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挑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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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Lisa面色一滞：“我只是出于好意提醒。”</p>私底下的交流并不愉快，温瓷不喜欢这样无意义的你来我往。</p>
她转身往另一处露台走去，Lisa再度追问上来：“你确定要继续合作？”</p>
温瓷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等待下文。</p>
“温小姐，你并不会带给他任何积极影响，我劝你放弃。”Lisa的挑衅虽迟但到，“刚认识的时候，我和Eddie相处过一段时间，你要知道那段时间才是Eddie人生的腾飞期。我能带给他的——”</p>
温瓷无害地弯了下唇，“看到那位咖啡师了吗？”</p>
Lisa莫名：“什么？”</p>
在她们谈话间隙，咖啡师已经无声无息退回了操作间。</p>
“今年大学毕业，刚入职的我们公司。”温瓷向Lisa介绍，“一年的职场新人都知道不打听同事的私事。”</p>
她说完微微停顿，没出口的话却已经摆到了台面上。</p>
——管得太宽了吧你。</p>
Lisa胜负欲很重：“我和Eddie不仅仅是同事，温小姐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是不是应该做到No Judge。”</p>
温瓷笑笑：“有些话还是建议摘下钻戒再说。”</p>
“你什么意思？”</p>
“听说Lisa小姐进入至圣之后苦苦纠缠薄先生数月未果，退而求其次才转投另一位庄姓合伙人的怀抱。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还这样摇摆不定，总说些没意思的话，你的那位未婚夫先生知道吗？”</p>
这些事Lisa捂得紧紧的，连同事都不一定知道。</p>
薄怒之后她警惕地看着温瓷：“你从哪知道的？”</p>
视线落在那枚钻戒上，温瓷用可惜的语气说：“找设计师的时候怎么这么不小心。”</p>
Lisa皱起眉，又听到她说。</p>
“下次再订婚记得要注意……”温瓷把先前在会议室，Lisa说的话原封不动给送了回去：“别找我们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珠宝公司签的设计师了。”</p>
留给她一个祝福的手势，温瓷转身回到会议室。</p>
会议桌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方经纬正和他汇报今天开会的成果，听到她进来，两人都望了过来。</p>
时光真是优待于他，褪去了青涩，他身上那种笃定与自信越发耀眼。</p>
刚因为他的事惹得一身腥，温瓷心情并不大好。</p>
她重新落座：“薄先生似乎来迟了。”</p>
“抱歉，处理一些别的事。”薄言敏感于她的情绪，“是方案有什么问题？”</p>
明知道他们这一次又一次的短兵相接，最没问题的就是方案。</p>
温瓷的情绪有一瞬凝固，刚要开口，Lisa也回到会议室。视线在Lisa身上游离一圈，这次温瓷注意到，原本闪着宝石光彩的左手无名指变得一片素白。</p>
温瓷松缓许多，敲了敲桌面：“开始吧。”</p>
漫长的研讨进行到下午。</p>
期间Lisa多次态度微妙地回呛温瓷，反观后者，倒像察觉不到似的反应冷淡。</p>
会至中途，在某个小分歧点上。薄言停下讲解，面色冷峻地对Lisa说：“你今天的状态不适合工作。”</p>
“我只是……”</p>
“工作上不需要任何借口。”薄言做了个暂停手势，“介意给我五分钟吗？”</p>
温瓷无所谓，“出门左转，有一间闲置办公室。”</p>
这一层的办公室隔音极佳。</p>
但为了会议室里这些珍贵玫瑰品种的栽种，整面玻璃墙使用了最新的温湿自我调节系统。也正是如此，只有这面墙的隔音受到了影响。</p>
方经纬同温瓷留在会议室里，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句对话。</p>
他内心焦灼，又不好特意提醒。</p>
“我不会退出这个项目的！Eddie，你完全可以指派我们中任何一个人过来，没必要亲自接触。那位大小姐懂什么？她除了提出无理的要求根本不了解行业里的事！这就是我今天态度欠佳的原因，难道她刁难的还不明显吗？”</p>
“你是这么认为的？”薄言语气平淡。</p>
“是。所以我认为你没必要在这个项目浪费时间。我和庄思邈都觉得——”</p>
“我回来做什么庄思邈都知道。”薄言道，“所以你不用事事带上他。”</p>
Lisa忽得沉静，面色复杂地看着他。</p>
薄言眼眸半阖：“如果你觉得这个项目是在浪费时间。那么抱歉，你出局了。”</p>
他俯身，肩膀微微下压，在Lisa身边留了最后一句。</p>
再抬头，Lisa满眼震惊。</p>
她看着薄言同她擦身而过，而后办公室大门嘭得一声关上。</p>
门外，温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p>
“最后一句太小声了。”她低声说。</p>
在薄言复杂的目光中，温瓷显得有些无辜：“我没听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