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十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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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更令容卿震惊的是,金光在触到玄洛时瞬间大盛!光中隐藏的佛意顿时显露!如同无边之手一般从天而降,至圣至纯之气压地容卿几欲跪下!
这种感觉容卿并非第一次体会,上一次还是在五百年前的瑶池盛会上。
是佛祖!这道封印竟然是佛祖下的!
玄洛在佛意的压制下半跪在地上,他背对着容卿,容卿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他的情况。
容卿不敢贸然上前,他俩毕竟一个天界一个冥界,虽然算不上敌对,但两界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提防对方。尤其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伤到了哪以及自己的弱点在什么地方,这种秘密在关键时刻是致命的。
她无意窥探,只得出于感谢,关心地问:“玄洛你,还好吗?”
玄洛没有回应,依旧那样跪着,唯有握着扇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容卿见他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担心,正在她犹豫要不要上去看一看时,玄洛突然站了起来。
他转过身,对容卿一笑,云淡风轻,毫不在意。
本就白皙的面容此刻更加苍白,不知是不是容卿的错觉,她感觉玄洛凌厉锋锐的眉峰竟舒缓了些,幽黑的眸中似泛着若有若无的紫色。
她敏感地注意到玄洛握着扇子的手依旧在微微颤抖。
“我没事。”玄洛笑了笑。
“没事就好。”容卿不欲多问,但心中总是憋着一个疑惑,她忍不住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或许吧。”玄洛答得倒是出乎意料地爽快,“可能太过久远,我也记不清了。”
“这道封印你发现了多久?”容卿斟酌了一下语句才开口。
“不算很久,也就五百年吧。”玄洛毫不隐瞒。
“之前没有试着破过吗?”
“破过,结局一样。”玄洛漫不经心道。
容卿还欲再问,这时,混沌中不知从哪冒出来一道金光,带着极具威压的佛意,径直打向容卿!
快的让她来不及反应!
容卿:我究竟是哪儿得罪佛祖了,怎么还追着我打?
玄洛眸中一凝,眼前的情形根本容不得他做过多思考,只得下意识地展开骨扇,用扇面生生挡下!
容卿本以为玄洛又会像之前一样被揍一顿,没想到,凌厉威严的金光在接触到扇面时尽数消散!
恍若泼水入海,又给人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
好似金光与骨扇全都出于一人之手!
容卿:!!!
容卿又双叒叕被震惊了,她感觉自己一颗心脏已经不够被霍霍的了。
所以,他刚刚做那么多都是在演戏?
多感人啊,为了救她不惜让自己受伤。
明明轻轻一挥扇就能挡下的,非生生挨一顿打,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对他心存感激,还是
还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下此封印的人究竟是谁!
容卿心中一寒,有没有可能,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这个?
草灰蛇线,伏延千里[1],环环相扣,只为今朝!
若不是突发变故,她或许永远也看不穿这盘局。
可他的骨扇,为何不惧佛祖法力呢?
“就没什么想问的吗?”玄洛缓缓收了扇子,声音有些晦暗。
“你既不欲说,我也不多问。”容卿笑了笑,“每个人都有不欲为人知的秘密和苦衷,我可以理解。”
反正问了你也不会说,何必自找闭门羹?容卿看的很开。
话音刚落,周围的混沌刹那间散开,景致再次变化。
是容卿熟悉的军营,也是二人生前最后一战的地方。
入眼,正是房风一剑斩杀屈全的一幕。
“谁再敢主战,下场就如此人!”房风的眼眶微红,握着剑的手抖的厉害,脸上飞溅的血迹更是殷红刺眼,“传我命令,所有人各司其职,只守不攻!”
房风边吩咐边拿起戟跃上战马,“有不怕死的,愿意牺牲的,可以随我一起冲!”
“众将士听令!”房风的脊背挺的笔直,反手握着长戟,迎着日光高坐马上,一瞬之间竟有一种寥落又璀璨的美感,“待我们冲出去,立刻紧闭城门,不再打开!”
“若敌军攻至射程,则万箭齐发!若敌军以云梯爬墙,则泼油点火!记住,死守城门,等候援军!”
说完,房风便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城门冲去,他的身后,跟了十一位自愿为国捐躯的死士。
将军打头阵去送死拖延时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房风一个从小养尊处优身份尊贵的宰相之子却做到了。
不是穷途末路,也不是不得不为之。
或许只是心死了吧。又或许是想去陪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挚友。
少年二字,皆是用血,一笔一画书写的。
当时的情况,若不杀屈全,或许死的就是千千万万的无辜将士,或许连累的就是一城百姓。
可若杀屈全,只需他一人陪葬足矣。
景和二十八年零六月,兵马大将军、丞相长子房风,以一戟杀敌四百六十一人,最终战死于城门之下,死后尸身不倒,长戟不断,盔甲全损,万箭穿心。
举朝震惊。
圣上甚哀之,追封忠义侯,赐国姓,葬入皇陵。
天下缟素,三日寒食,人人歌颂。
“容诸天,你好好评论评论究竟是谁过分?”容卿刚睁开眼就对上了房风那张奇丑无比的脸,生生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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