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重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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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你确定是科班出身？那个表情是笑还是哭？”
“台词都念不好还当什么演员？”
一声声极尽刻薄的话语，让刚刚还有些热烈的气氛已经迅速降温下来。郁楠舒瞄了一眼女主的演员，小姑娘被唬得都快哭出来了。
“到底行不行？如果不行就给我换……”
陶西鹤的话没说完，就对上了郁楠舒的视线。
他一直都在看郁楠舒，他进来了这么久，这个人看了导演一次，看了门外三次，看了女主三次，剩下的大部分都在看宋时晏。
却一次也没看过自己。
他一直在等待着，也在煎熬着，胸中似乎是烧灼着一把火，她不看过来，这火就灭不了。
女人目光落下来的那一刻，他心上的空缺也似乎被一下子填满。
陶西鹤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只是知道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也会无所适从。甚至在思考今天穿的衣服是不是适合自己，在反思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
郁楠舒原本只是担心女主的演员会被打击得失去信心，注意力一转走，不小心就瞥到了陶西鹤。
大家只觉得刚刚还像暴怒的狮子的人，仿佛一下子就被抚平了所有的情绪，变得乖了起来。
女人的目光只停留了几秒，就迅速撤回了。
陶西鹤却已经没了脾气。
他打开了剧本，看了两眼后愣了一下。余妍不是女主？他才反应过来刚才被自己批得体无完肤的竟然是女主和男主。
就这演技还能让郁楠舒作配？陶西鹤眉头已经不自觉蹙在了一起。
“要不……郁小姐！”何荣齐看着陶西鹤的表情，手心捏了一把汗，突然想到了郁楠舒，“郁小姐你来再试一段。”
这可是门面，保证能让陶总挑不出过错。
郁楠舒身体僵了一下，她没有立刻回应，按理说作为专业的演员，现在不该驳了导演的面子的，可是顶着陶西鹤的视线，她却发不出声音来。
“郁小姐？”
导演还要继续催促，突然被宋时晏开口打断：“何导，我们的戏份已经试过了，等会儿还有别的行程，就先走了。”
他说着的时候，人已经起身了。
郁楠舒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多了一件外套，是宋时晏的，显然，他的“我们”也包括了自己。
也是，毕竟郁楠舒是宋时晏的人。
导演这么一想，也就没打算挽留了。
“好……”
“宋先生，”然而陶西鹤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怎么说也是老主顾了，这么有缘，今天我做东，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他说着话的时候，郁楠舒能明显感觉到陶西鹤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准确来说，是落在自己手上的外套上。
她的手不自觉攥紧了。
“今天不赶巧，”宋时晏淡声拒绝，“还有别的行程，下次有机会再聚就好。”
陶西鹤看了一眼何荣齐，顶着压力的何荣齐马上当起了中间人。
“都是老相识了，这今后还要一起共事呢！要不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聚一聚。我请客！我请客！”
话里的卑微和请求让郁楠舒起了恻隐之心。
像陶西鹤那种人，随随便便一句话，胆战心惊的却总是别人。显然，了解他的难处的宋时晏也没有立即拒绝。
“宋哥。”郁楠舒轻声叫了他一声，因为知道宋时晏想走大概是照顾自己的反应，“要不……就去吧。”
宋时晏转身去看她。
女人的表情还有不自然，但是比起刚刚已经镇静了许多。
他稍稍弯了弯腰：“没事，你不用去，我去就好了。”
陶西鹤身侧的手已经握在了一起，从他的角度来看，那两人的氛围看起来亲密又自然。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他选的方式，是不是太温和了？才会让她还有跟别的男人离得这么近的机会。
郁楠舒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也没必要躲，他们都已经离婚了。如果陶西鹤真要用什么手段，她根本斗不过，躲也没用。
“没关系的宋哥。”
确定她没有勉强，宋时晏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那就麻烦陶总了。”
陶西鹤扯出一丝凉薄的笑容：“不麻烦。”
他看着那两人上了同一辆车，还是都坐在后座。面色已经快要挂不住伪装了，男人沉思片刻，转头跟秘书说了两句话。
没一会儿，何荣齐诚惶诚恐地上了他的车。
陶西鹤没有废话，上来就问了：“宋时晏跟那位郁小姐是什么关系？”
何荣齐哪知道这个？只能捡自己知道的说。
“这个我也不知，不过这次宋先生参演的目的，应该就是给郁小姐争取这个角色。”
何荣齐听到旁边的人冷笑了一声。
“就争取一个女二？呵，不对，女二都算不上吧？如果是我，怎么也该让她做女主。”
后边半句声音太小，何荣齐没听清楚，只是觉得这话明明是嘲讽与不屑，但语气怎么听怎么酸。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位大爷突然又恶狠狠踹了一脚前座。
“妈的。”
似乎是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