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转舞会【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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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顺序开门。右三、右四。
他接连开了两扇门,空荡荡的房间静悄悄。
没有人。
他没有耽误时间,立即去打开了左四的房门。
这间房是最特别的,它不闷,也没有霉味。
因为它的窗户被打开了。
有点意思了。
靳言挑起眉头,上前查看情况。
积了灰的玻璃窗上落下几个模糊的手指印,似乎是有人在慌乱中开了窗户留下的。
他礼貌地把窗户关上,再次回到走廊。
现在还剩下两间房,一间是左四隔壁的左五,另一间是在它斜对角位置的右五。
那位开窗的朋友有可能就藏在这两间房中的任意一间里,也有可能已经跳窗离开了。
嗯,跳窗离开……他会相信这个说辞吗?
靳言径直走到右五门前,将手搭在把手上,轻轻一拧——
几乎是在他推门的下一刻,一把匕首划破空气,明晃晃地冲他刺去。
靳言后仰躲开这一突然袭击。
袭击者显然不是用惯这种轻巧武器的,没刺中收刀时下意识小臂一转,无端浪费了几秒时间。
掐准这个空档,靳言正要上前攻他腹部,却不料房间内又冒出一人。
这人比拿匕首的速度要更快。靳言闪身去躲,还没想好应对的法子,那把匕首又攻了上来,划破了他的裙摆。
两人实力强劲又配合极佳,无间隙的密集攻击让赤手空拳的靳言无从下手,只能先采取躲避策略。
幸运的是,那两人也和他一样受制于穿着,虽然他不占上风,但那两人也没讨到好。
双方僵持不下。
靳言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后面出现的人明显比最先出现的人更适合匕首这类轻巧的武器。在什么情况下,他们会选择将唯一的武器交给一个不适合它的人呢?
——在适合它的人无法使用它的情况下。
靳言的攻势骤然强硬起来。他也不怕被匕首伤到,就是要盯着空手的人打。这两人的可怕之处在他们的默契,只要找准打乱他们节奏的切入点,情况自然会变得明朗起来。
如他所想,对方果然有问题,在他的针对下很快显露颓势。
拿匕首的人啐了声,认命地将同伴护在身后,一下子由主动变为被动。
知道自己拖了后腿,被针对的人咬咬牙,倏地从同伴的保护圈里跑出来,试图扰乱靳言的视线。
见状,靳言的动作果真有了停滞,步子一拐,似乎是要下定决定继续捏他这只软柿子。
然而——
跑了几步的靳言突然矮下身,又是一个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的转身突击,重新窜回了另一人的攻击范围。
“不好!”
空手的人大喝一声。
他终于意识到从头到尾,靳言真正的目标都不是他。
可惜为时已晚,在他同伴分神的这一刻,靳言一脚将匕首挑落在地,又上前一手扣住对方的手腕,另一手按住肩膀,将人死死制住。
察觉到这家伙还想挣扎,靳言加大了力度,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绷得更紧,极具力量。
他轻笑:“许易,看来还是我更厉害啊。”
被他逮住的人放弃挣扎,翻了个大白眼:“你可拉倒吧,要不是我穿了条裙子,你以为你能赢我们?”
“话不能这么讲,我穿的也是裙子。”靳言松开许易,看向那位一头雾水的小个子男生,“这是你队友?他的手受伤了吧。”
“你知道他受伤了还故意挑他下手,你阴险不阴险啊。”许易活动着被摁得生疼的肩膀,对靳言表示鄙视。
靳言摊手:“这不是为了瞒过你这位老朋友。”
说完,他蹲下身捡起被他挑开的匕首。
这把匕首长得甚是浮夸,手柄处还镶了颗硕大的红宝石,但胜在刀锋锐利,也方便贴身携带。
靳言满意地点头:“嗯,不错,归我了。”
许易不满地大叫起来:“喂,你怎么能这样啊?”
靳言才不管他,将匕首收起来:“胜者为王,总得有个彩头吧。”
许易是他在第三轮第二关里的队友,他们当时的合作相当愉快,关系也不错。当然,作为前队友,他们对彼此的出招还算清楚,所以他一开始确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许易的队友却对靳言没多少善意。茫然过后,他仍是警惕地盯着靳言的脸:“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靳言:?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和装神弄鬼这个词联系起来。
靳言说:“抱歉,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许易也跟着解释:“小然,他是我之前的……”
“哥,你先闭嘴。”小然打断许易的话,他面露不善,摆明是不肯相信靳言。他继续质问道:“回答我,你来这里做什么?来多久了?”
许易已经算是冲动型选手了,没想到他这关找的队友居然比他还冲。
靳言觉得有趣:“你们能来,我却不能来吗?”
小然:“能,但你实在太可疑了。”
靳言:“比如?”
小然:“出现的时机、地点、态度。”
许易夹在两人中间头都大了。
他不是做惯劝架工作的,业务水平相当抱歉:“呃……我觉得可能是有误会吧,不然我们边走边说?说开了就没事了吧,哈哈。”
靳言赞同:“嗯,确实是要说开。”
能撑过六轮比赛的选手,绝大多数都不会蠢到随便挑衅人。
而他刚才的搜查结果里,前五个房间中,有三个房间细节处理得很高明,剩下两个则十分拙劣。
除了处理者太惊慌外,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靳言趁两人不注意,身子一闪,踹开了最后一扇门。
……
晚风簌簌。
走廊的灯光透过大开的房门倾泻而入,足以让他看清房内的景象。
一个瘦削的女人坐在窗前,清冷的月华缀着她头上的山字形钻石皇冠,中心硕大的梨形钻石熠熠生辉。
她伸出双手拢住几乎要被吹熄的烛火,微弱的火光在她的手心间跃动,却照不暖她苍白的皮肤。
即便她的脸上戴着面具,但毋容置疑,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