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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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有气势的篮。

 他们其他同学平日受够了学习的强压，他这般的置身事外，着实教人心生羡慕。

 他并非一个人，空空荡荡的看台，邱安安坐在那里陪着他。漂亮的女孩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目光全在他的身上。

 他应该在这里也打了许久的球了。

 看似放松，但更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许娇见邱安安在看台，多少有点儿气急败坏，刘老师那边应是很着急，过了会儿，直接让同学来找她了。

 她又跟陈之夏吐槽了两句，不得已便走了。

 就只有陈之夏一个人偷偷地隔着一道玻璃门，窥视里面打球的少年。

 卫生小组别的人没推门进去，只在门口打扫，她就也在外面徘徊。

 却不由地，她又想到今天许娇和其他同学的话，跟着联想到自己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那种奇怪的羞耻感又一次出现了。

 她记得无比清晰，梦里他吻了她。

 学过生物课本上的知识，在老家小湾时，姜霓也八卦过班里谁谁谁几个男生会偷偷摸摸去镇上的网吧里看黄.片。

 她有次还在叔叔家书架的最顶层发现过封面裸.露的碟片，那时她仿佛做错事，赶紧就放了回去。

 她不是不懂，但自从那天做了那个梦，加上今天，她还是会忍不住大胆地去想象，如果他和谁发生那样的事情，会是怎样的。

 她最原始的意.淫，明明是和他一起罚站。

 陈之夏心不在焉地扫着地，把垃圾归置，再倒入垃圾桶里，但直到发现篮球馆的玻璃门敞开了，方才里头的二人已不见踪影。

 她大脑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才被一并清空。

 又开始陷入失落。

 重新分配好打扫区域，陈之夏被分到一侧的看台，恰恰是邱安安那会儿坐的那片。

 她记得刚才邱安安怀中，还抱着他的校服外套。

 他极适合那样的颜色，她第一眼看到时就这么认为。

 陈之夏一路清扫过去，这一片都非常干净。

 蓦然。

 一抹金属色掠过她眼底。

 闪烁在座位下方，细微且不易察觉。

 陈之夏蹲了蹲身，看清了。

 是谁的校服铭牌。

 她心底此时已有了某种强烈的预感，探身下去，捡起来。

 CHONGLI Senior Middle School。

 高三（13）班。

 江嘲。

 是他的。

 这时，场馆门边传来动静。

 三三两两拍着篮球，说说笑笑的，男生的声音。

 陈之夏浑身一凛，赶忙站起来，下意识把那冰凉的铭牌捏在了手里。

 金属棱角尖锐，别针没来得及收回去。

 她感觉手心似乎被划破了。

 但不是他。

 几个别的班的男生见看台上有个女孩儿直直站在那儿，还吓了一跳似的，但她终究没有邱安安那么打眼。

 他们看了她一眼，就重复说笑气氛，去场地打球了。

 陈之夏松了口气。

 离开了球馆，她才敢展开手心。

 细白的皮肤上一道鲜红的口子，血珠子还不断往外渗。

 铭牌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银色金属材质如镜面，他的名字血一般的红。她的后槽牙也跟着痛。

 她要怎么还给他呢？

 /

 校服上没有适合放这铭牌的口袋。

 陈之夏先回教室放下打扫工具，听同学说许娇还在刘老师办公室，她便想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的忙。

 她又不好放在书桌里，恐怕被人看到误会——今天已经有人认为她那天体育课前回教室取外套是为了他。

 还有人看到她和他说话。

 她很想争辩一句，其实她和他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地说上一句话，那天还被张京宇他们打球的动静给打断了。

 但她又隐隐有一丝心虚。

 其实。

 她也是想和他说话的对吗？

 她决定好好想一想，应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把东西还给他。

 陈之夏离开教室前，把他的铭牌放入笔袋，拉好拉链，严严实实的，小心保存好了，才扔到桌兜去。

 路过12班，她还去找了趟冯雪妍，问她要不要晚上一起回家。

 冯雪妍遗憾地说，她妈妈今晚还是会来接她，她这段时间都会住在家里的另一套房子，在距港北很远的地方。

 张京宇和几个男生闲闲靠在栏杆儿抽烟，碰见陈之夏了，还朝她调侃：“听说你刚才去球馆了，跟江嘲创造偶遇去了啊？”

 冯雪妍骂他：“张京宇你有病是不是？”

 “——我也没说错啊，”张京宇心想女孩子爱看江嘲又不稀奇，争辩道，“她上次不还跟江嘲在教室里吗，我都看到了。”

 一群男生嘘声嘘气地起哄，连几个女孩子都听见了。

 陈之夏和张京宇平时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都不怎么说话，学校里也基本上装不认识。

 听到这话，她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皱了皱眉，直视他：

 “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

 一群人都在围观，张京宇这下有了隐隐报复了她的快感，“你们班同学说你那天体育课都准备翘来着，你没有？”

 冯雪妍这下彻底生气了：“那天体育课我和她一直在一起，谁说她准备翘课的？她明明来上课了，你眼瞎是不是？”

 他们那边吵得热火朝天的，隔着一道走廊和遥遥相对的天井，许娇已经抱着卷子回教室了。

 有看热闹的同学进来了，还坏心眼地提醒道：“许娇，陈之夏在那儿和其他班的吵架呢，你不出去看看？”

 陈之夏怎么可能会跟人吵架？她脾气那么好。

 许娇抱着厚厚一摞，都顾不上理会这消息的真实性，把卷子放在陈之夏座位后面的空桌上。

 好像这里有江嘲的气息。

 一部分等会儿还要分给刘老师带的另外两个班，她随手撕了张陈之夏的便利贴，找笔去计数。

 没找到笔袋，她便弯身，去抽屉里找。

 “我说许娇，你去看看啊，”不怕事儿的同学说，“你不是最喜欢江嘲了吗，江嘲和你的好姐妹那天体育课在教室单独待了那么久你都不介意？”

 许娇同时拉开了笔袋的拉链儿，还没来得及去找支可用的笔出来。

 江嘲的校服铭牌赫然躺在其中。

 “……”

 陈之夏的笔袋是个软塌塌的小兔子外形，用的很旧了，边缘都有了磨角。

 是她们早淘汰掉不知道几年的款式了。

 真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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