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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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宿阳也感觉到了,他立刻让萧之儒和江越出去,然后飞快地在屋子四周设下法阵。屋外淇棠也匆匆忙忙过来,一见萧之儒忙不迭问,“净儿又怎么了?”
萧之儒不欲他跟着担心,只道,“应当是灵根就要显现,里边有岚铮在,净儿会没事的。”这话也不知到底是说给淇棠听,但是说给自己,江越知道内情,下意识抓住萧之儒的手。
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比萧之儒更担忧屋里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宿阳打开门出来,萧之儒第一时间过去,“净儿他……”
宿阳摇头,“他无事,就是……”他面上的表情很奇怪,萧之儒悬着心,“发生什么了?”
“嗷!”里间传来萧净的叫喊声,听着……竟有些悲愤。
萧之儒与淇棠对视一眼,忙不迭进去,然后就见萧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爹娘呜呜……”
“这,这是怎么了?”淇棠来得晚,根本不知道萧净先前出了事情,她只当萧净是灵根出了岔子,小心翼翼摸摸萧净的脑袋,“无事无事,就算修炼不了也没什么。”
萧净摇头,“比不能修炼要更残忍。”他悲愤地抓住自己亲娘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是双灵根……”
淇棠不明所以,“那不是挺好的。”
萧净呜咽一声,“也是单灵根。”
淇棠、萧之儒、江越:“?”
知道指望萧净这事今日是解释不清楚了,宿阳在一旁开口,“净儿身负双灵根,但是其中之一先天不足,他若要如常人一般,便要二者单独修炼,且不能使二者出现太大的差距,但……只有其中之一可以运用自如。”
“所以意思就是……”江越看了萧净一眼,“既要都修炼,但能用的只有其中之一?”
萧净又是一声悲呼,“打两份工,却只能拿一份工资!”
萧之儒、淇棠、宿阳、江越:“……”莫非刺激大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原本好好的生辰因萧净显现灵根一事搅乱了,他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也没能接受现实,翌日抱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江越站在屋外,思索再三还是没忍心敲门。
侍女站在门口,江越与她大眼瞪小眼,二人都有些尴尬。
“咳咳,”江越组织了下语言,小心问道,“昨夜净儿回来,是不是难受得吃不下饭?”
侍女滞了下,犹豫着开口,“应当是难受的,小公子吃了满满三碗饭,又用了一碗汤。”
江越:“……”胃口尚可,那就是没睡了,否则现在屋里怎会还没一点声音。他心道,想来是昨夜翻来覆去一夜,到今早才困得受不住了。
“净儿一夜未睡,现在就叫他多睡会儿,你们勿要打扰。”江越叹气,打算先行离开,要接受现实还是需要时间的,就容他低迷几日吧。
“额,”侍女在身后怯怯开口,“小公子昨夜睡得很好,不多时就打起了鼾,奴婢半夜去看了,也未曾踹被子,睡得很……安详。”
江越:“……”
等江越回到主院,萧之儒就凑上来问,“净儿是不是没有好好用膳?”
淇棠也忙不迭问,“昨夜一夜未睡?”
江越看看萧之儒,又看看淇棠,嗓子有些艰涩,“用了满满三碗饭,躺在榻上闭眼就睡了,甚至没有踹被子。”
萧之儒、淇棠:“……”
半晌,萧之儒不是很有底气道,“兴许打击有些大……”这话说完连他都觉得心虚。
不过既然萧净这么快就接受现实,也算好事一桩,他们也不必再跟着悬心,唯恐小兔崽子又出了什么岔子。
阖府的人念在萧净“打击甚重”,由着他胡吃海喝又睡得昏天暗地两三日。
到了第四日,淇棠就看不下去了,带着江越推开屋门,将萧净从榻上捞起来,小兔崽子睡得咂嘴,迷迷瞪瞪地认出眼前的人,老实地唤了声“娘亲”。
淇棠顿时就没了脾气。
“再过几日你和越儿就要随你叔父一起去剑意门,这几日你都不与爹娘说说话吗?”淇棠哀怨地盯着萧净看了眼,“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净儿就不想念娘亲么?”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萧净都要傻了,他娘这话术也太厉害了吧!
不过,等等……
萧净瞬间清醒了,“过几日就要去剑意门?!”他一脸惊恐,“这就要上班了?”
淇棠与江越一脸茫然,“上班?”
萧净来不及解释,抱着被子欲哭无泪,“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他碎碎念,“这么早就修炼会长不高的啊,而且剑意门那么远,连寒暑假都没有……”他悲从心中来,揪住淇棠的袖子,“娘你怎么舍得儿子去那么远啊……”
小兔崽子眼泪鼻涕乱飞,淇棠嘴角抽抽,不动声色拿了帕子拍在萧净脸上,上次就糊了她一身鼻涕,怎么又来?!
萧净的小脸被帕子盖了个完全,他的絮絮叨叨就成了唔唔声,看得江越直摇头。
这个样子怎么在剑意门待得住啊!
但是毋管萧净如何不愿,四日后去剑意门一事不可更改。
所以萧净这几日就又有了摆烂的理由,他整日跟在萧之儒夫妇身后,试图帮自己再争取点时间。
他可是早就打听清楚了,剑意门宗门规矩甚多,日日卯时就要起床温习功法,晚上戌时才能休息片刻,睡前还要默背门规,整一个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而且还要防备来自同门的内卷。
江越时常嘴边挂着的“枕玉师兄”便是剑意门内卷第一名。
别人卯时起,他还要提前半个时辰,晚上戌时用饭时他还不忘告诫诸位师弟功法如何如何,听闻他将九百九十九条门规背得滚瓜烂熟,偶尔还会倒着背。
萧净闻之,面如死灰。
眼看小小年纪就要吃社畜的苦,他悲痛欲绝,怒吃三大碗饭,江越坐在旁边心惊肉跳,唯恐萧净下一刻将碗摔在他脑袋上。
阖府的人都知道,这段日子的小公子惹不得。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逼近,萧净宛若行尸走肉,他怀里抱着甜糕,没有感情地嚼了十几下,江越看得牙疼,试图去取他手里的碗,“甜食吃得多了你晚上又该牙疼了。”
萧净闻声慢慢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江越,江越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小心的问,“怎,怎么了?”
“我……这里疼。”萧净指着自己的心口,忽然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明日就要去剑意门了,我的逍遥日子都要到头了,现在你还不让我吃最后一块甜糕,呜呜……”
江越瞬间认输,“我的错。”
萧净一怔,而后嚎得更大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江越:“……”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还多嘴管萧净吃甜糕!
干嚎了半天也累了,萧净吸了吸鼻子,忽然将手里的甜糕扔给江越,江越一脸惊恐,犹如抱着烫手山芋,他实在怕萧净又整什么幺蛾子。
救命!
正当江越不知所措之时,萧净拍拍手里的糖渣,不经意道,“倘若剑意门觉得我朽木不可雕,将我驱逐出宗门……”
江越:“……”