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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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时不乏拿女孩东西来捉弄人的男同学,苏弥不接这样的招,顺藤爬杆去跟他抢的话,正中对方下怀,非但夺不过,还让自己气得跳脚。

    所以她平静跟过去,坐进他的宾利后排,让他称心如意了,她才不疾不徐开口说:“还给我咯。”

    车厢挺宽敞的,足够他叠起腿摆出慵懒随性的少爷坐姿。

    西装跟墨镜适配度不高,但是谢潇言驾驭得很好。他把眼镜勾下来,用两根手指松松夹着镜架,将手腕垫在膝盖上,偏头看苏弥,露出明知故问的笑:“什么?”

    苏弥耐着性子,“还给我好不好?”

    他稍向她这一边偏过脑袋,狡黠说:“好啊,你再求我一遍。”

    “……”苏弥很无奈,她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慢吞吞地开口说一声,“谢潇言,你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啊。”

    格外耳熟的一句话。

    他们一起回家的路上,他采一朵白净的茶花架在她马尾辫的圈绳上,在后面偷偷给她拍照,其实她早就发现,只不过懒得搭理;

    球赛结束,她把同班的人晾在一边,去给另一个队伍的韩舟送水,他一下午托着腮不跟她讲话;

    他在网咖后面的巷子打架,不听劝也拦不住。

    ……

    诸如此类时刻,她就会无可奈何嗔一声:谢潇言,你好幼稚啊。

    一声声指责,却念得他耳朵痒痒的、酥酥的。

    记了好多年。

    少顷,她听见耳畔传来一声浅浅的笑。

    随后他说:“手。”

    苏弥乖乖地摊开手掌。

    矢车菊稳稳落在她的掌心。

    “东西丢了都不知道?”

    苏弥没吭声。

    谢潇言调侃一句:“贵人多忘事。”

    她把耳环放进包包,问:“你那天怎么不还给我,我要是没发现,你就打算私吞了吗?”

    “私吞?”他好笑说,“我要你耳环干什么?”

    “那你就是图谋不轨。”

    恰逢车子停在岔路口,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开车的陈柏丛捣鼓了半天没发动起来,坐在驾驶座斜后方的谢潇言俯身过去,帮衬了一把,教他怎么操作这辆车。

    小陈第一天上岗,还需要调教。

    谢潇言表现得挺有耐心。

    他躬身往前时,那种浅淡凛冽的气息再次将她裹住,苏弥感觉半边身子被他的身影压着,她不太敢动,稍稍抬一抬眉就看到他迫近的脖颈、锁骨、下颌。

    再往上,是被挡风玻璃外投射出的日光照亮的双眸。

    很快,他仰回来,意味深长看向她:“图谋什么?”

    “……”

    “你吗?”他声音里沾着微妙笑意。

    苏弥说:“那我怎么知道。”

    要不是他们已经是老熟人,她还真受不了这么一个桃花眼大帅哥含情脉脉盯着她。看了许久,谢潇言嘴角扬出一个漂亮弧度,自得地说:“把妹我可都是正大光明的。”

    “……”

    正大光明这个词是不是又在意有所指,苏弥浮想联翩,莫非是来找她算账的?小有紧张,勉强镇定,她抢先问:“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谢潇言没怎么思考,脱口而出,挺悠闲的调子:“活色生香。”

    稍后又瞧过来一眼,把问题抛给她:“你呢。”

    苏弥问得很多余,这人简直把活色生香几个字刻在了脸上。她答:“有的时候好,有的时候坏,凑合吧。”

    谢潇言没接话,像在咀嚼这话的深意,一时沉默。

    苏弥又说:“那天在你车上……你不要和别人说。”

    现在想想,还难堪于哭相大概挺窘迫的。

    他笑了下,一副通情达理的姿态,悠悠说:“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随后又懒洋洋地敲起了竹杠:“保密可以,不给点好处?”

    谢潇言虽然看着不着调,但还算是个情商及格的正常人。苏弥不担心他在外面说三道四,于是摸摸自己口袋,随后递给他一颗水晶糖纸包裹的硬糖。

    给好处了,但没给多。

    “小气。”虽然不留情地奚落着,谢潇言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她说:“只有一个了。”

    糖纸被撕开,他及时又爽快地享用起这份甜蜜。

    “delicious”给出了高分评价。

    今天是个好天气,苏弥歪头看着外面白花花的山头。

    又垂下眸,高架底下有一条步行街,商家正在紧锣密鼓拆除门口的圣诞老人。

    圣诞已经过去几天了,再往后就是元旦。

    安静下来的时间里,雾气在车玻璃上蒸腾,苏弥在车中渐渐褪去身上寒意,她平静看着窗外,有关圣诞与糖果的关联,让她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个冬天。

    ……

    谢潇言第一次出现在茶星大院的那一天,京城也是刚刚落完一场大雪。在燕城深厚的冬令里,他从遥远的海外飞回国内,被谢崇安的专车接回家里。

    气派的轿车匆匆驶过他们玩耍的羽毛球场地,急速轧过刚刚消融的水塘。

    简笙大叫一声:“哎呀!水都溅我身上了!”

    黎映寒拉着年长三岁的简潮问:“那是谁家的车啊?”

    简潮看着车牌,说:“是谢叔叔家的。”

    简笙也问她的哥哥:“后面坐的是什么人?”

    简潮掰过她的脑袋,让她不要再看,回答说:“是谢叔叔的儿子。”

    黎映寒:“谢叔叔不是已经有小烺弟弟了吗?他怎么有那么多儿子?”

    简潮说:“这是他的大儿子,他是从外国来的。”

    苏弥呆呆看着那辆车在旁边的别墅旁边停下,又隐隐看到里面坐了一个凉飕飕的人影,小小的,瘦瘦的,面色苍白,眼神冰冰凉凉,隔着窗户,对方也投过来一眼,像刀锋一样尖锐的,警惕十足的眼神,让苏弥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好像……还挺好看的。

    简笙喊:“苏弥,别看了!接球!”

    她“嗷”了一声,于是别开眼去。

    隔日下午,他们依旧在这片区域打羽毛球。

    刚开局就发生了一个意外。

    简潮发了个响亮的高远球,发完球后,众人的视线随着球求刷刷地飞进了谢叔叔的二楼窗户。

    “喂!你打到谢叔叔家里去了!”简笙大喊了一声。

    简潮看着那敞开窗口,旋即冲着上面喊:“喂,有没有人啊?帮忙捡一下球!”

    约莫两分钟后。

    羽毛球被丢了出来。

    随着砰的一声,窗户也被关紧,发出泄愤一样的重音,震飞了几只树梢的乌鸦。

    简笙惊呼:“你们看!这个球上怎么有血呀!”

    “我的妈呀,是不是砸到人了?”

    几颗脑袋又齐刷刷地凑在一起,凝视着她手上带血的羽毛球。触目惊心的鲜血让苏弥大惊失色,她忙说:“我去找方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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