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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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爬了三栋楼,每栋都有25层,把两人累得够呛。确实如望参所言,在一二楼找到了一些破席子,这两层没住户,基本是被流浪汉占领了。粗略数了数也有四五人。
可能是目击人的流浪汉没找到,更没登记上,方欣也不敢推脱责任,难得安静了一段时间。
那神秘的第二十四户业主,住在20楼。
方欣累得直接坐在地上,喘着气。虽说这事确实是他们失职,但他还是忍不住抱怨,“二十楼,神经病吧……”
“住个烂尾楼还要住这么高层,鬼会爬这么高来调查啊!”
目前登记的住户里,基本都聚集在八楼以下,这也是正常人上下楼能接受的程度,即便当时买的房子是高层,但人是会变通的,总不能真的每天爬这么高楼层。
外勤组纸上写的是查访了所有楼层,但望参估摸着他们爬到十几楼就撤了,也没人想到,真有人住这么高。
房间里留下了一些大件的东西,和些零零碎碎不大重要的生活用品。
望参打开手机,给赵科编辑了条信息:a栋20楼的业主资料发我。
没一会儿,那边就回了信息,买了20楼的有四户,年龄上一筛,就只剩一户了。
业主姓杨,今年三十二岁,男性,2001号房。
望参凝着眉,直接给老赵拨了电话。
“赵科,帮忙查一下,这a座2001号房的买主是什么人,他配偶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小孩。”
“我正想和你说呢。”老赵说,“监控画面里那男的背了一堆东西,低着头,看不清脸。”
老赵叹了口气,顿了顿,“这样,我先把他身份证照片给你发过去,你瞅瞅侦查队那边的人,能不能找到他本人。只要人找到了,体型特征一对上,都好说。我这尽快把他家人的信息落实下来,看能不能和画面里那女的外貌对上号。”
“行,照片你发来吧。”望参挂了电话。
方欣一脸困惑地问:“我们找的那人,真是买了20楼的房?”
“大概率是,除了买主本人,不会有人专门挑这么高的楼层入住。”望参说。
“那他们怎么不换低楼层住?反正这里就一片破楼,谁在乎呢……”
“估计是个老实人吧。”望参推测道。
不多时,赵科就给他发来了杨业主的照片,戴着一副老气的黑框眼镜,三十来岁的模样,头发有些稀疏,普通得在路边一抓一大把。
这一家三口的身份基本是确定了,那小女孩口中那个,经常给她带糖的叔叔,又是什么来头?
他忽然莫名有些想念司教授,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有课,一整天都没来局里。现在线索跟乱麻一样,即便是共同犯罪,但监控拍下的几个画面,以及犯罪现场的状态,都透着一丝不合常理。
正想得出神,指尖却鬼使神差地拨通了那串号码。
司明堂在市图书馆的文献室里边,翻旧报刊翻得浑身不自在。文献室几年才清扫一次,灰尘漫天,加之旧报纸上的油墨,染得他一手黑。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只皱了下眉,不打算接。好在铃声只响了几秒,便挂断了。
这时文献室那厚重的金属门传来几声闷响。
“司教授,你找完没,我要下班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司明堂从一堆报刊中抬起头,文献室的窗都贴了遮光,在这里边待久了,也没了时间观念。
“马上。”他应了一声。
找了一天,也不是没有收获。关于二十年前那件纵火案,相关报导他找到了好几份,现在正摊开在一旁的桌上。
司明堂犹豫了一下,用纸勉强把一手灰擦了擦,才从兜里摸出手机。
看到方才来电显示的一串号码时,司明堂手下一顿,而后把通知栏划开,点开相机,把桌上摊开的报纸都一一拍下。
“找到了吗?”周姐见司明堂出来,忙问道。
司明堂朝她弯了弯眉眼,把钥匙递过去,“找到了,谢谢。”
“别这么客气,下次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嘛。我让人帮你找,你看你,弄的一身灰。”周姐热切道,她补了妆,也不知道晚上有什么重要约会。
她一边说着,把一张小纸条塞进司明堂口袋里,朝他笑了笑。
估计是给他留了电话号码,司明堂也没说什么,只礼貌地点点头,问道:“卫生间怎么走?”
“往前右拐就是了。”周姐往前指了指,朝他挥挥手,“那我先走啦,刚刚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暴雨,你早点回去吧。”
“好。”
司明堂拧开水龙头,仔仔细细地把一手油墨洗干净。他抬起头,明亮的灯光下,镜子里的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垂下眼,甩了甩一手的水,忽而又从口袋中摸出那张纸条,就着水流,冲进盥洗盆的下水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