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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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你……”
“你……”
两人同时露出惊讶又原来如此的表情。
薛流认出来了,这女生是叶津的研究生,没想到学习这么积极,连本科的课也来跟着听。
“薛老师,你怎么也来听课啊?”裴以晴压低了声音问。
“?”
薛流连忙俯下身,把帽檐扯低,希望前面那位同学挡住自己,目露凶光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裴以晴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不敢说自己把他俩的澄清视频盘包浆,然后通过他右耳朵上那颗不知道几克拉的钻石耳钉认出来的。
“就……薛老师那天不是接过我吗?就,就记住了啊……”
“这样都能认出来?”薛流半贴着桌面,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都能认出是我?”
裴以晴往后仰了一点,偏头观察了一下,认真道:“不,认不出来,我刚才也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是薛老师。”
这样应该蒙混过去了吧。
裴以晴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一些。
“哦……”薛流长叹一口气,坐起了身,“不要跟你老师说我在听他的课。”
“为什么呢?”裴以晴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望着薛流。
“哼,”薛流哼笑一声,开始张口编瞎话,“你老师这个人,比较内向,又比较傲娇,但是这个班的课,是我和他合上,所以我必须来了解一下他上课的习惯,他要是知道我为了他,付出这么多努力,他内心会愧疚,会不好意思的。”
裴以晴认真听着,咽了口唾沫,脑中响起了叶津不带感情的“八点十二点五点喂药”、“每天记得放鼠粮”、“拔脊髓的时候要快准狠”、“这些资料你先看完”、“把这些书借了搬到我办公室”……
她导,会不好意思吗?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而人和人却是不同的。
裴以晴的内心留下两行泪,默默答道:“哦,薛老师,你对我导师真好。”
“应该的,应该的。”薛流手指放在桌面上,无节律地敲动,反问,“你怎么跑来听本科的课?”
就叶津那个木头,大概率只会奴役学生,不可能是学生仰慕他,所以跟着来听课。
“哦……就本科学得挺拉胯的,想重听一下。”裴以晴埋下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当初也没想到会来这个专业,所以……呃,薛老师,我没有说温病不好的意思!”
“嗯,我知道。”薛流微笑,示意她不用紧张。
自古以来,医家大多崇尚伤寒学派,温病学到明清时期才开始繁荣起来,报“中医临床基础”这个专业的,大多是冲着伤寒去的,更别说裴以晴还是调剂过来的。
“怎么样,开学有几天了,还适应吗?生活学习上有没有困难?”
听到这句话,裴以晴差点哭出来,为什么薛老师不招生?为什么她那板正端直的导师不会问问她,生活上有没有困难。
哦,差点忘了,她的困难都是她那面瘫导师给的啊。
虽然才开学四天,但是裴以晴已经快要被实验室压弯了脊梁,主要是她有好多东西不会,一想起叶津那张硬邦邦的脸,又不敢问。
就连嗑cp,都嗑得不是那么快乐了。
“还……还行吧。”裴以晴眉头微耸,眉尾朝下,嘴弯成虚假的半圆。
薛流看了一眼这个表情,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无聊的校园生活中,薛流以前的兴趣是和学生交朋友,现在有了第二个兴趣,打击叶津,侮辱叶津。
而羞辱人之于无形,往往不需要朝对方做什么正面攻击。
如果裴以晴和自己更像师生,并且让大家都看到自己对裴以晴的教诲,看到他薛流无生胜有生,岂不是狠狠地打叶津的脸。
“小裴,那天我就说了,有困难,教研室的老师都可以找。”薛流双手抄在胸前,眼尾弯弯,“来,加个微信,以后有什么问题,问我也可以。”
裴以晴用力眨了几下眼睛,看到摆在面前的二维码。
“叮——”
扫完之后,添加上了“中医学院薛流”,头像是黑白简笔画,一个清装男人,手持折扇,旁边写了四个毛笔字——薛生白像。
薛生白,又名薛雪,号一瓢,又号槐云道人、磨剑道人、牧牛老朽,是清朝时候著名的温病学家,著有《湿热病篇》,正是之后温病学也会讲到医家。
薛流,之前的研究方向正是湿热病,只是他已经很多年没申请过课题了。
裴以晴收了手机,问:“薛老师,薛雪先生是你祖上啊?”
“不,”薛流摇摇头,“蹭个光。”
“后面那两位同学——”讲台方向传来的声音,突然变厉了些。
薛流往前看去,发现教室里的目光,似乎好像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别看了,就是你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