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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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透她,她的周围好似氤氲了一层朦胧的雾气,他如雾里看花,窥不清真相。仲冬又在一旁劝道:“殿下,我知道您不愿意低头,但是总归还是自己的身体重要,她有可能也只是一时兴起,若是您较了真,最终她没了兴趣,您却坏了身体,才得不偿失。”
“而且,齐国那边,贤王还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呢,若是到时候您这般回去,这太子之位可就说不准真的被他夺去了。”
赵鸣野纠结地紧抿双唇,双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没有听清仲冬后来的话,宋朝隅的身影好似一直萦绕在他的眼前,久久不肯离去。
他或许真的误会她了,她或许真的只是一时兴起,而他却太过当真。
仲冬还在一旁说个不停,赵鸣野打断了仲冬的话,却并未抬眸看他,“我知晓了,你先出去吧。”
仲冬眨了眨眼,没有说些什么,转身离去,还不忘为赵鸣野掩上房门。
赵鸣野见仲冬已经离去,抬手舀了一勺清粥,顿了顿,最终还是放入口中。
清粥入口即化,青菜的多汁,白米的香甜,肉丝的嫩滑和谐地交融在一起,大病初愈的人食用最为合适不过。
香甜在口中迸发,赵鸣野不禁柔和了眉眼,他已经多日未用饭,腹中空空,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
他不禁皱了眉,将碗勺放到一旁的桌上,翻身背对着门躺回床上。
仲冬过了许久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番景象,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碗,松了一口气,悄悄地退了出去。
消息汇报到宋朝隅那里时,宋朝隅的神色却看不出喜怒,只是吩咐宫女道:“用了饭便好,今日午时,孤依旧去霁月殿用饭,孤有些有意思的事要与他说。”
说罢,她又看向季婉清,“阿雁已经到齐国边境了吧,先不要攻城,毕竟以后那可都是孤的臣民,让她派人去齐王那老头子里要几个人,一个叫孙齐贤的大太监,还有一个叫齐留良的小太监。”
“把他们带到军中好生伺候,等着孤过去,”宋朝隅似笑非笑,散发着嗜血的气息,“扒了他们的皮。”
这么多年,他们欠她的,也该还了。
季婉清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着手便派人去做。
“哦,对了,在宋齐之战时谋害孤的人还未出现吗?”宋朝隅唤住季婉清,又问。
季婉清终于露出了几分愁容,“并未,他隐藏的极好,臣用了许多方法也未能将他引出来。”
宋朝隅慵懒地靠在龙椅之上,“真是废物,既然是冲着孤来的,孤亲自上阵。”
“是。”季婉清冷声应下。
宋朝隅轻叹一声,也没了继续批奏折的心思,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的计划是不是已经初显成效了。
午时,宋朝隅照旧去霁月殿用饭,只是这次却不同于上一次,这次叫人上了两副碗筷。
赵鸣野腿上的伤因为生骨药,不过两日便愈合了,他此时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几日未曾用饭,人也憔悴了许多,雪白的锦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却不显邋遢,反而多了几分松散随意。
听到宋朝隅午时要与他一同用膳的消息,也十分平和地接受了此事,安安静静地待在殿中等宋朝隅的到来。
宋朝隅来到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景象,却如同在意料之中一般不显讶异。
她慢悠悠地坐到桌旁,调笑着刺了他一句,“赵太子今日怎么这般乖巧,都不像你了,孤还有些不习惯。”
“陛下不是想同臣一同用膳吗?”赵鸣野避而不答。
宋朝隅挑了挑眉,笑得越发开心,“赵太子之前不还说,不用我宋国一分一毫呢吗?”
果然,上钩了啊。
赵鸣野知道她在逗他,冷着脸没有回答。
只是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宋朝隅此次的笑容好似真的发自心底。
宋朝隅摆了摆手,身着绿罗裙的宫女聘聘婷婷地走入殿中,奉上珍馐。
宋朝隅见他不答,顿觉无趣,也不再逗他,“好啦,孤不逗你了,用饭吧。”
赵鸣野闷闷地‘嗯’了一声,筷子直指一旁的小炒肉。
宋朝隅抬眼便看到了小炒肉里鲜红的辣椒,她轻咳一声,赵鸣野的筷子立时停在半空,“你还有伤在身,不宜吃辣。”
原来他喜欢吃辣。宋朝隅挑了挑眉。
“好。”赵鸣野闷声应下,依稀可辨出嗓音中的喑哑,他夹起青菜放入口中,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宋朝隅向来没有什么胃口,她望着好胃口的赵鸣野,心中恶意顿起,“赵太子既然已经无碍,过两日我们便出发去齐国如何?”
赵鸣野登时没了胃口。
宋朝隅却笑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