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礼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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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标书上劳伦斯的logo，温瓷就知道一切不是巧合。</p>她带上会议室大门，看到前台抱着巨大的礼物盒急匆匆地跑了过来。</p>
“小温总，有你的东西。”</p>
“我的？”温瓷觉得意外，礼盒上的绸缎明明绣着happy engagement。只花了几秒，她就反应过来，“放到我办公室。”</p>
这栋双子楼，是集团公司的所在地。</p>
除了每周汇报工作，温瓷很少来这里。空中连廊那一层，有间属于她的临时办公室，连接着一片种满玫瑰的空中花园。</p>
她背靠着花园坐在沙发里，剪断绸缎，看到一块乳白色羊毛绒地毯安静地躺在盒子里。地毯很漂亮，做工精细，连边缘都用浅杏色的丝线勾出了玫瑰形状。</p>
她知道是谁送的。</p>
手指拂过细软的羊毛绒，质地和卧室里的那块很相像。</p>
她想起某天放学后，无人光临的河滩公园。</p>
河滩很长很长，芦苇摇曳，波光粼粼的浅滩像被风拂过的画卷。风一吹，倒映在水面上的人影也一同流动起来。</p>
她拖着薄言的校服袖口，“你明天真要去竞赛？”</p>
“嗯。”</p>
“能不能别去啊？”温瓷撇撇嘴。</p>
“不行。”</p>
“可是明天是我生日。”</p>
薄言微顿，依然不为所动：“会有很多人给你过生日。”</p>
“很多人又不是你。”温瓷小声道。抱怨完，她忽然指向河滩：“要不这样，我们从这儿开始比赛，我先到你就得来！”</p>
河边铺着一层鹅卵石，从脚下一路延伸至温瓷指的那棵树旁。</p>
薄言还没答应，温瓷先一步有了动作。</p>
她快速踢开鞋子，边跑边跟他挥手，“脱鞋脱鞋！不许作弊！”</p>
风把她的头发吹得胡乱飞舞，像夕阳下肆意飘摇的柳枝。</p>
她笑得那么灿烂，余晖和光晕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间，让她即便背对着夕阳也在闪闪发光。薄言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弯起嘴角。</p>
这是一场无聊，但不讨厌的小把戏。</p>
终点的树下，温瓷轻轻喘着气：“怎么样，是我赢了吧？”</p>
“靠作弊么。”薄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p>
温瓷知道怎么拿捏他，于是皱着眉：“脚底疼。”</p>
她说完，薄言果然把目光停留在她那双光裸的脚上，足背莹白，脚趾粉嫩。他微微抿唇，最后还是蹲下替她查看。</p>
脚底皮肤柔嫩，很轻易就会被鹅卵石压出红痕。</p>
有一处印子特别深，大概确实让石头边缘划破了，头发丝深浅的小伤。薄言小心翼翼地抚过，如愿看到她蜷起脚趾。</p>
温瓷的心思还在那件事上：“那你明天来不来？”</p>
薄言没抬头。</p>
“喂，你答应我的。”</p>
许久，他低低回应：“嗯。”</p>
第二天生日，温瓷收到一块羊毛地毯。</p>
摆在一堆精美礼物当中，那块地毯显得格外普通。</p>
温瓷抱起地毯跑出去，看到薄言就在不远处林荫道下。少年的脊背如同白杨般挺拔，他仰着头，好像在看夜空。</p>
“你怎么不进来？”温瓷问他。</p>
“答应给你过生日，没答应要和他们一起。”</p>
薄言说完，视线若有似无地飘过温家那座灯火通明的大宅。</p>
从窗口剪影可以看到觥筹交错，里边的热闹好似与这里无关。他们头上是一片安静，清朗的靛蓝夜空。</p>
温瓷没回去，抱着礼盒在他身旁坐下：“为什么送我这个？”</p>
“没为什么。”</p>
温瓷不信，“肯定有理由，总不会随便看到一件就送吧？”</p>
薄言好笑地看着她，眼神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不是。</p>
温瓷瞪他。</p>
片刻之后，薄言弯了下唇，很无奈，也很肆意：“因为大小姐天生就该踩在地毯上啊。”</p>
那块地毯至今还在卧室里。</p>
家里的佣人不止一次询问过她的意见，说毯子太旧了，再怎么保养也没法保持松软的触感，要不还是换了吧。温瓷说不清为什么，她坚持让人留了下来。十年如一日，永远留在床边，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p>
温瓷阖上礼盒。</p>
她把剪断的缎带拢好，同礼盒一起推到一边，随后拿起手机。</p>
温瓷：忙？</p>
陆诏：还好吧，快结束了。</p>
温瓷：顺利？</p>
陆诏：？？？</p>
陆诏：顺利啊，订婚而已能有什么不顺利的。这年头总不能有人抢婚吧？</p>
温瓷：嗯，那祝订婚愉快。</p>
陆诏那还在显示输入，内线电话响了。</p>
温瓷接起电话，那边叫她去一趟楼上。温瓷点头：“知道了。”</p>
等电梯途中，她翻了翻新闻。</p>
今天这场婚礼的主角终于露面。等众人回过神来发现是会错了意，压根不是温家大小姐同陆家的联姻后，再回头看，温家从头到尾都没明确说过是温瓷要订婚。而这波舆论操作后，对股价的影响却是实实在在的。</p>
阅完新消息，电梯刚好抵达顶楼。</p>
走廊上人影浮动，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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