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个盲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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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黑暗,周围檀香刺鼻,混着潮湿发霉的味道一股脑钻进陈岁桉的鼻腔。陈岁桉掩着口鼻,观察四周。
这像是一间小小的祠堂,连窗户都没有,阳光从门缝挤进来,这才能隐约看到周围的场景。
陈岁桉的头顶是一尊小佛像,挂着悲天悯人的微笑,忽明忽暗的香头升起三缕袅袅青烟,佛的面容都看不真切了。
“吱哑——”
门从外面推开,微光照进来。
陈岁桉往后伸臂挡在自己前面,缓解被眼睛被阳光直射的不适感。
她往后缩了缩,缩在佛像后面的角落。
祠堂太小了,她再缩都遮不住自己的身子。
站在门前的人发髻盘在后面,是妇人模样。绛紫色对襟长衫,袖口衣襟和衣摆有牡丹绣花,衣摆和袖口有绣花的花卉纹样。
是个大户人家的妇人。
再走进些,陈岁桉看清了她的面容。
桃花眼,樱桃唇,楚楚动人,是出水芙蓉般娇嫩的脸。而这张脸此时像个死人,没有任何表情。
像是没有灵魂支撑的美人皮。
娇嫩的面孔,和显老的绛紫色外衫也极不协调。
陈岁桉不敢出声,等着她开口好摸清现在的状况。
夫人恍若没有看到她,径直往佛像前面去。
她点燃三根新香,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
此时这幅美人皮才多了几分表情。那是满脸的虔诚。
陈岁桉合理怀疑,她看不见自己。
她大着胆子出来,在这妇人面前晃悠。
果然没反应。
她咳了两声,那妇人双眼紧闭,依旧在许愿的模样。
这下陈岁桉胆子大了,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裳,结果径直穿进去了。
这不是书里的世界。
她好像在看一个置身实景的真实版片段。系统不会无缘无故拉她进来,这应当和楚霁川有关。
她仗着妇人看不见她,探着脑袋看她,仔细将她的五官和楚霁川的对比。
眼睛像,鼻子高挺,也像。
这应该是楚霁川的母亲。
看这妇人年纪不大的模样,此时的楚霁川应当是还是一个小孩儿。
黑莲花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黑莲花的?
佛前的妇人将燃尽的旧香拿掉,换了新香。接着虔诚跪地,匍匐在佛前。
她不知道在许什么愿望,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何人何事,此时的她与陈岁桉最初见到的那个妇人判若两人。
明明穿着相同,面孔未变。
此时的妇人浑身上下都变得温婉起来,嘴角也挂着浅淡的,幸福的微笑。
陈岁桉等她拜完,好跟着她,说不定能找到小黑莲花在哪里。
拜完佛的妇人没有出去,往祠堂更深的角落去了。
她扳动置物架上的机关,一道仅供一人进出的石门缓缓拉开。
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飘了出来。
陈岁桉惊圆了眼睛,这好像在看什么恐怖电影。
这般温婉的妇人怎么能和血腥味联系在一起?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了很多,每一个想法都离不开这女人是杀人凶手。
“没事没事,她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陈岁桉暗自给自己打气壮胆,小步跑着跟着进去了。
越往里走,血腥味越重些。
密室不大,走了不多久,就进了一个仅能放一床一桌的屋子。
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他一身玄色衣物,脸色苍白,嘴唇起皮。不知是疼痛难忍咬嘴唇,还是无意识咬嘴唇,小孩嘴巴干的起皮,隐有血迹渗出来。
见到床上人的脸,陈岁桉百分百确定这就是小黑莲花。
桌上是不同大小形状的瓶瓶罐罐,这里除了血腥味,还有浓烈的药味。
妇人走上前,将他的上衣掀起。
强烈的视觉冲击让陈岁桉捂住眼睛,她又怕影响剧情,留了指缝。
背上是新旧交杂的丑陋伤痕,有结痂的伤口,有痂掉落的疤痕。最新的伤口皮开肉绽,不像是被刀剑划伤的痕迹,也不像是被鞭子抽打的痕迹,倒像是用什么带棱角的钝器,一下下划伤的。
伤口狰狞地丑陋。
这得多疼……
陈岁桉一向怕疼,看着翻肉渗血的伤口,她眉头紧皱,小狗眼里全是共情。
妇人拿起桌上的瓷瓶,轻手轻脚地为床上的孩子上药。
白色如砂砾的药倒在了伤口处,楚霁川因疼痛浑身紧绷,无意识地呻吟从嘴缝里溢出来。
夫人素白的手拿出帕子,隔着帕子将药抹匀。
大约是疼极了,小楚霁川睁开眼睛,最初眼神有些涣散,看到面前女人的时候,本能地喊了声:“娘。”
夫人温柔地看着他。
准确地说,是看着他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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