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1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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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别墅靠海，夜里屋外浪潮汹涌，海浪拍打礁石的响声“唰唰”作响。不觉吵闹，反觉静谧。
宽敞的房间内，开了一盏球型小台灯，温暖的鹅黄色光线撑不到宽大床铺的另一头就已经暗淡不已。
“你爷爷还好吗？”
陆月身着空刃家提供的白色睡衣，平日里束起的长发披散，那双疏离的眼眸即使在暖光也不温暖，神色淡淡的。
“他挺好的，那都是老毛病了，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总是那么咳啊咳啊，那个时候我才这么大点儿……”
穿着小魔杖印花睡衣的空刃拿手掌在床上面比了个高度，想了想又将高度下降至与床铺一样高：
“不对，是这么大点儿。”
空刃补充道：“不过他身子骨一直很硬朗，除了经常咳咳都没见生什么病。”
陆月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得嗯了一声。
与小白分开后，他回到房间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听见了敲门声响。
空刃说看见他房门下漏着光，所以来问候一句，谈一谈“私人夜话”。
空刃道：“他们抱走小白，说什么小白有可能会魔化伤人，我爸这个人总是这样全凭主观意识，你别跟他计较。”
陆月垂眸道：“他说得有道理。我一直担心小白魔化，所以之前着急存钱想带他去做绝育。”
空刃看着陆月认真的问道：“做绝育是什么让你很难过的事情吗？”
“嗯？”
“因为陆月这个表情，我认识你三年都没见过，我感觉你很忧虑。”
“是吗？”
陆月还以为自己的情绪藏得很好。
可能是静谧的海浪声和温柔的灯光所致，他确实有些情绪，而且夜话这个环境很适合聊下去。
“之前找你借钱给小白做手术那次，我意识到给宠物做绝育是人类一厢情愿的想法。魔化也好，延长寿命也罢，都只是人类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所做出的选择，我看得出小白不愿意，而我在强迫它……”
发现空刃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陆月问道：
“怎么了？”
“哦……”
空刃与陆月眼神相撞后，把双手交叠至后脑躺在了宽阔的床上。
“没有，就是突然发觉，陆月竟然这么有人情味。平时感觉你很遥远，就好像来自别的世界一样，现在我终于懂一点你的想法了……不绝育就会魔化，魔化我们国家就不让饲养，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
承太多人情不好。
陆月刚想拒绝，空刃说道：“作为交换，陆月听听我的烦恼，就听一听，也不需要你出什么主意。”
陆月眨了眨眼睛问道：“关于你的梦想？”
“嘿嘿。”
空刃咧嘴一笑，像个顽皮的孩子般。
“我的梦想很难理解对不对？我本来就是名门世家，一家人也都是做这个的，然后他们还对我寄予厚望，我却想做一个完全不想干的魔法师，是不是很奇怪？”
陆月道：“因为你是天才？”
“卧槽。”空刃猛地起身坐起，他瞪大了眼睛道：“陆月你怎么知道？你好聪明！”
陆月眸光微垂道：“我多少感到到了一些。”
追求梦想是需要成就感的，像空刃这样毫无天赋一再碰壁的情况，一般人很难坚持下去。他的执着已经过了头铁的境界，所以他更像是以此为借口在逃避什么东西。
“我是居合斩天才。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在我之前，姐姐、哥哥，也都是天才，我爸年轻时也被称为天才。但是天才的程度不同。就像挖掘宝石一样，一旦挖到最稀有的一颗，其他的都会黯然失色。不是炫耀，但我真的太耀眼了。”
好不容易遇见可以理解自己的人，空刃忍不住话多起来。他拍了拍身边很宽阔的地方，说道：“来来，陆月，你睡这里。”
看着陆月与他隔着一些距离睡下，他接着说道：
“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不能让这种才能浪费了，应该让我去更高的顶端。努力的哥哥也好，原来被认为有才能的姐姐也好，都用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来看待我。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黑暗的时光。每天都在无尽重复的地狱里，被无数双眼睛望着，不被理解，也没有自由，每天都很绝望痛苦，生不如死……”
“直到某天，爷爷来看我，带我出去玩。”
“那是我第一次去游乐场，在那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玩乐了，我的人生由黑白的课表组成，练习练习不断练习。
那次我见到了不一样的色彩，我很快乐，大声的笑大声的叫，从来没有那样快乐过。
爷爷把我送回家时，我想到明天又会回到原本的生活，我突如其来地感到难过，握着爷爷的手不想放开。”
“那时候爷爷忽然对爸爸说：‘空植，今天小刃给我说，他的梦想不是成为居合斩世家的继承人，而是有别的追求。’爸爸当时很诧异，他很严肃地看着问道：‘什么意思？你有什么……梦想？’”
“我也很诧异，因为自我有记忆以来，生活中甚至从来没有关注过居合斩以外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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