。到了最后谢婻不干了，就执意的把两人都闹到了警察局。想到谢婻的性格以及她现在的处境，谢朝阳只能这么猜测了。

 “对，我本来只想让警察过来教训一下陈年的。但警察的教训明显有点太轻，看着旁边那些人轻描淡写的责备和劝解，还有陈年明显吊儿郎当庆幸放松的模样。想到如果这次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他可能还会骚扰我。可能这事也会给别人一种，原来半夜踢我家的房门，半夜来骚扰我，只会得到这么一点点教训的感觉，所以最后我就刻意的把事情闹大了。有了那么一个记录，为了不影响到自己的以后，我感觉他可能再也不会骚扰我了。外面的人看到我这么较真，我想也应该不会轻易的得罪我了。只是——”

 谢婻想说，最后陈年跟他父母的眼神，还是让她感觉到害怕了，还是让她有了一点点后悔的想法。

 但这样的话有点不好开口，谢婻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事的，既然做了那就不要后悔。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受害者。如果他不过来骚扰你，你就不会这么对他了。任何时候为自己多想一点，为自己的以后多想一点，都是没错的。”

 隐隐约约的明白谢婻的感觉，谢朝阳就出声再次安慰起来。

 凌晨三点多，这个时候应该是这里一天最冷的时候。

 莫名其妙的经历了这么一遭，最后谢婻也不想说话了。所以在谢朝阳劝了她一下后，谢婻就短暂的安静了一下。

 两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向下走着，月光从他们的头顶照了下来，慢慢的在他们的身后照映出一个长长的黑色影子。

 在沉默了许久后，谢婻才问起，他这么晚出来，那等回去后，他父母会不会责备他。

 “不会的，他们今晚都不在家。”

 听到谢婻的询问，谢朝阳下意识的回答着。

 但在沉默了几秒钟后，扫着走在他身边还是小心翼翼的谢婻。他还是像昨天下午那样，再次伸出了手，再次抓住了谢婻的手腕：“我——我父母的感情其实并不像外面表现的那么好。我爸，我爸可能外面有人了。我感觉他们到现在还没有离婚，就是在等我考上大学。也许等我以后参加完高考了，他们就会离婚。到时不管他们离婚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跟着我妈妈的。所以我现在不能——”

 今天的所有一切到底是怎么引起的，即便谢语谢婻都没有多说，但谢朝阳隐隐约约的是有感觉的。

 他想说抱歉，想跟谢婻好好的解释一下。

 但就在他要认真解释时，被他小心翼翼牵着的谢婻，却突然的开口打断了他：“你的感觉我懂，但不管我们怎么想，我们都不能因为我们的原因左右我们的父母，事实上我们应该也左右不了他们。我们现在能做的，好像就只剩下好好读书，好好考个好大学了。谢朝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以后你是要考到首都是吧，那我也考到首都，这样我们以后就不会分开了。如果因为你母亲的原因，你可能要去其他的地方，你也提前告诉我。这样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们也是有可能一辈子做朋友的。”

 爱情这个字眼，好像有些沉重。对谢婻来说，也有点陌生。

 到了最后，模模糊糊察觉到自己心意的她，只能再次用朋友这个词汇表达出自己的一切了。

 “嗯，好！”

 太沉重的承诺，谢朝阳确实给不了。太过肯定的话，他也说不出。

 但从这学期跟谢婻成为朋友起，他就放不下这个朋友了。他想保护她，他想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他确实也想过以后跟对方考到一个地方的可能性。

 今天的所有一切，可能就是他太过放任自己了，所以才造成的一切。

 所以此刻，在听到谢婻这么说话，这么约定两人的未来后。尽管感觉还是有一点点的迷茫，但最后谢朝阳还是牵着谢婻，认认真真的点头了。并且把这件事情，牢牢的记在了自己的心田里脑子里。

 寂静的夜里，两人一直牵着手往下走着。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但因为刚才那个迷迷糊糊含糊不清的约定，两人又有一种一切好像都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即便感觉到脚下的路还是不好走，即便感觉周县的冬天还是特别冷。但他们都没有着急，都没有再刻意的加快脚步。都只是一直牵着手，一直慢慢的往家的方向缓缓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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