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里紫霄(六)一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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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内安静无比,只有偶尔敲键盘的声音。

    陆黎书一直很认真地处理工作应该顾不上他,许青霭实在还想再吃一点,便试探着去拿勺子,结果手刚伸出去就听见一声轻叩桌面的声音。

    许青霭抬起头正好撞入陆黎书的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敢。

    他立刻缩回手,若无其事地催他快上楼换衣服,同时在心里腹诽:乖乖,不抬头也看得到啊?

    陆黎书没动,许青霭伸出手跟他保证:“我一定不偷吃,您快去换衣服,我要回学校了,一会还要上课。”

    陆黎书合上笔记本起身上楼。

    许青霭在楼下等他,百无聊赖地拿过他的钢笔,沉甸甸的笔体漆黑,尾端有一圈金色,透着陆黎书式的禁欲感。

    他拿掉笔帽扯过那张纸随手勾勒出一个轮廓来,边涂边想:到底什么人才能配得上陆黎书呢。

    唔,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很温柔的宠着对方,无论怎么胡闹都宠爱包容?

    他会不会很护短啊?会不会没有底线的站在对方身边,还是会一边教训他自个儿知错一边帮他撑腰?

    许青霭有点想不出来。

    陆黎书这样冷,估计也不会为了谁去改变原则,大概也没有偏爱那种说法。

    毕竟他连陆许琛都不会宠,该抽就抽该训就训,搞得陆许琛每次见他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不过就算没有偏爱,能让这样的冰山稍稍融化一角那对方也一定是很幸运、很幸运的人。

    唔,至少上辈子要拯救过全人类。

    许青霭涂涂画画,时不时往安静的楼上看。

    怎么那么慢啊……呃……

    陆黎书今天系了条深蓝色的领带,搭配黑色西装更显清冷。

    眼镜上那个撩人的金链子荡然无存,只剩令人生畏的精英感。

    啧,才温和那么一会就又变成了高岭之花。

    陆黎书走近,看到他随手涂鸦出来的画。

    许青霭说:“你看吧,我没有偷吃。”

    陆黎书有些无奈,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在苛待他,刻意不让他吃饱?

    昨晚下了雪,山路又不太好开。

    许青霭站在一边看陆黎书给轮胎装防滑链,西装绷紧轮廓,肩颈线条流畅,纯手工的定制西装穿在他身上十分得体。

    平心而论,陆黎书真的是个完美的模特。

    可惜他请不起,不然一定要他脱光了躺在画布上给他做模特,还是s好,只要三千块就……

    “看什么?”

    许青霭偷窥被抓猝然红了耳根子,心虚地别开视线扯谎:“看、看你装防滑链,装的真好,哈哈。”

    陆黎书凉凉扫他一眼。

    许青霭知道他完全不信,尴尬几秒后生硬狡辩:“我是担心能不能准时到学校,我有课。”

    陆黎书低咳一声,嗓音比昨晚好像更哑一些:“几点?”

    我他妈怎么知道几点钟上课!扯谎听不出来吗!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糊弄!

    许青霭脑子飞速转动,瞥见他车牌上的数字,“九,对,九点有一堂名画赏析,很重要,我们赶不赶得及回学校啊?”

    陆黎书不知道被哪个词哄到,居然笑了下。

    许青霭本想去后排,但看着陆黎书的眼神有一种“就是你小子把我当司机”的暗示,老老实实跑到副驾,扣好安全带乖巧询问:“谢谢陆先生,不收车费吧?”

    陆黎书无情驳回了他。

    许青霭恨自己为什么多添这么一句,看着他这辆低调而贵重的车,竖起两根手指谨慎跟他打商量:“那两幅画,够不够啊?”

    “勉强。”陆黎书启动车,平稳出门。

    路上雪依然很大,早上铲雪车来过一趟,但现在又覆了上一层,好在没有结冰并不是特别滑。

    许青霭跟陆黎书没话说,不敢偷看他也不敢玩手机,也不知道这个路程怎么那么长,好像总也到不了学校。

    到学校的时候他背后都要出汗了,一等车停稳,立刻解开安全带火速拉开车门。

    “站住。”

    许青霭回头,陆黎书推开车门下来,手里拿着他围巾好像要帮他围的意思,许青霭抢过围巾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自己来就行了!”

    陆黎书看到他眼神里的抗拒,也没说什么,看他绕好围巾就转身上了车。

    许青霭看他走了才进校门,边走边给s发消息吐槽:我终于回学校了,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昨晚我还做了个噩梦,梦到他喂我吃药,要命。

    ——还有啊,吃了他一点饭就要我两张画,你说他怎么都不客气一下啊,他还说勉强,哪里勉强了!我接稿的时候他们都叫我太太!

    ——我都没要他叫我太太!!!

    许青霭跟陆黎书在一起憋坏了,噼里啪啦给s发了一堆消息总算舒服了,正准备把手机塞口袋里时震动了一下。

    s:所以你希望他叫你太太?

    许青霭沉默片刻,干巴巴道:……倒也不用?

    下个月是平城大学校庆,学校在食堂与思政楼中间建造了一条长长的校园墙。

    起初是打算贴一些知名校友的照片,再画上一些宣传画拿来迎接各界知名人士,当做宣传栏用的。

    校长总觉得死板板的缺了些意思,便找了学校里画画最出色的许青霭和聂棋一起讨论想法。

    聂棋主张画上积极向上能够体现校风的宣传图,歌颂一下老师们的奉献,同时也体现一下校绩,让大众看到平城大学的答卷。

    校长徐行牍点了下头,说了声“不错”又侧头去问许青霭的想法。

    许青霭跟聂棋不合已久,他半道儿转学过来,无论是在班级、学校甚至是市里的比赛都夺去了他的第一名荣誉。

    他嫉恨自己是全校皆知,许青霭不太想跟他起冲突,也不想驳他的想法,但校庆是大事,况且徐行牍对他有恩。

    他被雁美劝退,那些新闻也导致了他不会被任何一所学校收留,但徐行牍力排众议,将他带来平城大学。

    许青霭迟疑一会,说:“我觉得让全校师生一起参与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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