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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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一分钟后,薛流的手机里如愿多了一张三人合影,两个冠面如玉的青年,中间夹了个面色苍白的少女,少女一脸怨念地望着灰袍青年,旁边的蓝袍青年嘴角似乎攫着隐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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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宣传片的拍摄,其实更像带剧情的mv,两人并没有台词,只需要配合做一些动作。

    古代的取景分别在百草园、荷塘长廊,现代的画面定在学校的中医博物馆,导演想通过剪辑,呈现一种前世今生,古今衔接的感觉。

    百草园本来没有专人打理,但是有个退休的中药学老师,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所以他主动来照顾百草园里的植物,所以这些植物长得十茁壮。

    先是少年时代,师父教徒弟认药采药。

    这个季节开花开得好的,也就属九月菊了,为了美观,导演让两人蹲在九月菊花丛里。

    “来,薛教授,你把菊花拉到面前来,做出嗅闻的样子。”

    “叶教授你不要呆着啊!凑近一点,做出讲解功效的样子。”

    ……

    九月的江州,气温还是很高,穿着长袖的衣服,实在很热。

    叶津的额上已经冒了细汗,忍不住皱起眉头,一张脸便变得冷峻清疏,听到导演的指挥,他闭目机械地念着:“九月菊,清肝明目,预防上火。”

    “呵……”薛流放了那束菊,菊瓣随枝摇曳,瑰丽得很,“那什么药可以泻火呢?”

    叶津现在只想着,快点拍完户外的,然后在博物馆吹吹空调。本来看到薛流这张脸就烦得不行,他换上明制衣服之后,更是戏精上身,矫揉造作。

    自己跟他的关系还没有缓和到这个地步。

    叶津起身,准备换个位置站。猛然感到面前的人上前,拉进两人的距离,接着,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

    低头看去,掌心放着一节夏枯草,原本淡紫色的小花已经枯萎败落,留下果实。

    “用这个,禀纯阳之气,补厥阴血脉,故治此如神,以阳治阴也。”1

    “卡——”导演喊停,“不错不错,画面很有感觉,两位老师保持这个状态。”

    到师徒俩发生争执的部分,就要裴以晴上场了,背景后期会用文字加上去,大概就是疫病爆发,但是按照伤寒之法一直治不好。

    裴以晴就是被误治的冤种患者,躺在一张草席上。

    唯一令人欣慰的,可能就是,可以近距离观察两位老师,现场收听两人的聊天。毕竟后面播出来,是没有两人语音内容的。

    薛流和叶津都是温病老师,对吴又可的故事本身就很熟悉。

    裴以晴躺地上,任俩人一人一边号自己的脉。

    叶津:“祖宗之法不可违,哪有非伤寒之类。”

    薛流:“这显然不是伤寒,师父,你错了。”

    叶津:“我没错。”

    薛流:“你错了,你看,她被你治死了。”

    叶津:“……”

    裴以晴:“……”

    又热又累又丑,裴以晴索性躺着睡觉了,直接等视频成片出来吧,她好累。

    一直到上午结束,才把古代部分的拍完。现代部分只要随即记录一些两人日常工作常态就行。

    中午休息的时候,叶津把裴以晴叫过来,沉着脸,说:“你少跟薛流鬼混。”语调平平,就好像说“把这批大鼠做成xx模型”一样。

    想隐藏主膈应薛流的小心思,但叶津显然不是个会撒谎的人,说着这种藏了别的意图的话,显得十分假正经。

    裴以晴悻悻应和:“老师,我跟薛老师不熟,真的。”现在,如何在两个老师之间周旋,她还没有摸清楚路数,虽然私下里薛流健谈很多,她跟薛流处起来更像朋友,而不是师生,但毕竟叶津才是她的大老板。

    叶津:“行。”

    下午的拍摄,博物馆中,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展厅,在针砭前停留,叶津和薛流以偶遇的方式在太素九针面前碰头。

    博物馆是个内外都是太极形的构造,里面的墙壁修成了曲线,墙上是古朴的浮雕壁画,薛流从墙后走来,随着镜头移动,仿佛滚过历史的车轮,从远古的刀耕火种,砭石切脓,到后来理论形成,导引按蹻,阴阳五行生化制克。

    最后停在《大医精诚》的碑刻面前。

    导演觉得现代部分没有剧情,比较干瘪,于是想现场收声,让叶津念《大医精诚》。

    《大医精诚》是唐代医家孙思邈所写的,对医者医德进行规范的一片文章,质朴恳切,满篇慈悲。

    叶津的声音本就清冷,博物馆内部的结构,又很容易余音绕梁,回声空灵。他站在收音器附近,淡淡诵出:“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2”

    最后,在薛流完全出现并停留在镜头前时,落下最后一个字音——“是吾之志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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