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找个陪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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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系统一时间不知道花朝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实司祁一开始对她的好感度只有十几，经过这几天短短的接触已经提升到了三十。

    这是巧合还是……花朝故意为之？

    游戏界面打断了系统想问的话，沉浸在做其他事的花朝必然是不会回答它的。花朝对于一件事的专注度总是让系统叹为观止，她似乎就是那种要不不做，做了就要做到最好的类型。

    “陪玩？”系统看花朝一直是自己单机，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叫了个陪玩，“我还以为你觉得有别人在会……耽误你打游戏。”

    “唔……”花朝接了陪玩的电话，自己却没有开口，在心里轻生回答系统，“想确认一件事罢了。”

    陪玩的昵称是“岛屿”，在那个平台上人气很高，据说声音好听能力也出众，随叫随到，性格稳定。在花朝看来，他似乎是很需要这样的工作，或者说是……很需要能迅速赚钱的工作。

    “你好。”

    清澈的少年音一下子就被系统识别了出来，它在花朝开口之前说：“这是……季屿？”

    原文在他被司祁的父亲认回去之前都没什么笔墨，只知道他是一个默默暗恋着鹿绯术的，清贫而努力的小学弟。

    “清贫……”花朝浅吸了一口气，声音没什么起伏，“一笔而过的两个字，是季屿十六七年独自挣扎的人生吧。”

    “你在心疼他？”系统一直没有扫描花朝，它给了花朝足够的自由和隐私，如果不是花朝用这种方式找到了季屿，它还以为花朝是个没有心的人。

    花朝摇摇头：“心疼自己罢了。”

    系统回忆起那天溺海的花朝，穿着和季屿似乎没什么区别，洗到发白的校服，海藻般的长发上没有任何发饰，但她明艳的相貌却是遮也遮不住的。

    原来她曾经也过着，那样难过的生活吗？

    “你觉得，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和从云朵掉进泥土里，哪个更让人难过？”花朝的声音不大，不知道是在问系统还是在问季屿。

    电话那边的季屿原本还有些窘迫，花朝一直没有说话让他有些不安，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太好。“应该是后者吧，从锦衣玉食到食不果腹，落差很难让人接受。”季屿认真思考后给出了结果，他没体验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所以也无法想象那种人落魄后会怎么样。

    系统很快就明白过来，花朝口中的前者是季屿，而后者大概就是曾经的她自己。可她无论从表情还是举动都看不出任何怨怼，就像能平静地接受时间所有的磨难，但是用最恶劣的方式补偿自己。

    活下去，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愿，还是它强行赋予她的任务呢。

    “嗯，我在p城下。”在季屿反应过来之前，花朝就已经下了飞机，随意找了间房子开始搜寻。

    “诶？等等我啦。”季屿感觉今天的客人有些奇怪，不提任何要求也不像其他人一样骚扰自己，只是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就自己安安静静地打游戏。

    无论是她的声音还是做事的方式，都让他感受到莫名的熟悉。

    不过对于职业的尊重让季屿将问题暂时地放在了脑后，他发现这个名为“露水”的玩家虽然不太愿意开口，但是技术其实不比自己差，甚至连续两局积分都在自己之上。

    季屿的微卷的头发搭在脑袋上，居然让一个女生花了钱来带自己，这样让他产生的挫败感越来越多。

    似乎感觉到了季屿的声音没那么有活力，花朝开口道：“谢谢你今天陪我这么久，我很开心。”

    她觉得开心？

    季屿一下子抬起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露水”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他还以为是对方嫌弃自己水平太菜，觉得这么多钱花的不值了呢。

    起初季屿的价格不高，经常得熬夜通宵才能维持日常开销，偿还一些债务。后来平台给自己提高了价格，甚至为他筛选一些客人，季屿总觉得不太好，可这又是少有的可以维持他基本生活的工作。

    再等等，等他毕业了，就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至少在死之前，把他养父欠下的都还上。

    “这份工作很辛苦吧。”花朝没头没尾地留下一句，没等到季屿回答就下了线。

    辛苦吗？相对于做苦力来说已经不算辛苦了。季屿突然想起那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明明不过真实地见了一面就一直在梦里忆起她。

    她会介意自己……用这种方式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