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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口子,别提亲自带我去买衣裳,就是让他得空给我捎上一样首饰,他都推三阻四,要么就随口应下转身便忘了。”
“哎呀,都一样都一样,谁家不是如此。”
她们话虽这样说,但眼里并无半分哀愁,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
毕竟能来柳府赴宴的都不是小门小户,这些名门贵妇,都是家里正头娘子,把持着中馈,绫罗绸缎金银玉器,要什么有什么。
儿女之情于她们而言,早已看淡了。看不淡的人,也坐不稳正室夫人的位置。
说出这番话,恭维大过埋怨。
姜音抿嘴笑了下,佯装羞涩地低下头:“嗯,夫君是对我挺好的。”
昨天夜里才将她里里外外摸了个透,今天便冷静沉着地为她下套利用她。
伤心难过倒不至于,毕竟她又没对这个男人上心。
她只是觉得陆沉风这种人太可怕了,若非万不得已,她半点不想跟他过多接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王韵虽然知道姜音很可能是柳家走失的女儿,但并不清楚姜音和陆沉风的真实关系。别说她,柳家也没一个人知道真实情况。
他们都以为姜音是真的跟了陆沉风,做了陆沉风的夫人。
此时又见姜音一脸的娇羞,王韵便真以为姜音与陆沉风夫妻和谐蜜里调油。
为了拉近关系,她一直拿夫妻之事与姜音说笑。
姜音听得极为不耐,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甩脸走人。
她为了应付陆沉风做出那些勾缠的事,本就不自在,再被人当众说笑,无端的便窝火。
陆沉风故意慢吞吞走在后面,看着姜音极力忍耐的神情,唇角压了又压才忍住没笑出声。
小姑娘把所有温柔和耐性都给了他,尽管是装的,仍旧让他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男子在前院入席,女眷们在后院。
陆沉风跟着柳珩去了前院,姜音跟王韵和柳夫人去了后院。
吃饭时,一个小丫鬟“不小心”把汤水洒在了姜音身上,从肩膀一路湿到她前襟。
接着柳夫人便厉声斥责那个丫鬟,还扬言要把她发卖了,又让王韵带姜音下去换衣裳。
姜音放下筷子,掏出帕子擦了擦衣襟,起身道:“不用了。”
真当她是傻子不成?
她只是不会说这些弯弯绕绕的场面话,不代表没脑子,弄这样一出戏,把她当猴耍呢?
门外陆沉风设局套她,门里柳家人又设局套她。
陆沉风给她设套,她咬咬牙忍过去也就算了。
毕竟赌局是由她开的,况且她也在利用陆沉风,彼此互相利用,只看谁更技高一筹。
然而柳家人有什么资格为她设套?
就算她真是柳家走失的女儿,那又如何。她很小就入了月门,别说已没了幼年的记忆,就算恢复记忆,那么小之前的事,她又能记住多少。
十三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足以淡薄那点零星稀散的温情。
再说当年她究竟是如何走失的?是家人看护不力,还是别的原因?
很多事经不住推敲,她也懒得深究。
“柳夫人不必试探,我左肩上确实有块红色莲花形胎记。”说着,她把衣裳往下一拉,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左肩蝶骨上有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莲形胎记。
她把衣裳拉上,笑着问柳夫人:“不用再验血吧?”
……
“验血?呵。”陆沉风扯了下嘴角,满眼讥讽地看着柳珩,“柳少卿这是查案呢,还是认亲?”
柳珩一脸镇定道:“通过相貌和胎记,已然能确定她就是我家小妹。然而我柳家血脉特殊,若她的血能与家父的血相融,这便能证明她确实是我柳家……”
陆沉风霍然起身,眼神冷冽地看着柳珩:“证明了又能怎样?当年柳家小姐是如何‘走失’的,你们柳家可是一清二楚。这些年,你们怕惹天家不悦,甚至连找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找,只派人私下里偷偷打听。但凡你们与官府通个气……”
他及时收了声,没再说下去。
姜音在官府是有案底的,虽然顺天府没有,但其他行省府衙甚至州县,不少衙门都有她的画像。
柳家若不是太爱惜羽毛,早就把她找回来了。
他讥笑道:“柳夫人着实是女中大丈夫。”
“陆大人休要胡说!”柳闵在门口听了半天,冲进来插话道,“当年母亲是先问的我,她问我敢不敢代替……我害怕,只低着头哭。后来母亲就让我们抓阄,她一只手捏了珠子,一只手是空的。让我和小妹猜,空的就去,有珠子的就不去。”
陆沉风眼神轻蔑地看着他:“那是谁先猜的呢?”
柳闵道:“是,是小妹先猜的。”
陆沉风再问:“当时柳夫人两只手是垂直向下的,还是平伸在前的?”
柳闵想了想:“是垂直向下的。”
“哈……”陆沉风冷笑了声,“我猜当时柳夫人两只手都是空的。而无论是谁先猜,柳家小姐猜中的一定是空拳。”
说罢,他脚尖一转走了出去,衣袂蹁跹,掀起一股劲风。
他踱步出廊庑,艳艳秋光落满身,灼灼如华,风一吹,绯色织锦袍角凛冽翻飞,像一只盘旋于烈日下的苍鹰。
他踢踏着皂靴拾阶而下,忽地转身看向跟出来的柳珩,腮边紧咬,眼神凛冽如刃。
“如今她是我的人,若她不愿意,别说取血,你们柳家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