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耳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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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何合格就渣男一事当场捶桌,说道:“老娘迟早阉了他!”卖奶茶的小哥哥正在加珍珠,听罢手抖了一下。
晏枝吸口奶茶应和:“再放酸菜罐里腌着!”
小哥哥把奶茶杯里的冰捣得乒乓响:毒妇!两个毒妇!
周小敦心说你们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真的好吗?不过好姐妹面前没有男女之分,两人群情愤慨之余捎带上周小敦:“你说是不是?”
周小敦一张胖脸勉强挤出笑意:“你们说啥是啥。”
没意思,两人齐齐回头,晏枝开始吐槽昨晚在梁沉家的事。
周小敦见缝插针:“所以你昨晚是要暗杀他?”
何合格:“长得帅吗?”
晏枝不否认梁沉的长相,他的五官立体大气,眉头却添一丝秀气,又因人沉稳,眼神似明察秋毫。
是具冰冷和温柔的边界感长相。
“主要是他做的事吧,”晏枝深深吸一口气,手摊在桌上敲了敲,“我也没招他惹他,去他家我就跟夹尾巴的猴子一样,要多老实有多老实,他才是那个表里不一的人。”
何合格:“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周小敦:“老大你小时候打过他?”
周小敦问的话并无道理,晏枝因为大东教她武术的原因,从小就是区里最能打的那一个。
被她教训过的男孩女孩,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个吧。
周小敦就被她揍过,原因无他,太欠了。你见过一个从妈妈那得到小蛋糕、小饼干、辣条,就巴巴往你跟前凑,略略略地说你没有,你好可怜哦的人吗?
小时候的晏枝是破布袋,而其他人是洋娃娃,洋娃娃不肯跟破布袋玩,就要挑动战争孤立她,可破布袋也不是好惹的,骂起脏话来能把他们怼得红脸粗脖子。
那会儿大东刚跟晏枝妈妈离婚。
没娘的孩子在哪都好欺负。
晏枝想起往事,不爽地瞪了周小敦一眼。
可梁沉不一样,他才搬来没几天。
晏枝的耳朵耷拉下来,看起来像打架输了的小狗:“他仅用一杯西瓜汁就把我气到了。”
说话间,坐在角落里敲打电脑的人终于关闭电脑,露出藏在电脑屏幕后的面貌。
晏枝被声响吸引,头转过去瞧了一眼。
很快就转回来。
好像哪有点不对?
晏枝再次转过去,面目惊恐地定在那里。
男生正将电脑收进包里,而后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准备离开。
这些都不是很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人。
是住在她隔壁还不知道名字的,他们正在讨论的主人公!
梁沉提着包从她身边经过。
面不改色。
毫无波动。
直到他彻底离开,晏枝都没有回神。
何合格也不傻,一眼就看出来:“就那位?西瓜汁?”
“瞧你那怂样。”
周小敦无情插刀:“不配做我老大。”
—
夕阳遍地时,晏枝率先打算回家。何合格邀请周小敦去清吧畅饮,祭奠她已死去的爱情和活过来的灵魂。
三人原地分别,晏枝去小卖部买小布丁。
余晖洒满大地,拉长人在地上的影子,人人便都是两米高的巨人,在地面交错亲吻。
晏枝走在铺满金粉的路上,丧得像只丢了胡萝卜的长耳兔。
他听到了多少?
肯定全听见了!
小区里咋咋呼呼的,老人推着儿童椅出来散步,男人左手抱着娃右手拿奶瓶,晏枝一一看过去,心情更丧了。
说个秘密,她其实还挺想和邻居家那位做朋友。
“谢谢你了,小伙子!”
“您辛苦。”
晏枝叼着只剩一根棒子的小布丁抬头,寻找声音的源头。
小区绿化好,树木参天高,一位老爷爷麦色的脖子上挂着洗得看不清颜色的毛巾,他将推车靠在路边,一下一下擦脸上的汗。
少年抬腿把掉落下来的废纸盒重新抵上去,然后捡起散落在两旁的绳索,牢牢缠绕在推车两端。
做事情的样子很认真。
晏枝看到他的手指拿起已经染黑的绳索也不嫌弃,默默帮大爷固定好。
大东说,他是一个礼貌还很有教养的男孩。
这样的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已经很难得遇到。
晏枝默默往前走,她加快脚下的步伐,跟上快要进电梯的梁沉。
两人楼层一样,晏枝进去后往后站,纠结自己要不要跟他搭个话,说什么都好,就是别让气氛这么尴尬。
早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晏枝仔细回想细节,思考自个有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思际间,叮的一声,楼层到了。
梁沉抬步往外走,脊背挺直。
晏枝挪动脚步跟上,她走在他后面屡次张口,却发现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大东也没告诉过她。
隐约记得阿姨喊他为阿沉。
晏枝张了张嘴,眼看他就要进门,脱口而出——
“……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