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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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你的人。就像薛流和叶津,虽然互相讨厌,但是忍不住去关注,忍不住在别人八卦对方的时候,放一只耳朵。
当对方有正如自己的所料的举动时,在心里感叹一声,哼,果然是这种人。
裴以晴到校之后,认识了一些学姐和本科的学生,知晓了薛流和叶津不和的传闻,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传闻的真假还要靠她去验证。
她现在觉得,如果薛老师和叶老师真的合不来,那必然也像她在常年偷窥一个讨厌女生的微博那样,默默地窥视对方。
因为薛流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中医学院薛流】:如果你老师有什么异动,记得告诉我。
【勇敢小裴】:异动……?
【中医学院薛流】:比如哈,他每天早上都喝红豆浆,突然有一天喝黑豆浆了,诸如此类的。
【勇敢小裴】:薛老师你可真了解叶老师,我都不知道他早上要喝豆浆。
【中医学院薛流】:我只是举个例子。
【勇敢小裴】:薛老师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中医学院薛流】:关心他,怕他知道了不好意思。
裴以晴越发搞不懂薛流和叶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了,要说关系好吧,叶老师对薛老师好像过于冷淡,要说关系不好吧,薛老师对叶老师又过于热情。
嗯?裴以晴灵光一闪。
薛老师对叶老师是单箭头吗?
裴以晴被自己的发现小小震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肯定不遗余力地帮助薛老师啊!
之前还怀疑过薛流是没人帮忙干活,才跟自己说投奔他什么的,没想到是,爱屋及乌。
啧。
诚然,薛流也的确猜中了叶津心里想的什么。
叶津手上这个课题三年后结题,温病是大四的课程,大五出去实习一年,然后毕业读研,薛雪要是能来读研一,正好可以接下裴以晴的工作,毕竟那时候裴以晴研三,要忙着毕业。
薛雪……叶津默念这个名字。
不知道他还来不来蹭课,下次要抓住机会找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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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周末,拍摄学校宣传片的日子。
裴以晴知道了还有宣传片的事,安顿好了学习和实验室的鼠子,星期天一大早就跑到中医学院的会议室吃瓜。
得知有剧本之后,学校领导也高度重视,和本地的电视台搭上了线,准备中秋节的时候,在江州卫视,和文化节目一起播。
叶津依旧习惯提前到,但各种工作人员都挺多的,一间偌大的会议室也显得有些拥挤嘈杂。
薛流这次还算准时,按照约定的时间踩点进来。
“薛老师,这里这里。”身旁的裴以晴兴高采烈地招手。
那边门口的薛流看见了,挑眉示意,目光落到叶津脸上的时候,十分刻意地垮了下来。
叶津冷眼看向裴以晴,问:“你跟他很熟吗?”
“啊?”裴以晴拨拨刘海,挡住自己的心虚的眼神,“一般吧,要跟学科的老师打打招呼嘛。”
叶津收回眼神,翻看那几页剧本。
“小裴怎么来这么早,是不是这个工作狂压榨你?”薛流径直就朝师徒二人走了过来,“你昨天问的那本书,我想起来了,在办公室,结束之后和我去拿吧。”
裴以晴狂怒无能,你可别说了,我的仙人。“嗯嗯嗯……”
薛流走过来,单手一撑坐到实木的会议桌上,无视裴以晴闪躲的眼神,和叶津莫名其妙的凝视。
一旁来帮忙的,新来的中医学院学科秘书,赞叹道:“哇,两位老师感情真好,薛老师对叶老师的学生,就像对自己的学生一样。”
裴以晴be like:听我说谢谢你……
“当然,小裴是个勤学好问的学生,”薛流拿起来桌子上的剧本,一边翻看,一边随意答道:“作为一个专业的老师,我当然也要视如己出。”
除了裴以晴内心上演九九八十一难,无言面对她的冷漠导师,其他几个人看上去都还挺轻松的,状况外的学科秘书,故意挑事的薛流,陷入思考的叶津。
薛流很快翻完了剧本。
“所以,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吴又可发现疠气的翻版?”
吴又可也是一位青史留名的中医学家,更准确一点的话,是明末清初的传染病学家。在将《伤寒杂病论》奉为不可忤逆的经典的时代,人们把传染病也按伤寒来治,根本治不好。
那时候,祖国医家还没有对病原体的认识。
而吴又可看见光束之中飞舞的尘埃,突然灵光一闪,认为天地之中别有一种疫疠之气,可以通过口鼻传染,潜心研究后写下了《瘟疫论》一书,开了我国传染病研究的先河。
而今天给薛流和叶津的小剧本,大概就是师父带徒弟,徒弟长大后行医,徒弟却有了跟师父不一样的观点,发了传染病,师父墨守成规,要按伤寒之法来治,而徒弟却另创新说,最后师父也病死,徒弟青出于蓝色胜于蓝。
想表达的是,中医要传承,要守住精粹,也要创新,要改革。
薛流把剧本“啪”地扔桌上,语气没有商量:“我演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