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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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絮从来都是自己骑车的，没被别人带过。</p>但是当宁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却忽然有了种别样的感觉，灼热、悸动，甚至是无声的安抚，都在他的胸口拼命地汹涌着。</p>
这令他竟是无法说出话来，几次三番地张张口，却都只是艰涩的哽住。</p>
“上来吗？”反倒是宁至朝着他伸手，笑意粲然。</p>
卢絮下意识搭在他的手上，但是也不敢让他用力，直接自己跨上摩托的后座。这辆车的后座没有头盔，宁至现在是在带他违规行驶。</p>
可莫名的，这反倒是让卢絮激起了隐晦的快乐，这让他觉得这是他们俩一起，在做一件放肆而叛逆的事情。</p>
松手的时候，感觉到宁至就要轰油门，卢絮下意识地竟是想要抱他的腰。</p>
但是当摩托车轰鸣而出的时候，烈风迎面袭来，卢絮最终还是只将手放在了车身的两侧，从这个角度去看宁至的被风吹得卷起的头发。</p>
似乎很软，而且中间有些地方应该是被烫过，弯成了非常漂亮的弧度。后背隐约可现用力凸显的肩胛骨，即便狂风乱作，却依旧好似还有滚烫的热意传来。</p>
只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宁至握着油门的手给冲散。</p>
他发现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宁至是真的很野。</p>
穿西装的时候，他这种野性就被藏在了层层的衬衫和马甲后，谁都无法瞧见，只以为他清冽优雅，却不知道他看人时那股子无形的压迫，到底从何而来。</p>
而此时没有了别的束缚，附近的路面又平又清净，宁至好几次都将油门拧到最大，在夜色中带着卢絮几乎是要飞腾起来。</p>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稳稳落地的时候，卢絮的心脏剧烈鼓动，终于逐渐感受到兜风的快乐。</p>
“宁哥！”</p>
他仗着风大换了称呼。</p>
宁至却清晰地听到了，眼见着就要逼近公园，他操控着车身横向着急刹出去，在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后，惊险却平稳地将车停在了湖边。</p>
当风慢慢静下来的时候，卢絮的心跳也就愈发清楚，明明一路他都没有开车，取下头盔，额发却依旧被浸湿，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p>
他扭头去看宁至，发现他应该是不轻易出汗的体质，头发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甚至连喘息都没有，唯独眼眸格外明亮。</p>
“卢絮。”宁至道。</p>
卢絮前所未有地紧绷起来，总觉得宁至是要找他算账了。</p>
所以他会有什么反应，他会允许自己这样叫他吗？</p>
“挺好听的。”宁至侧头，直直地盯着他，“再叫一遍。”</p>
骤然间，周遭寂静。</p>
就像是微风吹拂着水面，明明都已经是初冬，卢絮却感觉到了冰雪消融的暖意，他的呼吸都受控制地灼热起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p>
不是因为其他，卢絮清晰的感觉到了眼眶的酸涩和湿热，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真的拥有这样的资格，让他上头时的一次放纵，陡然变成了现实。</p>
“宁哥。”卢絮轻声喊。</p>
宁至走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没有拿开，注视他的眼睛，“既然你都这样叫我，那你今天晚上到底因为什么难过，可以告诉我了吗？”</p>
说道理，宁至就是在想着这种法子来安慰他。</p>
卢絮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可好像不管自己再怎么难堪、怎么自厌，他总是能够找到办法来平复自己的情绪。</p>
卢絮不可能不告诉他，却又不可能全都告诉他，只能沉默地埋着脑袋，片刻道：“宁哥，我以后能够为你挣钱吗？”</p>
“我是说很多很多的那种，不是像今天这样，我知道这点钱你肯定看不上。”</p>
大概是因为卢絮没有接触过上层的圈子，他无法描述自己到底要多有钱，但是不论如何都要让宁至觉得他有价值，不宁至不断地给他注意力。</p>
为此他什么都愿意去做，用赛车将自己送到最巅峰的位置，实现宁至为他描述的蓝图，达成宁至所想要的任何目标。</p>
“只是因为这个吗？”</p>
宁至好像总是拥有着看透人心的能力，听完以后松开手，不自觉让卢絮慌乱一瞬。</p>
但是他并没有移开目光，只是简短地评价，“卢絮，你害怕被抛弃。”</p>
卢絮张了张口，却发现无从辩解，更确切的说他是害怕被宁至抛弃，只是这样的话他不可能告诉对方，他没有这个胆量。</p>
湖边的微风吹拂过来，宁至带着卢絮慢慢地沿着栏杆往前走，“这点我不敢保证，因为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能够理解吗？”</p>
卢絮的手无意识攥紧了，沉默地点点头。</p>
“但是我能说的是，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如果说我初次接近你有目的的话，现在这些目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对你好，是因为你这个人本身值得。”</p>
宁至随性地掀了把凌乱的头发，也像是朋友那般随意地聊着，“你不要总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优点，除了赛车以外一无是处，很多时候只是环境限制了你的发挥而已。”</p>
“来吧，现在说出你自己的三个优点。”</p>
突如此来的问答，卢絮竟是愣了愣。</p>
但是面对宁至静静投来的目光，他莫名喉咙发紧，紧张得连后背都绷直了，“我……我打架很厉害。”</p>
他几乎是在胡言乱语，然而宁至却点了点头，“嗯。”</p>
卢絮竟是从中得到了几分鼓励，慌乱的脑袋中勉强挤出了其他两个词语，“我很能吃苦，也不怕疼……”</p>
“那这不是挺厉害的吗。”宁至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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