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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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徽云在五月初请脉时被诊脉诊出怀有身孕。

    往往女帝怀孕,孩子生父都难以确定,宋徽云本人就是一个例子。

    皇子皇女出生后,无论父亲是谁,反正都是女帝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血脉纯正,父亲不明的都会抱去君后宫中抚养,视为中宫嫡子。

    不过宋徽云怀孕期间,从始至终都只让一个人进过屋。所以孩子是谁的,很显而易见。由谁抚养的问题,也不会存在。

    为庆贺女君得子,赏赐如流水一般送入紫宁殿,宋徽云出手阔绰,甚至将许多先帝留下来的,有价无市的珍宝,都赠送给了他,人人见了谢承宁,都要说一声恭喜。

    谢承宁感到有些苦恼。

    前来祝贺的后宫侍君,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倒不是他们有多稀罕帝王恩宠,但是身在后宫中,有了孩子,就等于有了下半生的依靠,就算将来女帝不在了,他们也不用被陪葬或者送去寺庙修行。

    有了个孩子,谁能不眼热?

    外头的小宫女们都在窃窃私语说他命好,以前阖宫上下都以为陛下和君后从不同寝,是因为帝后间是感情不合,可现在孕脉诊出,说明陛下重视他,愿意替他怀上长子,为了保持血脉纯正,她甚至连续多日专宠一人。

    这还是亲生骨肉,他也不用担心替别人养孩子。

    谢承宁:“……”

    看着满院子无处安放的珍宝,谢承宁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低头喝水的宋徽云,“陛下,其实你不必如此。臣并不缺这些。”

    他明白这是宋徽云的补偿。皇子皇女一旦生下来,将会交由他来培养教导,这些赏赐,大抵就是宋徽云给他帮忙养孩子的费用。

    “抚养皇子,是臣的职责。”

    孩子是谢家的,他总归是要养着的。

    宋徽云笑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收着吧,就当是让孤心里好受些,少一些对你的亏欠。”

    ……

    五月初,御花园中的花开繁盛,草木葳蕤,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平惊宫在一场大火后被重建,新修的宫室依然照着以前的规格,总体的模型还是差不多的,只不过内部的陈设,却再难恢复成旧时的模样。

    谢偃抬眼看着闯入他寝宫,霸占角落的摇椅,坐在上头悠哉悠哉吃水果的宋徽云。

    她是将要做母亲的人了,穿得还像个少女,水红色的长裙,梳着双螺髻,头顶还簪着新采的芍药,艳而不俗,却一点儿也不端庄。

    谢偃已经看过宋徽云的脉案,的确是喜脉,是几个医官反复诊断过才确定的,不会有错。

    医官诊脉之后,第一个就来平惊宫报喜,谢偃几乎是第一个知道她怀孕的人。

    可他此时看着宋徽云,有点不切实际的感觉。

    她一如既往小腹平坦,两条腿现在还上下晃动着摇椅,像个调皮的小孩。谢偃有时候总是有一种错觉,从十岁到十七,她长大的只有身体,骨肉,心智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本来就只是个孩子,怎么也想不到,就这样的人,腹中已经有了个小生灵。

    谢偃被她晃得眼晕,终于伸手拦将摇椅停了下来,提醒道:“你注意点。”

    毕竟是有身子的人了。

    宋徽云口中正叼着一颗紫葡萄,没有办法说话,只好眨着眼睛看他。

    谢偃的目光往下,落在她的小腹上,目光有些疑惑。

    她真的怀孕了……而且怀的还是,他的孩子?

    几个月来,虽然宋徽云几乎夜夜都来找他,使劲浑身解数勾引他。

    但是他真正碰过她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大多数时候还是被气的。

    没想到,这么快,居然真的有了孩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一再怀疑自己活在梦中,大脑沉沉浮浮,一瞬间竟然失了往日的冷静,他垂眸凝视着宋徽云,想到她腹中的生灵,一种莫名的,他从未体会过的情绪在他的胸口蔓延,心口竟然异乎寻常地宁静柔和。

    “看什么看?”她缓缓吞下了葡萄,”难不成你以为这还是假的?”

    “放心吧,孤说到做到,不会白嫖的,说了给你一个孩子,就会给你一个孩子。”

    谢偃皱了皱眉。

    “白嫖”是什么意思?

    她摸了摸小腹,其实,与其说她梦想是睡到谢偃,要个孩子才真正是她的私心。

    她在皇宫里留不了多久,谢偃那种人,也许没过几天就将她抛到脑后了,如果将来有个长得像她,白白胖胖可可爱爱的孩子,谢偃看到孩子,也会触景生情,想起她吧。

    那个谢偃毒死她的梦中,她的小公主是那么可爱,她再怎么说也要将她带到这个人世吧。

    在每夜找谢偃之前,她都会逼自己灌下一大碗浓苦的药汤,帮助怀上孩子。

    虽然她怀孕了,她也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变化,这个孩子很乖,从不折腾她。

    听说别的女子怀孕的时候,常常会食欲不振,浑身乏力,嗜睡,可她已经有孕两个月,这些症状都没有出现,如果不是这个月的葵水没有及时来,她甚至发现不了孩子的存在。

    她悠悠地抬头,凝视着谢偃的眼睛,似乎在努力找着什么东西。

    可到她盯了半天,终究还是失望地叹息,“谢偃呀,这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吧,得知了他的存在,你就一点也不高兴吗?”

    现在殿内只有裴仲安一人,宋徽云说话也肆无忌惮了起来。

    裴仲安听了那么多天墙角,是知道他们的事的。

    但他假装啥也没听见,笔直地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高兴?

    她的话将谢偃问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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