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个盲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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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火光被楚霁川挡住了,陈岁桉只能依稀闻到烧焦的味道,以此来判断外面的驱鬼仪式还在继续。那个被倒绑在火堆上的孩子,现在也云淡风轻地找人办起了驱鬼仪式。
顺着睫毛倒留下来的眼泪,被烧焦的发尾,被浇了一盆水的脸如初春柳絮,一片片在她的脑海里飘着。
“你应该很讨厌这种祭祀仪式把。”陈岁桉看楚霁川那张始终带笑的脸,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敦实的猫踩了一脚,说不清道不明地难受。
楚霁川低头看她,并不说话。
“那你为什么要请人作法啊?”
“不是家中闹鬼吗?”
陈岁桉可不信楚霁川是真的怕鬼,他像是批了谪仙皮的疯子,在原书里疯起来能把自己搞死。
“你怕鬼?你信这个?”陈岁桉表示质疑。
“不怕,不信。”她问什么,楚霁川答什么,表面看起来相当乖巧。
“那是为什么?”
楚霁川笑容可掬:“我不信鬼,但你是小妖。”
陈岁桉没听懂。
楚霁川好心为她解释,声音不疾不徐:“你这小妖连区区几本书都背不下,想必没什么手段。家中若是真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大约是打不过的。”
“那个,她们说的不是鬼……”陈岁桉的声音细小如蚊蝇。
见楚霁川没有明白,她声音更小地补充:“她们说的那个鬼,其实是我。”
楚霁川收回笑容,面色古怪起来。
他示意陈岁桉走出来。
陈岁桉老老实实出来,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月亮升起来了,竹柏倒影随着风在墙上地上晃动,不远处的抓鬼仪式还在继续。
夜黑风高,抓鬼的好时机。
陈岁桉小脸白了白:“你不会以为我是鬼吧?”
她看着前面的火光:“你想抓我?”
陈岁桉脑子里不着边际的想法像八匹马那样跑,小小的脑子里瞬息之间冒出了很多大大的画面。
一会是她被绑在木头棍子上架在火上烤;一会是她本就不茂密的头发被一把火燎了,须臾间一根不剩;一会是她像一只被送去屠宰场的猪一样被捆起来,想要声嘶力竭发出呐喊,结果声音一出,是一串猪叫。
看着陈岁桉越发苍白的脸,和明显神游不知道在乱想些什么的模样。楚霁川笑了笑,俯身在他耳边道:“小鬼本来就该死掉啊……”
陈岁桉脑袋里的画面消失了。
楚霁川以为我是小鬼,楚霁川说小鬼该死掉。
他小时候被诬陷时架在火上烧,现在他长大了,要烧别人了。
黑莲花的心是黑实心的,他见不得自己快乐,这几天自己不背书没受苦肯定被他发现了。本以为自己能侥幸逃过惩罚,原来楚霁川这朵黑莲竟是在憋着大招?
陈岁桉不怕死,死了刚好回家去,大不了不要那五百万了,大不了也不买自己的房子了,反正现实的时间又不会流逝,她继续回去当她的社畜。
可是她怕疼啊。
被火烧该多疼!她得被折磨成什么样才能彻底死透。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又开始掉。
楚霁川本来饶有兴致地看她害怕的模样,结果陈岁桉哭了。
他说的话有那么可怕吗?
整日哭该不会给自己哭死吧。
他还没有找到一本书告诉自己怎么养孩子还不会养死。
暂且先忍忍,不折磨她了。
等找到不会把她养死的办法,再折磨。
楚大人把自己的折磨大计延后,觉得相当合理。
他咳了两声,想把陈岁桉从悲伤的臆想中拉出来。
陈岁桉的脑子里全是被烤的猪,一串惊天动地的猪叫,她听不到楚霁川的咳。
楚霁川又皱眉了。
自从他把这个小玩意带回家,皱眉的次数直线上涨。
楚大人从没有过哄小孩儿的经验,也没有被当做小孩儿哄过,他只能以惯常的命令式的语气,提高了嗓音:“不许哭。”
清冽的声音带着不自然的生硬。
陈岁桉这下听到了,不敢张嘴哭了。
她嘴巴紧紧闭着,眼睛睁地大大的,试图包容下更多的眼泪,不让它们掉下来。
楚霁川示意她看地面。
陈岁桉不敢低头,怕眼泪掉出来,见他不再看自己,偷偷伸出袖子猛地抹了把眼泪。
“鬼没有影子。”
陈岁桉顺着他的声音低头看过去。
绰约的月光下,竹柏的倒影落在地上,挺拔中带着柔和。
柏树影子的下面是一团小小的影子,手短腿短,凌乱的碎头发跟着风乱飘,头上顶着两个揪。
“那不抓鬼啦?”
陈岁桉试探看他,声音怯生生的。
“不抓了。”
楚霁川看着她不再抽噎,松了口气。
暂时还死不了。
陈岁桉也送了口气。
呼,攻略没有失败,暂时还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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