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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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十三年前太子遭遇行刺时,柳闵也在车上,他与太子同岁,只是柳夫人却用六岁的小女儿去冒充太子,没让儿子去。陆沉风走进议事厅,皮笑肉不笑地觑了眼柳闵。
“不知柳二公子来锦衣卫,所为何事。若是为报案申冤,还请去京兆府,亦或大理寺。若是想宴请本官,下封请帖便可,本官得空自会去。”
“陆大人说笑了,在下并无冤情。”柳闵看了眼他身后,没看到姜音,拱手直言道,“不知陆大人,可否让我再见一面尊夫人?”
陆沉风神色一冷:“不可。”他冷着脸甩袖走去上首,一撩衣摆坐下,不怒自威,“本官的夫人,岂是柳二公子想见就见的。”
柳闵拱手一揖到底:“陆大人,在下深知此举着实有些冒犯。但……但尊夫人确实与我家小妹长得极为相似,我想再确认一下。”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画轴,拿着画轴走站到陆沉风面前,缓缓拉开画卷。
画上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扎着双丫髻,绑着丝绸带,穿着一身桃红色对襟比甲,胸前挂着金镶玉长命锁,粉团子般招人喜爱。
小姑娘坐在花园的秋千上,笑容灿烂,露出细细白白的小米牙,唇边两个小梨涡,身后是怒放的百花。
而小姑娘的容貌,和姜音几乎是一模一样,五关脸型,堪比姜音的缩小版。
宣纸已经泛黄,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并非做旧。
陆沉风眼神从画上收回,声音低沉冷冽:“区区一幅画,又能证明什么?”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已有了答案,只待进一步求证。
命人把柳闵送走后,陆沉风健步如飞地回了住处。
房门是半开着的,秋光轻洒,光影浮动。他进到屋里,绕过紫檀雕花八折屏,入眼便看见纱帐内玲珑曼妙的朦胧身姿。
姜音侧身躺在榻上,纤腰下沉,身姿曲线起伏错落,那凹下去的一截腰肢细如拂柳,如绸缎般软滑的长发垂落在身后么,衬得脖颈欺霜赛雪。
陆沉风脚步定了定,不自觉便放轻了呼吸。
他走到榻前,隔着纱帐看着榻上安睡的人,似乎忘了来意。
片刻的愣神后,他伸手撩开纱帐,俯下身去,两指挑起一缕柔软光亮的发丝,卷在指尖揉捻。
“唔……”姜音呻吟一声翻过身来,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一双水色迷离的眸子看着陆沉风。
她将神态和动作拿捏得恰如其分,媚而不俗,艳而不妖,娇柔得恰恰当当。
“夫君公务忙完了吗?”她声音轻柔慵懒,带着些刚醒时的软糯,如羽毛飘落心尖,柔柔的、痒痒的。
陆沉风看着眼前眸若秋水、唇若涂脂,娇艳柔媚的女人,没来由的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侧身坐在榻沿,薄唇缓缓勾起,带着股痞劲儿,伸手抚上姜音脂白如玉的脸颊。
“如花娇妻在前,为夫哪还有心思去处理公务。”
说着话,他倾身越靠越近,眸光沉沉地看着姜音,眼神邪得骇人。
“夫君~”姜音脸上一热,白嫩的脸庞瞬时染上两抹红晕,更添了几分娇媚。
她手扶着陆沉风胳膊欲坐起身,却忽地身子一软,娇柔无力地往前栽去,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腹下。
陆沉风眉头一拧,紧绷着脸闷哼了声。
他垂下眼,看着倒在怀里的人,眼神又痞又狠。
姜音从他怀中抬起头,一双杏眸水光潋滟,咬唇看着他,似羞似怯,眼神仿若拉丝。
她松了贝齿,粉嫩饱满的唇瓣如桃花震落枝头,轻轻颤了颤,无声地引诱。
陆沉风眼睛盯着她粉嫩潋滟的唇,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就在即将触碰时,他忽地退开身,唇角提了下,抬手在她唇上重重一抹,眼神狠戾邪气。
“夫人身子尚未痊愈,好生休养。”他声音暗哑,如沙砾滚过,又低又沉。
姜音抿着唇,鸦羽般的长睫垂下,长睫上沾了些湿意。
她低着头,两手揪住衣角,局促不安、彷徨无助,怯怯的似受惊的小鹿。
“夫君若不喜欢我,明日我便离开京城回琼州去。”
陆沉风抬手揉揉她发顶,不由得放低声音:“为夫岂会不喜欢夫人,我喜欢得紧。然而你身子尚未恢复,我隐忍多年,怕一旦开始便克制不住,担心伤了你。”他低下身,声音沙哑道,“况且你身上不爽利,也不宜行夫妻之事。”
姜音笑了声,抬头软软地看他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去:“等过几日,我身子好了,夫君可愿与我做成真夫妻?”她越说越小声,“以前夫君怜惜我年岁小,一直未曾与我做过真夫妻。”
陆沉风看着她,喉头轻动,嘴角扯了下,痞邪地笑道:“好。”
姜音拉住他手,纤细柔软的尾指在他掌心勾了下,身子歪靠在他怀里,脸贴上他坚硬如烙铁般的胸膛:“我想为夫君多生几个孩子。一日三餐,儿女成群,日日守着夫君,我便心满意足了。”
陆沉风唇角冷勾,却没再接话,他看着怀里的娇柔女人,心道,果然温柔乡是英雄冢。
但凡他定力差点,早已死在这女人手里了。
就在两人亲密拥抱着却各怀心事时,门外忽地想起苗武粗野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诏狱里那几个月门刺客被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