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十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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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我又不小心骂了上司吧!”门神已经怀疑神生了。
“少胡思乱想了。”容卿有些看不下去了,“佛祖会有这么闲?来这地方陪咱们看戏?”
“听说新上任的酆都大帝不惧天界法器,说不定是他呢。”盛酌打趣道。
门神:
哦我的神啊,这岂不是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吗?
想想十八年前的中元鬼节他就一阵后怕。
幸亏他当时在喂狗,没来得及跟随北方玄帝下界镇压,侥幸逃过一死。
“如今新任玄帝是谁?”容卿好久没回天界,消息相当闭塞。
盛酌翻了个大白眼,“空着呢,佛祖让我和白帝暂为代理。白帝一个姑娘家的,我这种怜香惜玉善解人意之辈又不忍心把活都推给她,这十八年没把我累死。”
“我看赤帝您挺闲的呀,都能悄悄派个分身下来,还是不够累。”容卿笑道。
“你这小姑娘。”盛酌叹了口气,“说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催动蛊毒之时。”容卿答。
“好家伙!你们早就知道了啊?原来一直搁着把本神当猴耍呢!”袖中的蛇神终于探出了脑袋,对着盛酌狂吐蛇信子,喷的盛酌满脸唾沫星子,“你俩等着!等回了天界我让老大拆了你们的殿!”
“喷子快把嘴闭上,你这蛇腥味都喷本帝一脸了!”盛酌有些恼怒,“你老大鼠神每次见了本帝的朱雀跑的比兔子都快,你还想指望它?下辈子吧。”
南方赤帝为凡人时热爱吃鸡,曾经救下了一只受伤的红腹锦鸡准备养着吃,没想到养出了感情,他便索性当作宠物养下去,顺便给这只鸡取了个名字:朱雀。
红腹锦鸡感念他的恩情,于他死后不吃不喝,悲鸣不已,被佛祖点上天界,位列十二神将中的鸡神位,亦是南方赤帝的坐骑。
门神看着他俩拌嘴,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这般照顾她,也是为了那桩旧案吧”
接下来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相府的车驾自远处而来,富丽堂皇的马车在夜色里很是显眼。
“当年我爹做宰相时马车也没这么高调吧?”门神有些不忍直视,“这坐的哪是马车,坐的这叫民脂民膏!”
“咳,其实你家的马车也不遑多让。”容卿扶额。
“何人想与老身彻夜长叹啊?”一位年过古稀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侍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秦相。”玄洛看着他,无波无澜的眸中竟起了笑意,“还记得我吗?”
“不知公子何意?”秦丞相皱了皱眉,“老身不曾见过公子。”
“不拜神明拜鬼魂,秦相果然是聪明人。”玄洛笑了笑,明明极为危险莫测,却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恍若那高高在上的神衹,站在云端审判凡间俗事,“拜神,确实没有用。但拜鬼,真的有用不是吗?”
秦丞相的脸色瞬间惨白。
“如今你与我冥界的交易已结,我该来讨一点报酬了。”玄洛的声音很平,无波无澜,但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无形威压。
“您、您想要什么?”秦丞相颤抖着问。
“我要这真相,大白于天下。”玄洛一字一句道,“这便是你许给我的代价。”
“你果然是冥界之人。”盛酌第一个赶到现场,“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吧,也全当交个朋友。”
玄洛微微侧目,有些诧异,但只是一瞬便被笑意取代。
有些人,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变的。
“南方赤帝,盛酌。”盛酌率先大方地自报家门,“兄弟你呢?”
“两舌殿副手,玄洛。”
“嘿!伙计们听到了吗?”盛酌激动地对身后三位看戏的同僚说道,“我就说他不是酆都大帝吧?你们还半信半疑,真是傻。酆都大帝他老人家哪里会这么闲?”
容卿:
门神、蛇神: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速速如实招来!”门神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了,人在天上坐,锅从地上砸,他受够了被莫名牵扯进来的日子。
“门神大人,老身、老身只是一时糊涂”秦丞相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您开、开恩,老身做这么多也只是为了孩子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玄洛冷冷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被你害死的读书人,他也有一个年过古稀的父亲在等着他金榜题名锦衣还乡?”
“我我”秦丞相口不择言,无助又绝望地跪着。
众人纷纷前来围观,大家也是头一次见到风光无限手眼通天的一国之相这般卑微的模样。
周围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神像又是怎么回事?”门神有些急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诸位神官不妨一起来看看?”玄洛笑了笑,谦和有礼。
盛酌有些恍惚,一瞬不瞬地看着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