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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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兄弟身形样貌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不认真看,还真分不出来。宋徽云下意识问道:“谢偃呢?”
说着就要撑起身往四周看去,不小心拉动肺腑,刺痛传来,她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同时也看清了,周围除了女官和谢承宁,并无他人。
“陛下,别乱动,容易牵扯到伤口,”谢承宁连忙说道,将刚刚起身的她扶着躺回去,“兄长昨夜送你回来,让医官给你诊过,得知你无事就回了平惊殿。”
谢偃不在,宋徽云隐隐失落。
谢承宁顿了一会,小声问道:“医官说你受了内伤,昨夜,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从昨夜到现在,他一直陷入深深的内疚中,如果不是他带宋徽云出宫的,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宋徽云也不会受伤。
他说着,念着宋徽云昨夜受过的苦,眼睛中又蓄了泪水,泫然欲泣,“都是我的错,昨天没有看好陛下。”
“别哭!”
宋徽云可最见不得谢承宁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是孤自己要出宫的,孤自作自受,与你无关。”
她说着又问道:“谢偃怎么罚你了?”
听到谢偃,谢承宁揉了揉眼睛,立即认真起来。
他严肃地道:“兄长很生气。”
昨夜在闹市中,谢承宁见宋徽云遇险,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可是人流堵塞,路人嘈杂,连呼救声都淹没。
眼睁睁看着宋徽云被带走,他也不管会不会被谢偃责罚,立刻带了官印找上最近的官府,那日轮值的官员看到官印后大吃一惊,连忙飞骑报向皇城。
谢偃代摄国政,连上元节都不得闲,彼时好不容易将递上来的奏折处理干净,就要和衣就寝,就听到下面的人传来宋徽云偷溜出宫被人拐走的消息。
大过节都要给他找事,真是不让人省心。
谢偃一把奏章拍到脑门上,随后调兵出城。
……
谢承宁说:“他收走了臣的官印,从此以后臣也不能随意出宫。”
“那是你的惩罚,我的呢?”
“禁足惊澜殿,一个月。”
“……”
不愧是谢偃。
堂堂一国女君还要被禁足,这听起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对于宋徽云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先帝去时,她才十岁,懵懂无知,稀里糊涂的就被扶上了皇位。
谢偃便以皇太后的的身份,代掌国玺,悬帘听政,对外答对臣僚,打压诸侯,平定兵祸,对内管理宋徽云。
他自然有资格禁足宋徽云。
平日里宋徽云不服管教,做了什么扰他心烦的事,他就一道口谕,将宋徽云禁足在寝宫。
一般来说,谢偃的禁足也就三天五天,毕竟她是女君,要上朝,哪怕不参与议政,她也得搬出去,往龙椅上摆着,告诉下头的人,这个国家还有个女君不是?
这次一上来就禁足三十天,看来谢偃还真是生气了。
宋徽云不高兴地躺在床上,“禁足,又是禁足,谢偃可真没创意,除了禁足什么都不会。”
……
禁足的日子是无趣的,尤其是对于活泼好动的人来说。
宋徽云就是闲不住的人,惊澜殿又太小,哪怕谢承宁已经每天来和她说话下期解九连环,费尽心思陪她找乐子,她还是觉得无聊。
前几天还收敛一些,伤养得七七八八后,她就开始上蹿下跳。
一日,她趁着宫里人不注意,突然顺着院子里的枇杷树,爬上了宫苑围墙。
等人回过神来,她已经晃着两条小腿,高高坐在墙头上,微笑着对下面的人说道:“孤要见太后。”
“不然,孤就从这里跳到外边去,亲自去平惊宫找他。”
这么高的墙头,跳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宫里面一阵兵荒马乱,连忙差遣人去平惊宫请谢偃。
“又怎么了?”
平惊宫,太后寝殿。
谢偃双指按在太阳穴,轻轻揉捻着,他有个习惯,只要一听见宋徽云,总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
“她爱爬墙就让她爬,不必惯着,等她闹够了,自然就会下来。她不会跳的。”
宋徽云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
她总是就爱用这种方式来博取他的关注,从而达成给他添堵的目的。
“可是……”惊澜殿中的御前大女官青仪说,“现在天气还冷,陛下重伤刚愈,上去时又才穿了一身中衣,臣只怕她在上头待的时间长了,要着凉生病。”
那位如果着凉生病,可能会更麻烦。
谢偃闭了闭眼。
宋徽云这个点掐得特别微妙,谢偃刚刚结束议政,又尚未用膳,这是他一日中难得空闲的时候,稍微前或者稍微后一点,他都懒得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