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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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不过打击多了也就免疫了,这次她并没有多失落。
裤子脏的面积不大,其实冲洗一下能勉强扛到家。
但陆尔出于私心还是把衣服换上了,好像如此便有了属于他们的隐秘。
衣服上有淡淡的清香,不像是洗衣液,更像是某种香水。
穿到陆尔身上大出好几个码,她卷了衣袖和裤腿。
沈听肆的卧室门意外的没关严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外人在,为了不让客人有被怠慢的感觉才特意留的门缝。
陆尔轻手轻脚过去,推开门朝里看。
床头灯开着,浓浓的橙色落了一室,灰色棉被没掀,沈听肆直接侧卧在上面,微微下陷像埋在厚实的云层中。
倒是已经清洗过,只是就套了一件藏蓝色浴袍,小腿露了一截,锁骨在微敞的领口下若隐若现,黑发还全湿,水汽下渗,那一圈棉被颜色深了一个号。
他睡的死沉,均匀的呼吸下,所有的距离感一扫而空,像猫翻出肚皮没有一丝防备。
就像……怎么折腾他都可以似的。
陆尔被自己放肆的想法惊的缩了下脖子,目光又转到他湿漉漉的头发上。
这个天顶着一头湿发睡觉,明天估计得跑医院报道。
她去卫生间翻出吹风机和干毛巾,出来后插上电,担心把人吵醒,将风速调到了最小。
暖风自指缝间穿过,轻飘飘盖在他的黑发上。
他果然没醒,这颗脑袋在陆尔手里随意揉搓。
这头黑发意外的软,都说头发软的人性子也软,脾气温和好说话,但这一点放在沈听肆身上却不是那么相符。
陆尔关了吹风机,绕线收到一旁,盘腿在床旁的地板上坐下。
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鼻尖顶床几乎要把鼻梁给压塌,方才吹头发的姿势不对这会有点炸毛,显出几分孩子气。
陆尔抱住膝盖,下巴搁在上面,目光自他脸上缓慢下移,最后落在靠近一点的左手上。
五指纤长,骨节分明圆润,指甲剪得没有一点残留,尖端带着粉色,松松软软的盖在被子上,稍稍曲起留着些许空间。
这手漂亮的程度就跟他的脸一样,不遑多让。
陆尔不由自主的伸手过去,柔软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指甲盖,温暖的光晕在两人的指间跳动。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可以胆敢放肆一下,毕竟如此让人垂涎的机会再不会有二。
陆尔张开五指,自下伸进去,悄悄与他十指相扣。
这只看过去格外秀气的手实际比她的大了一圈,且温暖干燥,只这么轻轻握着都令人心跳失速。
阿弥陀佛,菩萨原谅我,见色起意这事她绝对会忍下的。
陆尔心头各种情绪还在疯狂翻滚,交缠在一起的几根手指突然抖动了一下。
她一惊,倏尔收手。
沈听肆维持着这个姿势却并没有动弹。
就算如此,陆尔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小心翼翼起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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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陆尔歪头夹着手机,锅里煎着两个荷包蛋。
她说:“你还想怎么样?”
“美男在前,还不省人事,这么好的机会你就摸了个头?”吴蕊在另一头惊呼。
陆尔告诉她的全过程也就到吹头发为止,这都是有理由的,而后续没理由的她实在没脸提。
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这还不够啊?你想想他平日不好亲近的模样,能摸根头发是不是很不容易了?”
“你就自我安慰吧,摸根头毛都这么满足,这以后要是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还不得晕死过去。”
陆尔将锅里的蛋盛出来,端盘去餐桌,“你想的可真远。”
“远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有所幻想再正常不过,我还天天幻想跟池行风睡一起呢。”
陆尔被吴蕊这大言不惭的话轰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低头用筷子夹了块蛋放嘴里,“说起池行风,你们俩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我去的时候也不是每次都能见到他,碰到了有时候也感觉忽冷忽热的,我只能确定他没女朋友,对我是什么个意思完全摸不准。”她哀叹一声,“男人的心太难琢磨了,找不到代餐的情况下,反正我就跟他耗着吧,都不吃亏。”
陆尔今天还要上班,早餐吃完后便出了门。
沈听肆的那套衣服留在了家里,她有私心,觉得衣服穿过了,总归要洗晒一下才能还回去。
属于他的东西,她想多留些时间,就好像跟他的牵扯能更多些一样。
这一天她总隐隐觉得沈听肆会找过来,然而直到商店打烊,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她明白过来,前一晚的回忆只属于自己,于对方而言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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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的时候有个特别热闹的西方节日??圣诞节。
烘焙店摆出圣诞树,窗户上贴上雪花图案的窗花,配合节日气氛,连摆出的甜点也大多是红色。
店里算上老板一共有四个人,两个蛋糕师两个收银,这天全部加班到十点。
下班时吴楚怀给每人发了两百八的红包做奖励。
这个点外面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圣诞气息除了店门口的装饰已所剩无几。
陆尔将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目不斜视的朝对面走。
身边车喇叭突起,急促的连响三声。
陆尔转头看过去,黑色SUV车灯亮着,驾驶座上的人却看不清。
但这车她眼熟,一个多星期前还摸了它的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