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水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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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俱进的理由：“在网站上认识的，我们第一次视频，他就发现我是这方面根骨奇佳，千年难遇的天才，死活非要收我为徒，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袁昊群：“……”

    他错了，还不如自己玩手机。

    接下来的时间里，袁昊群找出一部电影，因为时刻担心会出现的纸人，看得也不是很专注，不过是为了磨时间。

    日头逐渐向西偏移，金红色的日辉一点点沉下去，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明珊抻了一个懒腰，拍拍袁昊群的肩膀：“老师，起来了。”

    袁昊群面容瞬间紧绷：“是来、来了吗？”

    明珊的下巴朝玄关处扬了扬。

    袁昊群刚转过头，那首让他头皮发麻的儿歌又响了起来。

    “找啊找啊找朋友……”

    想起昨晚，袁昊群一脸菜色：“这东西一直惦记我的心脏。”

    明珊听了一遍“儿歌”，安慰袁昊群：“老师你别听它扯淡，我没听说有纸片能吃肉的。”

    外面的“儿歌”似乎卡了一下，迅速从头来过，这次改了一点歌词：“找啊找啊找朋友，

    找到一个好朋友，挖掉心脏摸摸你啊……”

    明珊：“智障。”

    “……”

    歌声戛然而止，整片空间都似安静下来。

    袁昊群心情刚才还有点放松，现在又提了起来，他发现和歌声比起来，这种安静才是最可怕的。

    袁昊群小声道：“是不是太打它脸了？”

    明珊：“没事，它能克服。”

    “……”

    下一秒，玄关处走来一个纸人，黑色的眼睛、大红的嘴唇，和昨夜袁昊群见的一模一样，要说不同的地方，就是纸人手里多了一把纸做成的刀。

    纸人黑色的小眼睛扫过袁昊群，又落在明珊身上，狠狠瞪了一眼，忽而咧开嘴笑了起来。

    但这阴冷的笑声此起彼伏，不止在一处响起。袁昊群震惊地朝四周看过去。

    窗帘后、沙发下、甚至茶几底下……一个又一个纸人冒头，它们无一例外，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们身上。

    袁昊群倒吸一口凉气，声音艰涩地问明珊：“这怎么办？我们只有两个人。”

    明珊：“准确来说是一个。老师，你只能看戏。”

    袁昊群：“……对，那你怎么办？”

    明珊抓起手边一个喝水的杯子：“我啊，我也看戏。”

    袁昊群：“？”

    下一秒，他看到明珊把杯内余下的水直接泼在地板上。

    那些水仿佛有了生命，分裂成无数的水珠，水珠瞬间拉伸变长，长出了四肢，不过眨眼间，明珊面前列队上百名水珠凝成的水人。

    明珊：“现在人数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